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电竞版块头条全是sun,一天仨热搜,sun却全队都在国外。
汪丛明带着谢天他们几个在德国小镇玩了一个多星期才被总部一个又一个电话催了回去,而贺晚和余究则在华盛顿倒时差。
从国内去柏林打世界赛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时差居然很快就倒了回来,可这次一下飞机,两人直奔酒店足足睡了两天。
贺晚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觉得酸软无力,饿的。
他揉揉眼睛,发现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腰间,虚虚揽着他入怀。
小队长睡的挺安稳,眼球在很轻微的转动,他看得有趣,居然数起了他转动的频率和次数。
贺晚以前看过一个研究,说是做梦的时候人眼珠会转,他不由地就开始想这人做了一个什么梦,梦里有没有自己。
他很早以前倒是做过一个梦,是刚遇见余究的那天。
沉寂了小半年的直播间突然来了一个大佬,还顶着他曾经服役的战队现队长的id,容不得他不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便让那人入了梦。
当时的梦其实不是多么好,甚至在梦境开头还看见了前年釜山单排赛结束的时候,陈猎笑着跟他说的话。
可是到后面,有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活下去”,然后他就真的活下来了。从困住自己一年的囹圄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小太阳,站在最高的地方并肩拥吻。
贺晚唇边溢出一个笑,越发觉得这人真的是一个光源,下意识会去接近并且拥抱。很暖的光,不会灼伤自己,却也会撒娇一般将一团如火的烈焰缩成一拳可握的大小,浅浅轻轻地钻进他手心,赖皮一般蹭着。
而其实说到底,一开始这人吸引他注意的不过是他的声音。
看不见脸的时候,有那样一把慵懒的嗓子,无疑是加分的。
兼之这人甫一出现就是温暖的样子,自然就生了些好感。
打比赛打的好的人他不是没遇见过,脾气好到能带着他连吃七把鸡也不说一声“你怎么这么菜”的人却从没见过。那人一直在笑,对他全盘信任,怎么想都是可爱的。
越想心情越好,他又被余究揽在怀里,眼球轻动便能看见他喉结。
突出来的一小块,由于熟睡并没有什么动作,贺晚却蓦然想起这人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勾着人心。
念头出来的一刹那,他愣了愣,旋即便很低很低的笑开。
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对他产生欲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身子微向下滑,然后仰头,恰好张口能咬住小队长喉结的距离。
他轻口啮咬,担心吵醒他并不怎么用力,只是极尽温情地轻合齿尖,再伸出舌头舔去那方牙印。
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对方熟睡的时候做出恶作剧,心里像是被光照了进来,畅快愉悦。
贺晚抬眼向上看,余究并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便将作怪的地方移到下面。
小队长皮肤很好,是年轻人特有的弹性紧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明明是长久坐在电竞椅里打游戏的人,却也会经常锻炼,肌肉线条健美匀称得他都有些嫉妒。
贺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手掌落到他腹部,轻轻一按,入手便是结实紧致的肌肉。
他捏起食指和拇指,掐了一下。
余究微微蹙眉,他立刻松开了手。再想掐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四排赛结束当夜,宿醉之时这人俯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和近乎痴狂的表情、并上那把慵懒嗓音处发出的如兽一般的粗重喘息,便再也不敢继续。
心跳剧烈快速,脸上一片滚烫,贺晚暗骂自己没出息,却还是乖乖地收回手往上挪了挪。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他睁开眼对上余究合起来的眼皮。
这双眼睛……
贺晚将揽在自己腰侧的手往一边放,可是刚放下去那人又搭了上来,连续两三次之后他没辙,索性任他搭着,单手撑住床单微微起身,将一个吻印在了小队长眼皮上。
余究眼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贺晚明显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重了几分,却也不拆穿他,依旧很浅淡的吻着,离开之际附在他耳边用气声道:“这是早安吻,爱你。”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心情颇好地去浴室洗漱,就当不知道床上那人已经睁开了眼。
余究翻了个身,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陷入了沉思。
明明他咬自己喉结的时候就可以低头吻上他发丝;作怪一般捏他肚子上肉的时候,是最好的将人压在身下肆虐的时候;便连落在眼睛上的那一个吻,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睁开眼睛给他一个更加刺激且绵长的早安吻。
到底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被国内电竞圈所有人称为狗贼的余神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字,在没有一个人看到的酒店里,耳根往下染了血色一般通红。
余究:“……”
好的,小哥哥反撩回去了,他认输。
……
贺晚洗过澡神清气爽得出来的时候,便见余究已经起了床,拿着手机讲电话,见他出来随口应了两声便挂断。
贺晚挑眉:“小情人?”
余究一愣,刻意抓着他话里的漏洞,“小哥哥这么喜欢偷情吗?明明前两天刚刚给我正了名就不打算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