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逐雪还不至于满足不了恶魔这么朴素的愿望。
第二天,餐桌上就摆上了荤菜,牛羊俱全。
只是阿尔普正要动筷,就被按住了手。颜逐雪看着他欲言又止,在得到阿尔普一个不耐的眼神后,才犹豫着问:“你……能吃牛肉?”
阿尔普奇怪地反问:“为什么不能吃?”
其实是因为恶魔尾巴的形状,颜逐雪心里一直都觉得阿尔普很像牛。他是这么想的,嘴里也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这不算是同类相残吗?”
阿尔普喉头一哽,气得说不出来话。他拍开颜逐雪的手,盯着他恶狠狠地吃了一大块牛肉。
“……那羊能吃吗?”颜逐雪又不怕死地追问了一句。
“!”阿尔普被他气得差点掀桌子。
……最后还是看在肉的份上,餐桌才幸免于难的。
吵吵闹闹中,时间匆匆流逝,颜逐雪也逐渐习惯了和恶魔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他有时候觉得,阿尔普就像一颗红色的巨型陨石,把他平静无波的生活砸出一片滔天巨浪。虽然偶尔会被恶魔气到头昏脑涨,沉淀多年的养气功夫也碎个稀巴烂,每每把恶魔骂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但他竟也渐渐觉得,这种感觉没有那么坏。
至于阿尔普,则是因为吃人嘴短,被迫在短短的时间里认识到了自己的家庭“弟”位,只能一边锲而不舍地诱惑颜逐雪,一边帮忙做家务。
一开始,他还想偷偷用魔法帮忙打扫,结果被颜逐雪发现后,拿着痒痒挠打得他嗷嗷直叫。
对,就是痒痒挠,俗称老头乐。一端是弯形梳齿,一端是按摩锤,打到身上还真有点疼。
“你再打我翻脸了啊?”阿尔普边躲边叫嚣,还低下头用角去顶打来的按摩锤,却反而把自己脑瓜子顶得嗡嗡的。
颜逐雪被他的反向操作逗笑了,无奈地放下了痒痒挠,“你幼不幼稚。”
“你才幼稚。”阿尔普嘀嘀咕咕地道。
“嗯嗯。”颜逐雪嘴上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两声,才说,“你的睡衣到了,赶紧去驿站取一下。”
阿尔普一听,大声抗议道:“我才不要那个绿不拉几的睡衣!”
之前颜逐雪看他的尾巴总是把裤子顶成低腰裤,就在网上给他买了个小恐龙连体睡衣。这睡衣自带一条尾巴,掏空了棉花就能把恶魔的尾巴装进去。并且,他私心里也觉得阿尔普就像个小孩一样,所以不自觉地买了这种充满童趣的样式。
阿尔普本来还因为这睡衣有损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而强烈反对,结果被颜逐雪压着强行套上后,果不其然的真香了。
睡衣被颜逐雪洗过烘干,带着淡淡的馨香味道。恐龙的尾巴尖又被挖出一个洞,刚好能把他尾巴上的毛球露出来,穿着别提多舒服了。恶魔也只能暗自嘀咕着形象啊威风啊什么的,勉强接受了现状。
到了晚上,阿尔普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对小恐龙睡衣的怨念了,悠然地趴在床上玩颜逐雪的手机——他自己还没有手机。而他被睡衣包裹住的尾巴,则像气模人一样在空中凌乱又快乐地甩来甩去。
颜逐雪坐在床边,眼睛跟着他的尾巴尖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出手抓向那个诱人的毛球……
阿尔普一甩尾巴,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掌。
颜逐雪反手再抓,尾巴又往反方向一歪,再次以毫厘之差闪了过去。
“……”颜逐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了恶魔的尾巴根。
“啊!”阿尔普浑身一颤,猝不及防地惊喘出声。
恶魔的尾巴根可比尾巴尖敏感多了,这么猛地被人抓在掌中,简直就像是把他的心捏在手里把玩一样。现在他突然有点庆幸颜逐雪给他买了这个睡衣了,要不然尾巴被毫无阻隔地直接抓住,他还不知道得叫成什么样子呢。
颜逐雪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讪讪地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尾巴这么……不能碰。”他临时换了个不那么暧昧的词。
阿尔普趴在床上抖了一会,才抬起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颜逐雪看他气得眼睛都变成金色的了,怕他再发动一场角与痒痒挠之战,赶紧心虚地小声安抚道:“明天给你买好吃的。”
直白,但好用。
“我要肉!”阿尔普轻哼一声,勉强接受了他的赔礼。
“行行行,给你买肉。”颜逐雪无奈地答应道。
自从阿尔普来到他家,冰箱冷冻室里的肉就开始飞速减少,本来够吃一个月的肉,现在已经见底了,不得不再去补充一些。
第二天,颜逐雪难得起了个大早,本来打算坐公交车去更远一点的市场,结果阿尔普知道了以后非要跟着他一起去,三拉两扯的就误了出门时间。
颜逐雪拉着恶魔一路小跑,半路上就远远地看到公交车已经进站了。
现在哪怕跑过去也赶不上了,颜逐雪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驶离车站。
然而,老旧的汽车突然晃了两晃,就这么停在了路边。
颜逐雪眼睛一亮,赶紧拉着阿尔普跑过去拍门。
公交车司机按开车门,一边重新打火一边无奈地对他们说:“你们等等再刷卡啊,车好像点不着火了。”
颜逐雪脑中莫名灵光一闪,回头看了阿尔普一眼,果然在他假装无辜的表情中抓到了一丝坏笑。
“是天太冷了吗?”“也没有那么冷吧?”“车要是坏了能先放我们下去吗?我们去坐下一趟。”车上的乘客一听,也纷纷骚动起来。
颜逐雪赶紧给恶魔一个眼神,阿尔普眉梢一挑,熄火的车就立刻发动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坐稳扶好啊!”司机心里也直犯嘀咕,连车都开得更慢了点,打算回去就送去检修。
阿尔普两指夹着公交卡,顶着颜逐雪的死亡视线,得意地往感应器上一贴。
“嘀,刷卡成功。”
颜逐雪虽然不赞同,但鉴于他自己也是恶魔魔法的受益人,最后只轻轻地瞥了他几眼,便也跟着拿出手机,刷码乘车。
除了这个小意外,带着恶魔来买菜还有一个实打实的好处,就是多了一个能拎东西的人。
其实阿尔普倒觉得自己还能更有用一些,比如用恶魔的力量迷惑老板,方便颜逐雪侃价之类的,但在颜逐雪严词呵止下,他也只能遗憾收手。
回到家后,颜逐雪算了一笔账,这恶魔才来他家没几天,就已经让他这个月超支百分之二十了。
他回过头,刚想对阿尔普说些什么,就看见恶魔蹲在沙发前,正用尾巴在沙发底下扫来扫去,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颜逐雪眉心一跳,又想叹气了,“你在干嘛?”
话音刚落,一个小东西就骨碌碌地从沙发下面滚了出来。颜逐雪还没看清是什么,阿尔普就一把捏住塞进了嘴里。
“……你是小孩子吗?”颜逐雪无语。
“唔,可是这个真的好好吃啊。”阿尔普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道。
颜逐雪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他低头一看茶几,果盘里的坚果已然空了一块,旁边散落着一堆开心果壳。
颜逐雪脸色一沉,盯着恶魔幽幽地道:“这些是我提前买的年货,你现在就给吃了?”
