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铁定了心要出去。
一开始宋俊的情绪就是高度紧张的状态,加上几天饭也没吃,体质跟不上去翻了几个白眼就倒了。
男人手快接过横抱起,怀里的人单薄的跟纸片似得,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转身见一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峤眉毛一敛,试探问道:“陈一楠?”
陈一楠表情很勉强的点头,对面人淡灰色的衬衫隐藏在修身剪裁的西装,站姿挺拔英俊的不像话。美院里从来不缺帅男,他一直自诩长得不错,现在站在这里对方精英的气场压得他不能说话,气质上就不是他能够仰望的,一秒的时间他就知道,男人就是沈峤,顾旋警告他时口中说出的那个人。
沈峤勾了勾唇角,抱着昏迷的宋俊走近神色有些慌张的陈一楠,“帐会慢慢算的,等着。”
顾旋有医院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宋俊瘾上来的情景没看过,沈峤想象一下觉的医院也不是能长待的地方,一不留神被哪个病号通知一下,戒︱毒︱所是逃不掉的,打算等人醒了立马回b市
上瘾时间一天三顿一次不差,晚上的时候宋俊醒了,被难受醒,想动不能动,手脚都被绑的结实,一见人不对劲,男人果断的按住,克制道:“忍着!”
躺着不能安分,青年脑子乱如麻,焦躁的扭来扭去,他知道只要一点点的注射就可以摆脱这种情状。
“给我,我就要一点,哥你给我一点就可以了。”难受的忍耐不了,宋俊哭着求饶,“真的就一点,哥。”
可是就连一点的十分之一,沈峤都不会给。
用力的按住乱动的手脚,男人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瘾上来的时候可以让人放弃尊严放弃所有,宋俊一醒来就这样,他始料未及。
耳边是弟弟难受的喊叫,沈峤手摸向青年的脸,不断的打拍叫着名字,“宋俊,忍过去就行了。”
什么都听不见,每一分乃至每一秒都成了煎熬,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身上游走,宋俊想挠,挠到皮破流血也不在意。
“哥,我难受。”
“难受也忍着!”
第一次戒的过程异常艰难,可以说困难是翻倍的,沈峤按着人不敢动,身后汗如雨下。
宋俊意识不清,鼻涕口水一齐流,心头难受到几乎窒息,世界末日不过如此,也不知道被压制了多久,手脚开始痉挛抽搐。
宋俊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他能听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宋俊?”沈峤在耳边叫喊名字,没有用,冷汗从额头滑落,“小俊,你醒醒。”思索了一下解开绳子。
解开了绳子,宋俊如久未呆在水源的鱼有朝一日碰到水,大口的呼吸,手脚轻微震动。
第一次还算能控制,第二次的发作没按常理发牌,男人没离开过病床,一次比一次严重,离开了绳索的捆绑,宋俊甚至是出现了自残的行为,手腕被折磨出深深的血痕,沈峤毫无办法。
折腾了一天,人终于安静了,整累了自然要休息,男人放轻动作给弟弟擦拭身体,小心的避开手脚捆出的痕迹,一碰,宋俊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的一抖。
今天的局面,沈峤没有想到。
哭声一直在脑中回荡,一声声砸在他的心上。
等到宋俊再醒的时候,身下的床很柔软,床头开了一盏小灯,屋内的装修整体都是简洁低调的风格,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他还是回来了。
身体很疲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尝试起来发现很是艰难,宋俊喘口气倒了下去,上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手腕脚腕处的疼痛感警示是多么的疯狂,他恨透了没有的自己也嫌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