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旁若无人的一边说笑一边翻阅照片,我和陈律师两个则直直傻了眼。
我稍稍靠后凑过去低声说,“对不起啊,陈律师,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两人来的时候就只带了太太,
也没有传说中的保镖队啊,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我还以为是他家什么亲戚呢!”
他边笑边摇头感叹,“是这样的,美国人不习惯招摇过市,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不明说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你那婆婆还是蛮有能耐的,居然请了这两位去婚礼,还写了证明信,考虑得挺周到啊!”
一派和谐的气氛最后被敲门声打断了,门外的职员递进来的正是我的中国护照。
gerry翻到那被敲了绿卡图章的一页查看,边给我解释说,“正式的绿卡要几个星期后才能寄到你家,不过凭这个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美国了。”
我盯着看了几秒,连个钢印都没有,很简单的两行字,有效期还是用手填上去的。在所有我见过的图章里,它甚至有些粗糙,很多造假的图章都比它精致。
然而,多少人为了这个图章前赴后继,几年抗战,而我,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要不是碍着有这么多人在,我真想咬咬手指以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henry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着拍拍我的头,“是真的,你要马上去欧洲补蜜月都可以!”
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轻轻“哦”了一声,gerry和陈律师都忍不住笑起来。
出了移民局大楼,我把五百块的支票递给陈律师,这是他今天的出场费。
他接过支票,跟henry握握手,“惭愧惭愧,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我来,这大概是我二十几年来挣得最容易的一笔钱了。
说真的,我还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这种绿卡面试二十分钟就能出来的,你母亲太有远见了!”
henry则诚恳地说,“应该的,你paperwork做得很好,没有任何表格因为犯错被返回,这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今天虽然面试顺利,要是没有律师的话总是不放心,我不想冒任何出纰漏的风险。目的达到,这笔钱算是花的物有所值。”
等陈律师的身影消失在街口拐弯处,henry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电话给他妈打过去报讯。
平时这家伙好几个星期也想不起来打电话给父母,这会儿他老妈一出手相助,他立马态度就殷勤起来。
老太太显然很高兴这次帮上了忙,跟henry聊完了又把我叫到电话上祝贺了几句,直到henry把电话抢过去跟她保证我们过两周回去一趟再详谈,这才作罢。
这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跟我们原先计划中一大堆问答题的情形相差甚远,我直到上了车,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我们呆呆地坐了好几分钟,才互相看着对方同时说,“let'sgo&e!”
☆、b17_6
我们当晚先去赶了场新上映的电影基督山伯爵,再到附近的一家法国餐馆吃饭。
这家小餐馆的老板erik,是美国人和法国人的混血,在美国出生,到法国长大上学,又回到美国来开餐馆两头跑。
说一口流利的夹着法语口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