吃的还是其中最贵的一种!
“唔嗯,你再买不就好了。”恶魔呱唧呱唧吃得起劲。
这话让颜逐雪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缓缓地走到阿尔普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恶魔的头。
阿尔普甩了甩脑袋,没能甩开他的手也就随他去了,没一会甚至还觉得有点舒服。
然而,就在他舒爽得眯起眼睛的时候,颜逐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痒痒挠,对着他当头砸下。
可阿尔普一个身经百战的恶魔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反应极快地侧头避开,紧接着又跳起来用断角架住了他的痒痒挠。
颜逐雪猛地翻转手腕,痒痒挠一收一送,便奇妙地打在了恶魔的脑袋上。
之后阿尔普不论怎么闪躲,痒痒挠都如影随形。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斗牛士手底下的公牛,被一个毫无攻击性的东西逗得团团转。
可恶魔光顾着生气,也没想到一个普通人,是怎么用一把痒痒挠将还算擅长体术的恶魔打得左支右绌的。
阿尔普顶着满头的包,无能狂怒地冲着颜逐雪张牙舞爪了一番,最后十分硬气的——
离家出走了。
“……”颜逐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难道恶魔也会良心发现?
颜逐雪自顾自地做完手头的事情,平静地锁好了门。虽然可能对恶魔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对他至少还算有点心理安慰。
夜幕渐渐降临,今晚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颜逐雪将恶魔的枕头被子收进衣柜,把自己的枕头摆回了正中间。这种一个人独占一张床的感觉,对他来说竟也可以称得上“久违”了。
颜逐雪拉起被子,掩住下颌,舒舒服服地陷进被窝里,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咔。”不知过了多久,锁舌弹动发出一声轻响。
颜逐雪几乎立刻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一转头,就看到床边蹲着好大一只恶魔。
阿尔普回来也不说话,就悄无声息地趴在床边,把脸埋进床里,只露个后脑勺出来,却莫名的能让人看出他的委屈和郁闷。
怎么说呢,阿尔普会回来也在颜逐雪的意料之中,但回来得这么快,确实有点令人惊讶——他还以为能多清净几天呢。
“这么快就回来了?”颜逐雪强忍着困意翻了个身,让出一半的床,“你睡不睡?不睡别在我床头蹲着……”
阿尔普沉默半晌,终于慢腾腾地爬上床,挤到颜逐雪的身边,嘟嘟囔囔地道:“我出去找工作,他们说我没有身份证,都不要我……”
颜逐雪本来想当没听见的,但耐不住旁边的恶魔一直扒拉他,只好又转过身面对阿尔普,把他的话当成催眠白噪音,“嗯嗯啊啊”敷衍地回应着。
阿尔普自顾自地说了半天,才发现身边的人类早已陷入沉睡之中,只能憋屈地收了声,没一会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颜逐雪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半身体快被冻透了,另一半却像是躺在火炉上,热得直冒汗。
直到早上醒来,颜逐雪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昨天他把阿尔普的枕头被子都收起来了,而这个笨蛋恶魔也不知道去柜子里找找,就直接抢了他的被子。理所当然的,离开了被子覆盖范围的那半边身体差点被冻成冰块,而热的那半边嘛——
颜逐雪重新审视了一下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这种几乎整个人躺在恶魔身体上的姿势,对他们来说似乎有点过于亲密了。
唔……但确实也挺舒服的,尤其是在冬天。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吧,就像是饲主和宠物靠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颜逐雪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不仅没起身,还心安理得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彻底躺进了恶魔的怀里。
阿尔普在睡梦中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鬼压床的传说,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呢,就惊恐地挣扎起来。
东方的幽魂竟然恐怖如斯,他堂堂高阶大恶魔,竟然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想着,阿尔普突然感到身体一轻,他试探着睁开眼睛,身上果然什么都没有。
“……”颜逐雪冷不丁被恶魔颠到床边,顿时睡意全无,只好无奈地坐了起来。
没想到旁边的恶魔竟一改往日的惫懒,也跟着急急忙忙地起身,猛地扑到他身上,战战兢兢地说:“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好像被鬼压床了!东……东方的鬼魂,好厉害……”
颜逐雪被恶魔的大身板这么一扑,差点直接被挤下床。他忍无可忍,转头幽幽地盯着阿尔普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
阿尔普一听,立刻声音也不抖了,腰杆也挺直了,就像是掌握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地斜睨着颜逐雪道:“哦——原来是你躺在我身上啊,早说嘛。”
“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觊觎老子的身体吧?如果你肯用灵魂做交换的话,让你玩玩也不是不行。”
他双手捧起自己的大胸肌,冲着颜逐雪诱惑地笑道:“想摸摸吗?我这么大的在人类里可不常见吧?”
颜逐雪的脸色倏地一沉,没计较他那猥琐的动作,反而一脸严肃地问:“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阿尔普眼睛一转,嘴角到底没绷住,难掩矜傲地笑了,“怎么,你吃醋啊?放心吧,我可没让他们占到便宜。”
“究竟是怎么回事?”颜逐雪脸色并没有转好。
“我不是没有身份证嘛,去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用身份证的工作,没想到是让我去夜店当侍应生。当侍应就当侍应吧,结果去了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想摸我屁股……”
“太过分了!”颜逐雪忿忿地打断了他,“性骚扰就算了,骚扰的还是个傻子,这也太没底线了!”
“……”阿尔普怀疑地看向他,“你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单纯的想骂我?”
颜逐雪听而不闻,只问他:“你报警了吗?”
阿尔普视线一晃,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打着哈哈道:“没有,这种小事报什么警啊?”
颜逐雪敏锐地抓住了恶魔脸上的一丝心虚,眯了眯眼睛,问:“你是不是用魔法了?”
“没有!”阿尔普断然否认,但紧接着又有些尴尬地举起手臂说,“我用的是拳头。”
颜逐雪心死闭眼。
万幸的是,恶魔对于做任何坏事都称得上得心应手,揍完人拔腿就跑,没给他们惹上什么官司。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颜逐雪还是严禁他出门,不管恶魔怎么抗议都强行镇压下去。
阿尔普还没忘记他最初出门的目的,既然出不了门,就霸占着家里的电脑,试图在网上找个兼职。毕竟他现在吃着人类的,用着人类的,连诱惑人类堕落都显得底气不足。
颜逐雪看着阿尔普坐在电脑前艰难地用二指禅打字,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早就发现了,恶魔虽然没对任何人类的科技表现出新奇或惊讶,但是对电子产品却显得很笨拙。
好像那种被时代抛弃了的老人……呃,老恶魔。
“噗。”颜逐雪被自己想法逗笑了。
阿尔普猛地回头,刚好对上他促狭的目光。恶魔脸色一黑,压下眉头低低地道:“如果你说刚才是放了个屁,我还有可能会原谅你。”
颜逐雪一看不妙,赶紧打断他的炸毛进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阿尔普的眼神瞬间清澈了,“排骨!”
