头“你恐怕不知道,从平遥回来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你倒还好,一回来就往那死气沉沉的大墓跑,那些个人也不敢随意靠近,吴海就不一样了,刚到家睡下,就被人下药迷晕了,要不是我赶到及时给吴海解了身上的阵法,那今天你们见到的就只是吴海的白骨了。”
“呵呵,你可不要告诉我,今天我之所以没事儿,是你帮得忙。”覃程嗤笑了一声。
“这倒不是,你有更厉害的人护着,我也没必要耗时间精力去帮你,肃景墨以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宝贝儿?至今我都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不仅可以挡恶鬼,还能挡住他人的恶意,像是有人的意识一般,我猜想肃景墨送你的宝贝儿长年累月受到肃景墨魂魄的侵染,应该在一定程度上能连接肃景墨魂魄的意识。就算我想碰你那宝贝儿,也是办不到的,说不准下一秒就被那宝贝儿上的鬼气给弄死了。”
这倒是覃程从未想过的事情,按照曲志文的说法,那肃景墨这是在保护他呢,但是曲志文所说的鬼气覃程着实没有感觉。
“你说那宝贝儿上有鬼气?”
“不仅有,还特别足,普通人碰到可是要命的,就连肃景墨这魂体也是一样的,常人要是触碰到也只有横死......”
覃程疑惑的望着曲志文,要是那玉佩真像曲志文说的那么可怕,那他这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吗?瞥了眼曲志文那笑意满满的脸,覃程就知道这人还有后话。
“话都说到这里了,你不解释解释我这普通人怎么能活到现在?”
“当然这一点也是我疑惑地,那东西鬼气充沛,却没让你丧命,这着实匪夷所思,至于......为什么你触碰肃景墨没死,这个.......你恐怕就得去问肃景墨了。不过,我倒真的有事儿想问问你,你从碰到肃景墨至今,从没发生过什么要命的事儿?”
曲志文问的话,让覃程瞳孔缩了缩,仔细算来,他曾经刚遇到肃景墨时,差点被他杀掉,那次覃程也确实昏死过去,而再次醒来全身都无法动弹,修养好久才好了些......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些,肃景墨从来不是善良之辈,想必当时使的不是什么好手段。”
肃景墨是怎样一个人,覃程哪儿能不知道,但就算知道曲志文说的是事实,覃程也不喜欢听别人这样说肃景墨,
“我倒不觉得不手段比他少。”覃程说到这里顿了顿,“护住了吴海这话说得好听,但你不过是想要那块梼杌骨。”
“当然,我可不做白工。”
覃程盯着说这话的曲志文看了很久,随后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察着,你给姜平做了不少白工啊。”
这话一出,曲志文就被哽住,好好一会儿才笑着摇头道,“你恐怕是误解了什么,帮姜平可是有收费的,价钱可不便宜。”
“哦?是吗?那你也挺卖力的,看来给的费用比梼杌骨还贵吧。”
“......”曲志文那一脸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与覃程对视片刻他才说道:“我确实比较欣赏姜平这人,当天师看得多见得多,人心多肮脏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我见过被生母杀害的魂魄,更见过姜平这一行那些个人肮脏的手段,说真的,姜平这样的人是真的很少了......”
曲志文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望着覃程说道:“这件事到底牵扯有多深,你根本看不清,看着姜平,有时候还真的想看看他能把这根底挖出多少,呵,既然要找梼杌骨,那顺手帮帮他也是可以的。”
覃程总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这曲志文了,第一次见面就说人快死了,第二次碰见,这人不仅能看到肃景墨,更是让肃景墨说了对他似曾相识的话,而现在,又在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容易看透,也不让别人看透,这样的人覃程怎么也不可能喜欢。
不过,曲志文对姜平如何,这是他的事儿,与覃程无关,不想在这事儿上纠结,覃程想了想才说道:“你说想要我这块梼杌骨,其实也不是不行,只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覃程有些不耐烦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本想挂断电话,却被一旁的曲志文制止了。
“哎哎哎,别挂断,说不准有好事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