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联赛在即,sun一队出国集训半个月,每天都在教练和经理的训导下累的跟条狗一样。
哦不,五条狗。
原本在国内的时候,老夏还会担心余究的眼睛,结果一到柏林看这人活蹦乱跳的样子,当下也不心疼了,该怎么训练怎么训练,瞎了活该。
反倒是贺晚偶尔会皱着眉头向夏祖投去不满的眼光,护短的没眼看。
而因为上一次在釜山的表现,除掉单排和四排,夏祖着重对双排重新进行了分配。
为了保证最高水平,贾成跟贺晚一组,六六和谢天一组。
这是在国内就定下来的安排,余究当时一听就不太高兴,出了国之后甚至还特意借着方便拉贺晚跟自己一起练双排。
结果这一集训,一切打回原样。
王六六啃了只鸡腿,一眼扫到余究哀怨的脸上,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俩都是狙击手,一起打什么双排哦。”
贺晚正好在跟贾成商量配合,闻言顿了顿,面色不变,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扫过去,只是继续跟老贾说话。
但其实,他想反驳的。
所有人都知道lustre以狙击/枪出名,所有人也都知道,sun两任队长全是玩狙的好手。
余究第一次跟他提出来打双排的时候,贺晚也是挑着眼问:“俩狙?绝地半日游吗?”
小队长当时笑着,气势一点不输,“试试呗,反正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试完贺晚就怔了。
他们拿的全都是大号,匹配到的基本也都是同段位的玩家,不是职业选手、就是在成为职业选手的路上。
他因为以前直播的原因,不用狙也可以玩的很好,有意识地将狙位让给余究,结果这人却率先拿了把步/枪,“我打近战。”
一场下来,小队长拿了把sks做副枪,主枪则是akm。
副枪开了几枪贺晚没注意听,只知道右上角击杀公告跳出来的蓝条里,akm出现的频率特别高。
他这才意识到,这人其实不用狙也可以玩的很好。
“队长?”贾成喊他,习惯性地这样称呼,贺晚一愣才发现自己走了神。
转眼回到电脑屏幕前,双排赛训练已经开始了,他戴上耳机,蹙了下眉还是扭头跟贾成说了一句:“余究才是队长,以后别这样喊我了。”
耳机戴好,外界声音就小的多,视线也只当做没看见。就连刚刚被他提到的那个人突然转过脸紧紧盯着他,一脸莫名的眼神也忽略。
六六感受到余老狗周身一秒冷下来的气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伸手碰碰谢天,无声地戴上了耳机训练。
余究看了贺晚好一会,唇角突然勾起一个似嘲似讽的笑,推开椅子出了去。
这里是德国一个俱乐部空置的训练基地,sun给租了下来。
老夏和分析师正在看几个强劲战队的队员分析,试图摸出他们的作战方案,见到余究进来,分析师愣了一下,拿了几份图表和文件出去。
夏祖笔没停,继续写着什么,抬了下眼皮问:“怎么不练?”
余究有些烦闷,“双排,我跟空气练吗?”
“你也可以练练单排。”
余究反问:“我跟队长打对手?”
夏祖笔顿了顿,神色不变道:“你们俩不一定碰得到。”
余究不疑有他,嗤道:“怎么可能,肯定都会在决赛圈相见的。”
他才不信其他选手能在圈外打死贺晚,自然也不觉得自己会被那些人打死。
夏祖写不下去,将笔扔到桌子上,看向余究:“你不打算上场?”
“上啊,单排不上而已。”余究特别自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放弃什么。
夏祖拧着眉头,将刚刚跟分析师一起分析出来的数据摆到他面前,“你看,这些年单排比较强的有五个,你、贺晚,wag的water,qpo的michael,以及德国这边的一个新人。”
“water亚洲赛上遇到过,实力不及贺晚;michael的数据比你高一点,但也不是不能打;至于德国这边的新人,我看了,意识不及你。”夏祖顿了顿,“只要眼睛不出问题,稳拿奖杯的比赛为什么不打?”
余究接过数据分析看,扫到michael的时候停了几秒,最后停在贺晚的资料上面。
数据漂亮得不像话。
他挑了下眉,跟老夏紧皱的眉毛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他将那几张纸放下,直视着夏祖坦诚道:“我打不了三天。”
夏祖一怔,眉毛松开几分,手却拿了一支笔推开笔帽再合上,思索一番之后却又皱的更深,“本来就没准备没让你三天都上。”
余究知道他会说什么,单手撑着下巴,“可我想上双排。”
“我之前跟队长试了,搭配的很好,胜率也够。”
白炽灯的光特别刺眼,老夏想了半天,问:“你有没有想过双排是短板?就算你和贺晚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拿到奖。”
亚洲赛的时候侥幸拿了个第四已经很不错了,世界赛只会比那更难。
从客观数据上分析,让他们俩去打双排绝对是个浪费。
更别提从釜山回来之后,双排的训练就一直是贺晚和贾成一起,就算这两人再默契,临阵契合怎么说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余究自然也知道这点,闻言却道:“solo赛金奖肯定是贺晚,既然这样我再去争不是浪费吗?”
“歪理!”
夏祖早就猜到他是这个念头,气得猛拍了一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