“……”颜逐雪就知道他在惦记着上次买回来的小排。
被食物安抚了的阿尔普,很快又重新投入到求职的战场中。但可惜的是,近年来的求职难度可谓是地狱级别的,连正宗的地狱生物——恶魔都只能遗憾败走。
颜逐雪眼看着恶魔在电脑前一连蹲了几天,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但依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真有干劲呢……他默默地端起自己的枸杞水,悠闲地啜饮一口,完全没有干预的想法。反正他也不缺这点电费,能借此让恶魔安分一点也不错。
然而很快颜逐雪就发现了,恶魔这样每天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似乎并不是在找工作。
因为既没经验也没学历,阿尔普在各大招聘网站上搜寻了几天,也没找到符合应聘条件的岗位。最后想来想去,只能用自己自带的技能——英文,去当翻译混口饭吃。
可现在ai翻译遍地都是,连外语专业的学生都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问题,他想靠这个吃饭可是难如登天。
但是,之前就说过了,恶魔对于做任何坏事都称得上是得心应手。
阿尔普知道自己干正经翻译没什么竞争力,就去网上接私人翻译的活——比如翻译小黄文和小黄漫什么的。这活比正经翻译可好做多了,不仅单主好说话,翻译的东西还简单,没什么剧情也不用动脑子润色词句。
阿尔普才不管什么“信达雅”的准则,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奔着“不雅”去的,怎么下流怎么来。后来甚至因为他用词粗俗,一部分单主还对他赞不绝口,将他介绍给了其他同好,让他的翻译事业越做越大。
颜逐雪知道他在做什么以后,忍不住说:“这工作好像不怎么体面。”
阿尔普不以为然地道:“我一个恶魔才不在乎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有钱拿不就行了。”
颜逐雪有时候也挺佩服他的厚脸皮的。
阿尔普没有身份证,自然也没办法开通银行账户,赚到的钱只能打进颜逐雪的卡里。颜逐雪就用他这些不太体面的钱给他买了个手机,还用自己的手机号给他开了一张副卡,并且作为唯一的联系人躺进了阿尔普的通讯录里。
恶魔在有事可做以后,诱惑人类的次数都明显降低了。颜逐雪感觉自己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上,每天就是喝喝茶、浇浇花,或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慢悠悠地摘菜,偶尔心情好了,还会烤点小面包小饼干什么的投喂恶魔。
阿尔普也不知道从哪学到了“老干部”这个词,每次看见颜逐雪无所事事地盯着雪白的墙壁发呆,就促狭地叫他老干部。
颜逐雪很是无奈,“我应该没你大吧?”
恶魔毕竟是长生种,虽然不知道阿尔普的具体年龄,但是从角和体型粗略判断,怎么也不会比人类还年轻吧?
没想到恶魔一听,就调笑地看了颜逐雪的下半身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不是老干部,是小·雪·花呀。”
“……”颜逐雪额头青筋一跳。
这家伙果然欠揍!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啦?”
“……等等,你从哪掏出痒痒挠的?!”
“我警告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啊啊,别打了!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我错了,啊!!”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二天,门上就喜提邻居的便利贴。而小区里那个穿高跟鞋的变态,从此又多了一个施虐的癖好。
临近年关,今年的最后一场寒潮也如期而至。
降温几天后,阿尔普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颜逐雪的状态似乎有点差。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痛苦或难受,但人总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阿尔普或明或暗地问了几次,都被他三言两语地带过,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直到某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小雪,第二天颜逐雪连床都没起来,脸色苍白地缩在被窝里,阿尔普才终于忍不住,强硬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冷罢了。”颜逐雪半阖着眼睛,平淡地道。
阿尔普坐在床边,将被子掀起一个角,伸手进去摸了摸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真的比平日里要更冷一些。
颜逐雪感觉身体一凉,随后一个火热的躯体就挤进了他的被子里。
“你干嘛?”颜逐雪惊诧地往旁边一躲。没睡醒时他能无所顾忌地躺在恶魔怀里,其他时间挨这么近可就有点别扭了。
然而阿尔普大手一捞,便将他拉回身边,团吧团吧塞进了怀里,理所当然地道:“给你暖暖身子啊。”
颜逐雪眼睁睁地看着贴在他脸前那一片脖颈变得通红——这当然不是因为阿尔普害羞,而是他变回了恶魔形态。
被子里的温度陡然上升,颜逐雪的脚踝猝不及防地蹭到了一片绒毛,是恶魔的羊蹄,暖融融的。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蔫了吧唧的,生病了吗?你们人类也太弱了吧……”阿尔普用抱怨地语气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在不满人类的脆弱,还是在气恼颜逐雪的不当心。
因为形态的变化,恶魔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许多,说话时还带着点“咕噜咕噜”的喉音,莫名的让颜逐雪想到了打呼噜的大猫。
他略有些苍白地笑了笑,从骨头深处蔓延出的隐痛消耗了他许多精力,这次他难得没有没有反驳恶魔,只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下雪天温暖的被窝似乎有什么魔咒,哪怕不困,最后也会被它拖入梦中。
颜逐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直到感觉到外面有魔法的波动,才从噩梦中惊醒。
此时天色已暗,恶魔也不在房中。他身上的被子倒是被掖得挺紧,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是来自地狱的气息。
颜逐雪下意识地以为阿尔普又在背着他偷吃年货,然而一推开卧室门,刚好看到了浮于空中的文字被火焰燃尽的一幕。
那扭曲的文字不似现实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颜逐雪看着文字消散的地方,若有所思皱了皱眉头。
而恶魔像是被谁惹炸毛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但见到颜逐雪出来,还是强压下怒火,露出个笑脸来,“你起来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颜逐雪目光低垂,沉默半晌后似是有了决断,再抬眼时,神情已与平常无异。他佯装不悦地道:“都说了不许随便使用魔法了,你又用魔法做菜了?”
阿尔普心神一松,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才不是呢,我不用魔法也能做出来好吧!”
他今天陪着颜逐雪躺了一整天,恶魔进不进食倒是无所谓,人类却不能不吃饭。可家里向来是颜逐雪掌勺,他除了去偷吃几乎不进厨房。
恶魔发愁半天,最后还是求助于万能的互联网,找了简单的菜谱照着做了几道。
“……”颜逐雪看了一眼他做的东西,顿时哑口无言。
哪怕是有意罗织构陷,说这些是用魔法做出来的,都有点过分了。
“为什么恶魔也喜欢吃白人饭啊?”这和人饲料有什么区别?
阿尔普的理由很令人信服,“因为我搜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个比较简单。”
颜逐雪只好露出一个假笑,十分勉强地感谢道:“谢谢你的酸奶碗。”
他们吃掉了“开胃甜点”,颜逐雪坚持着要再做一顿。阿尔普还以为是为了他呢,给恶魔感动得不行。
颜逐雪拖着不适的身子打点好晚餐,吃完后才觉出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这都是因为他先前被阿尔普抱着睡了一觉,不仅热出了一身的汗,还附赠满身的硫磺味。
不然今天泡个热水澡好了,还能祛祛寒气……
等等,硫磺味,热水……
颜逐雪眼睛突然一亮,“阿尔普,去洗澡。”
“啊?”阿尔普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么早吗?”
颜逐雪冲他勾勾手指,待他附耳过来,便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阿尔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这次可不是因为变成恶魔形态了。他忸忸怩怩地道:“这样不好吧?”
颜逐雪眼神坚定,不由分说地把恶魔推进了浴室。
他家房子并不大,浴室也小得可怜。但就是这么一间小小的浴室,居然也能见缝插针地放下一个浴缸。
阿尔普脱掉衣服,再次变回他本来的样子,红色的皮肤立刻掩盖了他脸上的红晕。他将浴缸放满热水,小心地坐了进去。
“啊……”恶魔舒爽地叹息一声。没想到他能直接洗岩浆澡的身体,浸泡在热水中竟然也如此的惬意。
哼哼,颜逐雪这家伙,提出这种要求,果然是觊觎老子的身体吧……阿尔普半躺在浴缸里,飘飘然地想道。
等泡到热水变凉,颜逐雪也第三次跑来敲门的时候,阿尔普才终于意犹未尽地迈出了浴缸。
“咔。”浴室门应声打开,蒸汽伴随着硫磺的味道喷涌而出。
颜逐雪只看了阿尔普一眼便立即转开脸,有气无力地道:“你至少围条浴巾吧?”
恶魔轻哼一声,低沉的嗓音因流露出的餍足而更显性感,“你也根本没给我拿浴巾的机会啊。”
他光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走出浴室,肆意地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身体。即使有着能让人感觉到强烈异常的红色皮肤和羊蹄,他的身体也依然充满着肉欲的吸引力。
“轻点走路!”颜逐雪赶紧进浴室里拿了一块擦脸毛巾,甩到他的头上,免得他把水滴得哪儿都是。
阿尔普顶着毛巾,不满地甩了甩尾巴,溅了颜逐雪一脸水。
颜逐雪无语地抹了把脸,看在他造出了一个“温泉”的份上,没跟他计较。
没错,虽然把恶魔的洗澡水当成温泉听起来有点变态,但是谁能拒绝一个冬日浴室里的私汤呢?
颜逐雪将身体浸入热水中,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浴室里热气蒸腾,浅淡的硫磺味还残留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只要闭上眼睛,就仿佛真的身处温泉之中一样。
明明阿尔普已经泡了这么久,但浴缸里的水似乎还比之前更热了些,应该是被他用魔法加热过了。
没想到恶魔有的时候还挺细心的……
——就是偶尔也很没边界感。
颜逐雪半是恼怒半是无语地看着从墙中伸进来的恶魔脑袋。
阿尔普美其名曰担心他泡太久晕倒在浴室里,其实也只是把头伸进来,色眯眯地看他的身体而已。
这种时候,逼仄的空间反而成了优势,颜逐雪伸长胳膊便能触碰到对面的墙壁。他半坐起身,按着恶魔的脑袋就往外推。
颜逐雪从来没有在恶魔的面前脱过衣服,他一坐起来,阿尔普才发现颜逐雪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瘦弱,身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健美。
单看露出来的上半身,颜逐雪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又不至于虬结,可以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是,他本该光洁的皮肤上,居然有很多或深或浅的疤痕。这些伤疤是如此突兀,就像蛋糕上完美的淋面被人故意划了几道,足以让那些热爱甜点的人怒火中烧。
阿尔普梗着脖子,无视了颜逐雪的推拒,硬是穿墙而过挤进了浴室里。他皱着眉,一把将颜逐雪从水里捞起来,生气地问:“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狭小的浴室很难容纳下两个成年男子的身体,颜逐雪几乎是被恶魔搂在怀里,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恼怒,挣扎着道:“放我下来!”
阿尔普充耳不闻,双手按在颜逐雪身后,摸着他背上的疤痕。恶魔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涌现的愤怒是什么,也许是猎物被其他人抢先染指的恼火,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心疼……这种情绪他从未体会过,因而也无从分辨。
颜逐雪终于放弃了和阿尔普讲道理,身子一扭,便奇异地从恶魔怀里挣脱了出去。阿尔普手上突然一空,都没看清颜逐雪是怎么在狭窄的空间里翻到他身后的,一眨眼就被他从后面制住,差点一头栽进浴缸里。
颜逐雪按住阿尔普的手,同时将他的腿压在地上,半是羞恼半是无奈地道:“你发什么疯?”
然而,在光着身子跟恶魔过了几招后,他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鸡巴也不知道蹭到了哪里,隐约有了点勃起的苗头,因为姿势就半硬地顶在了恶魔的屁股上。
阿尔普挣动间发觉有个硬物抵在他的臀上,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好啊,他就知道颜逐雪一直在觊觎他的肉体!
难道今天他就要被按在浴室里开苞了吗?颜逐雪这根勃起的大鸡巴,会狠狠地顶入他的处男屁眼里,一直操到他身体最深处,把他的屁眼操成一个圆洞,最后再喷出浓精,灌满他的屁股……
颜逐雪会不会要求他做清理口交?哪怕他不愿意,也会捏着他的鼻子强迫他张开嘴,把还硬着的大鸡巴捅进他的口腔里,顶开他的喉咙,强制深喉……
要是颜逐雪想尿到他的脸上怎么办?他该不该拒绝呢……?
阿尔普的脸越来越红。
颜逐雪根本不知道被黄色作品污染了的恶魔在想些什么,他见阿尔普沉默着不说话,也没有刨根问底,还以为恶魔终于冷静下来了,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阿尔普并没有急着挣脱,反而保持着被压制的姿势,自以为隐蔽地夹了一下屁股。
恶魔饱满的臀大肌突然夹紧又放松,颜逐雪半勃的鸡巴猛然受到压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起来。
他眼皮一跳,连忙后撤起身,恼羞成怒地道:“阿尔普,没事就赶紧出去!”
阿尔普站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似乎隐含幽怨。颜逐雪也没时间去想他在不甘些什么,忙不迭地把他推出了门。
等到颜逐雪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时,恶魔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用魔法隐藏了自己身形吧。颜逐雪这么想着,也懒得去计较恶魔再次偷偷使用魔法的事了。
然而一直到了就寝的时间,恶魔也没有出现。
颜逐雪只身躺在床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因为身上的伤痕再次被提起,今晚他又一次地回到了那个梦中。
在孤寂而广阔的黑暗中,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只是一步一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无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可下一个瞬间,死亡就像是影子一样随即而至,转眼那人就已经变成了尸体。
啊,原来如此。颜逐雪恍然明白了自己在此的理由。他继续向前走去,将倒下的尸体留在身后。
第二个人影也如期出现在他的身边,紧接着,是第二次死亡。
颜逐雪静静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再以不同的姿态和方式死去。这一切,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所以也不会再无意义地尝试挣扎或者拯救了。
就这样,无数张脸从黑暗中浮现,又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
颜逐雪已经记不得其中一些人的名字了,可他们的面容在他梦里还是清晰到纤毫毕现。
……他脚步一顿。
就在他想到自己已经记不清他们姓名的那一刻,周围的黑暗便裹挟着愧疚感,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
不,他怎么可以忘记?他怎么敢?那些人明明都是因为他才死的,而他才是那个本应死去却还苟活着的人……
他为什么、还不去死……
“雪……”远方传来了谁的声音。
颜逐雪在梦中茫然地抬起了头。
“颜逐雪!”一声呼喊犹如惊雷划开黑暗。
颜逐雪倏地睁开了眼睛。
阿尔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整个身子俯撑在床上,双腿跪立在颜逐雪身体两侧,几乎是趴在了颜逐雪的身上。
颜逐雪还沉浸在梦魇之中,哪怕阿尔普的脸近到几乎与他鼻尖相触的地步了,他也还是一副怔怔然的样子,甚至忘了要将恶魔推开。
阿尔普紧蹙着眉,他倒听说过人类这种被噩梦魇住的现象,但是具体怎么将人唤醒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可能需要一定的刺激。
“小雪花?”阿尔普试着叫了一声。
颜逐雪脸上不见半点恼火,表情依然空洞。
阿尔普心里一急,干脆一低头,嘴巴结结实实地堵在了颜逐雪的唇上。
颜逐雪浑身一震,瞬间心神归位。天知道他只是一时没回过神来,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到要被恶魔强吻的地步吧?
就在阿尔普准备伸舌头的前一秒,颜逐雪终于奋力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只是,接吻的触感还是残留在了他的唇上,柔软、湿润,让人情不自禁地在意起来。
“你干什么?!”颜逐雪坐起身大声地质问,可又矛盾地撇开了头,像是逃避般没敢看阿尔普的眼睛。
他可以确定,恶魔的亲吻会在人类身上留下后遗症,不然该怎么解释他唇上这种酥麻的感觉?颜逐雪不敢抿唇,也不敢舔嘴,甚至不敢用手碰一碰嘴唇,因为不管是哪个都显得很猥琐,很……暧昧。
阿尔普看着他抗拒的神情,不知怎的,竟无端地恼火起来,“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把你从噩梦中救出来了诶,你就这个态度?!”
“好吧,我道歉,对不起。”颜逐雪无心与他争论,只想赶快摆脱眼下尴尬的境地,“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腿都要被你坐麻了。”
阿尔普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有种莫名其妙被人嫌弃了的委屈和不甘。拜托,他可是地狱来的大恶魔诶,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
不说别的,如果他去当个网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对着他的胸肌流口水。而颜逐雪这个家伙,免费得到了大恶魔的初吻,居然还表现得这么不情不愿的!
阿尔普怒火上头,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颜逐雪的腿上,“哈,我就是要坐在你身上,你能怎么样?”
他说着,身子向前一压,正好将颜逐雪的脸夹在了两块大胸肌之间,“你这家伙,表面上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爽死了吧?我都知道哦,你之前偷看过我的胸对吧?还有屁股也是……”
“我什么时候偷看你胸了?!”颜逐雪勉力从恶魔的大胸里挣扎出来,大声打断道,“而且我也没想看你的屁股,只是想摸你的尾巴而已啊!”
“想摸恶魔的尾巴,你果然是个色情狂。”阿尔普用蔑视眼神看向他。
颜逐雪无语凝噎,但他又拗不过恶魔的蛮力,一顿挣扎也只是把阿尔普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而已。
“呼……这样对我上下其手,还说不是色情狂?”阿尔普突然深深地喘息了一声,似乎是被摸出了感觉。
颜逐雪心头一跳,呼吸一下子也粗重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的脸埋在阿尔普的胸口,呼吸不畅,才会心跳得这么剧烈吧。
“啊,你硬了。”阿尔普窃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粉饰。
恶魔稍稍起身,伸手掐住颜逐雪的下颌,不容他回避地看向他的眼睛。窗外的月光照在床上,映出他眸中柔软的暧昧和诱惑。
“反正你今晚也睡不着了,要不要来做一些有趣的事?和我一起……”
颜逐雪呼吸一窒,第一次意识到阿尔普确确实实是个恶魔,诱惑人心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而猎物一旦被他盯上,便是在劫难逃。
“承认吧,你明明就很想要我……”恶魔轻声呢喃着,“来吧,今夜不管是尾巴也好,角也好,还是其他什么部位,都可以随你喜欢哦……”
话音刚落,黑暗中亮起两点金色的光,是阿尔普的眼睛。与此同时,一个细长微凉又毛茸茸的物体扫过颜逐雪的颈侧,送来某种无声的邀请。
“……从我身上下去。”颜逐雪额角青筋一跳,忍耐地道。
阿尔普状似听话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撑起了大部分的体重。但在颜逐雪看来,这更像是恶魔故意用饱满的臀部蹭了蹭他的鸡巴。
颜逐雪的眼神瞬间幽暗下来,鸡巴硬到几乎要顶破睡裤,恨不得直接插进阿尔普的身体里去。但他到底有着远超常人自制力,竟然强行忍耐了下来。
“呵……”阿尔普轻笑一声,以慢到令人心焦的速度拉下了睡衣的拉链,衣服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将健硕的胸肌毫不吝啬地展露出来。
颜逐雪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就将恶魔从身上掀了下去,反身压在床上。阿尔普正精虫上脑,完全没发觉以一个人类的力气做到这些有什么不对。
就在他们攻守易位之时,恶魔的睡衣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刚好方便了他的动作。
阿尔普粗暴地扯下内裤,在颜逐雪身下张开双腿,一手揉捏着自己硕大的肌肉奶子,一手握住硬到滴水的鸡巴上下来回摩擦。可能是因为快感的冲击,他隐去的双角也再次出现。长长的尾巴被夹在臀缝之间,为了不提前射精而紧紧地缠在鸡巴根部,将两颗卵蛋勒得更加饱满,可谓是将“淫荡”两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嗯……想进来吗?随时都可以哦……”恶魔喘息着引诱道。其实更加急切地想要颜逐雪进来的是他才对,但他深知越想要什么,就要把什么变成别人最想要的东西的道理。
“不行,还没扩张……”颜逐雪呼吸沉重,手指顺着股缝摸到阿尔普的屁眼,在周围试探地抚摸着。
“你就没想过吗?”阿尔普突然出声问道,“恶魔既然不会排泄,那要屁眼干什么?”
恶魔循循善诱地提问着,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而他也马上就得意洋洋地揭晓了答案:“当然是为了挨操啊~”
颜逐雪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回过神后脑海里就只剩下一句话——
真是个欠操的恶魔!
既然阿尔普都这么说了,颜逐雪也不跟他客气,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他的屁眼里。恶魔也确实没有说谎,他的屁眼不仅松软,还很湿润。明明是第一次被开发,却能自动分泌润滑液,看起来清纯又淫荡。
颜逐雪将手指缓缓分开,紧致的屁眼很轻松地被拉出了一个小口。他一边扩张一边观察阿尔普的反应,可哪怕是屁眼被拉扯成一条长缝,阿尔普也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而他稍微一放松力道,屁眼便又紧紧地缩在一起,展现出了惊人的弹性。
“都说了可以直接进来嘛。”阿尔普笑着用毛茸茸的尾巴尖搔了搔颜逐雪的大腿。
“你真是……”颜逐雪欲言又止,带着些恼意地往他屁眼里塞入了第三根手指。
“真是什么?”阿尔普挑了挑眉,“风骚?淫荡?”
恶魔笑了,就像他口中的那样,既风骚又淫荡,“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颜逐雪眼皮一跳,猛地将手指从屁眼中抽出,一把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下。勃起的鸡巴“啪”的一下从内裤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在空中激动地颤了两颤。
阿尔普的屁眼似乎也感受到了鸡巴的虎视眈眈,兴奋地收缩了一下。下一刻,厚实的龟头就顶开了紧闭的肛门,一发破的。
“嗯……”阿尔普闷哼一声,不是痛的,恰恰相反,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恶魔的身体天生就适合性爱,颜逐雪现在比恶魔更能体会这一点。阿尔普的身体里很热、很软,屁眼紧紧地箍在鸡巴根部,连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别咬得这么紧……”颜逐雪哑着嗓音道。
恶魔的后穴堪称是最顶级的榨精机器,处男鸡巴一上来就经历这么高难度的挑战,能忍住不秒射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啊,好舒服……里面、被撑满了……”阿尔普还在旁边故意说些扇风点火的话,把颜逐雪的鸡巴挑逗得又大了几分。
然而固守不攻可不是颜逐雪的风格,刚好他也需要做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干脆如法炮制,一低头把恶魔刚才的那个吻还给了他。
“唔!”阿尔普虽然是个恶魔,但他刚刚才把初吻送出去,还是那种嘴唇贴嘴唇的纯洁之吻,连对舌头该怎么伸都是一知半解的。现在被颜逐雪强行撬开齿关,才发现原来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温暖又缠绵,让他几乎溺毙在颜逐雪的唇舌中。
其实颜逐雪也是个接吻新手,不会什么技巧,但好在他足够细致,且对阿尔普的口腔充满了探索欲望。他先用舌尖和恶魔的舌头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如同巡视领地一般,沿着口腔内壁将恶魔的唇舌都舔吮了一遍,连牙齿和上颚都没放过。
“嗯……唔、唔!”阿尔普在他煽情的吻法下迅速丢盔弃甲,脸烧得通红,心脏砰砰直跳,鸡巴胀得比颜逐雪插进来的时候还要大上一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恶魔终于投降般地推了推身上之人,嘴唇被放开的瞬间就撇开头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颜逐雪也没穷追猛打,稍微放他喘了几口气,与此同时下半身缓缓地摆动,试探着让鸡巴抽送了几下,果不其然轻松了很多。
可是这还不够,他目光一转,又盯上了阿尔普的鸡巴。不得不说,恶魔的鸡巴还是很有分量的,长度和粗细能让绝大多数人自叹弗如。
阿尔普正失着神呢,突然感觉到有只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鸡巴,甚至还得寸进尺地用掌心拢住他的龟头,肆意地摩擦起来。
“啊……哈……”阿尔普双腿一软,几乎要勾不住颜逐雪的腰。他也不知道是这种直接刺激龟头的手法,还是颜逐雪在摸他鸡巴的事实让他这么激动,突然间好似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任由一个普通的人类予取予求。
就这么调教了一会龟头后,颜逐雪感觉到阿尔普的屁眼已经彻底放松了,渐渐的,抽插的幅度也变大了许多。粗硬的鸡巴在恶魔火热的屁眼中快速穿梭,不到一会就插出了“噗嗤噗嗤”的水声。
“嗯啊……啊……”阿尔普的身体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健壮的大腿无力地垂落在床上,又被人用双手捞起,架在了肩膀上。
颜逐雪搂着阿尔普的双腿压低了身子,恶魔身体的柔韧性意外的好,即使是这样近乎将整个身体对折的姿势,也不见他有什么不适。
“啊啊……哦……呃、好爽……啊……”阿尔普被鸡巴顶得不停地蹭向床头,只好伸手抵住头顶床板。可此时他爽得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胳膊更是软得像面条,最终头上的角还是撞上了床板,发出“咚”的一声响。
颜逐雪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按住阿尔普的肩膀,在顶入的同时双手用力,将他的身体按下,还顺势让鸡巴顶得更深了些。
“啊……”阿尔普大张着嘴,眼神迷离,爽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每次鸡巴划过前列腺的时候,才会短暂地绷紧身体,给出那么一点反应。
颜逐雪看着恶魔欲色横流的脸,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梁,随后嘴唇又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滑上他的额头。再往上,就是恶魔角与额头的连接处了。颜逐雪盯着那处,眼神一暗,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试探者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啊!”阿尔普瞬间瞪大了眼睛,全身剧烈地震颤起来。恶魔的角本来就敏感,现在这样一边被操弄一边被舔角,产生的快感强烈得甚至让他有些恐惧。
颜逐雪借着姿势的便利轻松地镇压了阿尔普的反抗,舌头坚定不移地贴在角上,将恶魔的角和额头都舔得湿淋淋的。
“啊啊啊……不、不行……啊……”阿尔普今晚第一次认真地挣扎起来,腹肌用力的同时,柔软的肛肉也跟着收紧,将颜逐雪的鸡巴紧紧咬住。
“呼……”颜逐雪喘息渐重,像是品尝着什么绝世美味一般舔舐着阿尔普的角。但其实恶魔的角上并没有什么味道,口感也很粗糙,尤其是右边的那根断角,断面粗砺,稍不小心舌头上就会舔出几道血口。
“唔啊……不……啊!”阿尔普的声音都颤抖了。可他被快感充斥的大脑,却没想到还有把角收回去的这种解决方法,只隐约意识到不能伤到颜逐雪,强行忍住了没再继续挣扎。
恶魔被柔软的舌头欺负得身体一阵阵地颤抖,震动感从他的体内传递到颜逐雪的下半身,就像是一个火热又紧致的飞机杯突然打开了震动功能,恐怕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形下坚持下去。
“你真是……”颜逐雪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抓紧最后的时间在恶魔的体内冲刺起来,“你是有魅魔血统吗?”
阿尔普金色的眸子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度,如同闪燃的火焰。他恼怒道:“我才、没有……嗯啊、那么低贱的血统……”
猜测一个大恶魔有魅魔血统,在地狱中是不亚于触碰恶魔尾巴和角的挑衅。可是在眼下这种时候,这样近乎贬低的话语,却让阿尔普的身体更加兴奋了。他的鸡巴肿胀到了极限,在不间断的顶弄中,弹跳着拍打在颜逐雪坚实的腹肌上,被操到微微红肿的屁眼也快速收缩着,就像是在主动套弄着体内的鸡巴一样。
颜逐雪鼠蹊一紧,在察觉到高潮即将到来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更深更重地将鸡巴凿进阿尔普的身体里。
在最后关头,他低下头。
黑暗中,颜逐雪看不清阿尔普脸上的表情,只能凝望着恶魔如同燃烧般的金瞳。那么明亮,那么耀眼,只看着这双眼睛,恐怕想象不到它们竟然属于一个地狱生物。
坚硬如铁的鸡巴重重地顶开肠肉,在肠道深处颤动了几下,猛地喷射出微凉的精液,洒在恶魔炽热的身体里,将阿尔普凉得一哆嗦。
阿尔普的屁眼紧紧地夹着正在射精的鸡巴,在感受到精液喷洒在体内的同时,快感如洪流般冲刷过他的身体,自己那根不争气的鸡巴也跟着射了出来。
在他们高潮的一瞬间,颜逐雪以呢喃般细弱的声音呼唤着恶魔的名字:“阿尔普……”
阿尔普恍惚地看着颜逐雪,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话。
“取走我的灵魂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恶魔迷茫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一滴咸涩的液体从颜逐雪的身体中释出,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是汗水吗,还是泪水?阿尔普已经无力思考,只能在些许的刺痛中闭上眼睛。
颜逐雪休息了片刻,一脱离贤者时间,就想拉着阿尔普去洗澡。奈何阿尔普瘫在床上死活不愿意动弹,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洗了。
而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之前被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还有恶魔,都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的了——想也知道是魔法的功劳。
阿尔普有恃无恐地趴在床上,笃定了颜逐雪做不到拔吊无情。
颜逐雪也确实做不到。他看着恶魔双腿大开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某个部位必然还没有恢复,如果现在扒开他的屁股,估计能看到十分色情的景象吧。
颜逐雪坐在床边,轻轻地捞起阿尔普的尾巴,“咔嚓。”
不同寻常的声响立刻让阿尔普警觉起来,他一回头,正好看见颜逐雪拿着剪刀对着他的尾巴比比划划。
“你干什么?!”阿尔普吓得声音都变形了。
颜逐雪的神情高深莫测,并不解释,只道:“你不是说,今晚不管什么部位都可以随我喜欢吗?”
“……”恶魔嘛,当然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生物了。但阿尔普莫名的不想对眼前的人类食言,只好眼睛一闭,以慷慨就义般的语气道:“那你来吧!”
颜逐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着剪刀小心地修剪起了恶魔的尾巴毛。
阿尔普在颜逐雪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就知道是他误会了,但他又有点害怕去看颜逐雪把他的尾巴毛剪成什么样,便抗拒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只等着最终的审判。
“好了。”颜逐雪满意地放下剪刀,安抚似地捏了捏他的尾巴尖。
阿尔普听到他的声音,磨磨蹭蹭地抬起头,回头一看,自己的尾巴尖居然被修剪成了爱心的形状。
“你对我的尾巴干了什么?!”恶魔猛地坐起身,抱着自己的尾巴悲愤欲绝地质问道。
颜逐雪眨了眨眼,“只是让它变得更可爱了一点而已。”他边说还边捏阿尔普的尾巴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颗毛茸茸、胖乎乎的爱心。
阿尔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慢慢地放开了手。正当颜逐雪玩得不亦乐乎时,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他说:“喂,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一直怪怪的。”
颜逐雪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睫,避重就轻地道:“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
阿尔普嗤笑一声,没说信或不信,只问:“你那身伤疤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参加了几十次战役的退伍老兵啊,你这个年纪就不可能。”
颜逐雪沉默不语,片刻后才不自然地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只是这笑意浅浅地浮在表面,看着总有几分勉强。
可惜恶魔并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倒不如说,死缠烂打才是他的本性。颜逐雪被迫抛下了心爱的尾巴毛,翻身躺在床上装死,可最后还是被他烦得没法入睡,只好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角是怎么断的,我就告诉你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尔普瞬间沉默了,如果是其他的还好说,只有这个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颜逐雪的!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颜逐雪和阿尔普互相怀揣着秘密躺在床上,谁也没再说话。
恶魔好奇得抓心挠肝的,颜逐雪闭上眼睛也还是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不过既然他没有发出声音,颜逐雪便能当做他不存在,心平气定地准备入睡。
然而没过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轻轻地拽了拽。
颜逐雪不理。又过了一会,睡衣又被重重地拽了拽。
颜逐雪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恶魔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太过缠人了些。他闭着眼睛,慢慢地向旁边蹭过去,直到依偎进恶魔火热的怀里,才终于得以安然入睡。
之后的几天,恶魔就像是发现了颜逐雪的弱点一样,开始热衷于勾引他,有事没事都要撩拨一下。颜逐雪烦不胜烦,后来就干脆不理他了。
阿尔普见状轻哼一声,“做了又不想负责,果然是渣男啊……不过,我不会让你进入追妻火葬场的,放心吧。”
“……”颜逐雪无语。连这个都知道,这恶魔已经陷入互联网太深了吧……
阿尔普也确实没辜负每天经手的那些淫词艳语,饶是颜逐雪心性坚定,也时不时就要被他得手一次。渐渐的,几乎全家各处都留下了他们欢好的痕迹。
颜逐雪也不得不感叹,恶魔真是诱惑人类的一把好手,要是换个自制力差点的人来,怕不是要被他吸成人干。
就是有件事颜逐雪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恶魔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性格,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对体位表示过什么不满。终于某一天,他在被恶魔引诱时,忍不住将这个疑问说出了口。
阿尔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由出乎意料的简单,“当然是因为你们人类的身体太不经折腾了啊,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弄死了。”
“……”颜逐雪沉默了。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还更好一点,所以让恶魔就这么误会下去也不错。
阿尔普很快便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转头就兴致勃勃地翘着尾巴,和颜逐雪探讨起了敏感点,“对了,你下次操进来的时候鸡巴靠下一点,这样刚好能擦过我的前列腺……”
颜逐雪对恶魔淫荡的本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一边后悔挑起这个话头,一边两眼放空,选择性地屏蔽了恶魔之后的淫言秽语。
阿尔普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爽地眯起了眼睛,干脆提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怎么样?”
颜逐雪见势不妙,起身就想跑,“我先去做饭了。”
阿尔普一把拉住他,脸上露出某种心照不宣地笑容,“别装了,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想瞒我?我现在轻轻抬一抬尾巴,你就想操我了,不是吗?”他这么说着,也真的轻轻翘高了尾巴。
颜逐雪喉间一紧。因为每次从后面操他的时候,阿尔普的尾巴都会不自觉地翘到这个高度,搞得他也好像被训练出了某种不必要的条件反射一样,只要恶魔一抬尾巴,原本平静无波的性欲就会被撩起一点波澜。
“天还亮着呢,等晚上再说吧。”颜逐雪使出了拖字诀。
“啪。”恶魔一个响指,窗外瞬间一片漆黑。他还顺便很贴心地把房间里的灯给打开了,看起来就更像真的来到了晚上。
颜逐雪无奈地看着他,“都说了不要随便使用魔法了。”
阿尔普嘴角的笑意盈满了暧昧,平日里锋利的眉眼,在灯光下竟也显出了一丝魅惑之色,“喂,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了……”
恶魔像是准备捕猎的猛兽一般,在沙发上俯低了身体,将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凑近颜逐雪,让他不自觉地微微屏住了呼吸。
阿尔普眸中笑意点点,抬手缓缓褪去衣服,“来做吧,你明明也很想操我……”
颜逐雪无法否认,只好移开眼神,避开他势在必得的目光,不自然地问:“……你难道,对谁都会这样吗?”
没想到平日里怎么欺负亵玩都没生气的阿尔普竟猛地勃然大怒,眼瞳都被怒火染成了金色,“你说什么啊?!能对我做这些事的人,明明只有你而已……”
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霎时红到滴血。
颜逐雪看着他,心里微微一动,眼睫轻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沉默了一会后,阿尔普终于恼羞成怒了。他双臂一伸,一把就将颜逐雪像抱小孩那样抱了起来,同时身体急速抽长,全身的皮肤眨眼间变成了红色。
“等一下!”颜逐雪赶紧低下头,才没有撞上天花板。为了稳住身形,他下意识地抓了一把手边的东西。
“嗯……”阿尔普一声闷哼,头上那截断角被抓住的同时全身一抖,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其实不止是颜逐雪,几次的欢好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小毛病,比如一被触碰角和尾巴就会兴奋到流水什么的……
谁叫颜逐雪总是喜欢拽着他的尾巴从后面操他,还喜欢一边操他一边舔他的角,总之都怪他怀里这个可恶的人类啦!
阿尔普眼神迷离地看着脸前的这一大包,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用魔法让颜逐雪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裂成了两半。
“我的裤子!”已经成为恶魔掌中之物的人类似乎没有认清现状,还在为了一件裤子心痛。
而恶魔已经双手托起了他的屁股,一低头就将他软垂的鸡巴含进了嘴里。
“唔、等等……”颜逐雪一手撑着天花板,一手握着恶魔的角,一时间骑“魔”难下。其实以他的身手,重新掌握主动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但他的鸡巴正被恶魔的嘴“拿捏”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去赌啊。
“先放我下来,你要做也找个正常点的姿势吧!”颜逐雪整个人被夹在了恶魔与天花板之间,只庆幸自己大扫除的时候有打扫到天花板,不然现在岂不是要落一身的灰。
“唔唔。”阿尔普含着鸡巴闷声闷气地吐出一句“不要”,还坏心眼地颠了颠怀里的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下巴被卵蛋打得啪啪作响。
恶魔嘴里的温度很高,颜逐雪的鸡巴一插进去,就像是泡进了温热的水里。而恶魔舌头就是水中灵活的小鱼,贴着鸡巴不停地游动。
“嗯……”颜逐雪闷哼一声,双腿夹紧了阿尔普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将鸡巴更深地捅进他的喉咙。
也不知道是因为阿尔普的体型变大了,还是他天赋异禀,颜逐雪尽根没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阻碍。但与此同时,恶魔的口腔又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鸡巴,本就紧窄的咽喉还时不时地收缩一下,带来别样的刺激。
阿尔普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臭屁到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他在性爱方面倒是从没有拉不下脸的时候。他主动张大嘴巴,用舌头细细地将嘴里的鸡巴从柱身舔到龟头,又从龟头舔回鸡巴根,甚至还伸出舌尖挑了挑露在外面的卵蛋。
在他细致的口舌侍弄下,颜逐雪爽得大脑一片空白,腰胯也凭借着本能小幅度地晃动起来,让鸡巴在恶魔的口中来回抽插。
阿尔普感受到他近乎失控的举动,反而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每当颜逐雪忍不住沉迷于他的肉体的时候,他都会产生比高潮还要强烈的快感。
能将一贯淡然的人类诱惑到这种地步,他也算是没辱没了恶魔的名头吧。
颜逐雪的动作愈发激烈,阿尔普敏锐地察觉到了鸡巴的颤动,连忙吐出舌头,将嘴里的鸡巴顶了出去。
“不可以射……”他伸长了舌头,贴着鸡巴黏黏糊糊地道。
恶魔的舌头似乎比人类的更长,颜逐雪的龟头抵在他的舌根,恶魔尖尖的舌尖还能扫到鸡巴下面的卵蛋。火热的舌头下流地缠着鸡巴摩擦,坏心眼地既不让它射出来,也不让它软下去。
“……去床上。”颜逐雪认命般地放弃了挣扎。没办法,都硬成这样了,还管什么白日宣淫,先操了这个恶魔再说!
阿尔普志得意满地笑了,轻轻地亲了一口颜逐雪的龟头,这才把他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但也没完全放下。
颜逐雪还是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别人的手臂上,可他的鸡巴却湿漉漉地贴在阿尔普赤裸的腹肌上,这种矛盾感更加激发了他的羞耻心。
阿尔普抱着他走进卧室,自己先躺在了床上,再让颜逐雪坐在他的身体上。恶魔的身形实在是太过高大,哪怕头顶着床板,小腿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垂在床外,不过床的高度倒是刚好能让他的羊蹄踩上地板。
颜逐雪坐在恶魔的腹肌上,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烤着他的后腰,回头一看,只有一根硬到流水的赤红鸡巴。他刚上手一摸,就被烫得“嘶”了一声,这不是夸张,是真的烫,鸡巴表面的温度粗略估计至少得有50摄氏度了。
“你别碰了,烫。”阿尔普心疼地拉过他的手,恶魔的爪子比成年男人的手还要大上一圈,正好能将颜逐雪的手完全包住。
颜逐雪算是明白了,“……你这种温度,人类确实承受不住。”
“恶魔都是这样的。”阿尔普笑了,他目光浓烈,金色的眼瞳中盈满了魅惑,“我的身体里面也很热哦,你不想试试吗?”
他屈起一条腿,火热健硕的大腿肌肉贴在颜逐雪的后背上,将颜逐雪顶得向前一扑,双手刚好撑在了两块结实的胸肌上。
手下柔韧有力的触感让颜逐雪一时失了神,下意识地捏了捏那两块紧实的肌肉。
“嗯……再下面一点,捏捏我的乳头。”阿尔普变回恶魔时声线更加低沉,可呻吟起来却又骚又媚。就像他的身体一样,明明有着一副充满了力量感的强壮躯体,可屁眼却总会在简单的撩拨下轻易地流出水来。
颜逐雪的指尖顺着胸肌的轮廓缓缓下滑,冷不丁地捏上了阿尔普的乳头,像是惩罚他的淫荡一般,狠狠地揪了一下。
“啊……”阿尔普大声淫叫着,饱满的胸肌在粗暴的亵玩下猛地一颤,散发出与其外表格格不入的骚浪气息。
这一下似乎激发了恶魔的淫性,连被压在底下的尾巴都艰难地探出头来,急切地往颜逐雪的大腿上蹭。
颜逐雪知道阿尔普这是等不及了,不过他自己忍得也很艰难,便干脆顺水推舟,直接捞起恶魔的双腿扛在肩上。圆润的龟头一蹭上不断翕张的肛口,屁眼就欢欣地张开了嘴,柔软又驯服地流出了湿漉漉的水液,让鸡巴无需扩张就顺利地顶了进去,直抵最深处。
“啊……”颜逐雪忍不住和阿尔普一起吐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
阿尔普说得没错,他的身体里面真的很热。这种热不像他的鸡巴那样炽烈,又明显高于人类的体温,鸡巴刚插进去就爽得狠狠地跳了两下。
“嗯……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比平时更爽?”阿尔普颇为自得地看着颜逐雪,好像对于自己的本体更好操这种事十分的得意。
可颜逐雪被他又紧又热的屁眼绞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哪还有心思与恶魔打趣。他用全副心神对抗着下体传来的快感,俯低身体,小幅度地抽送起来。
毕竟他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如果这次突然秒射,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解释才好。
在阿尔普看不见的地方,颜逐雪的眼神渐渐地变了。那是某种他从未在阿尔普面前露出过的神情,要是叫他以前的同伴看见,便会立刻知道,他这是要全力以赴了。
颜逐雪压下身子,双手将阿尔普的手臂按在了床上。这个姿势几乎将恶魔整个对折了起来,而因为眼下的身高差,颜逐雪的脸正好对着他的胸口……
“啊!”阿尔普抖着嗓子大声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的魂都要从胸口被吸出去了。
颜逐雪大口大口地吸着他的奶子,两片丰硕的胸肌光滑又火热,乳沟处渗出的些许汗液在味蕾上留下了细微的咸涩味道,却并不让人反感。颜逐雪将两个肌肉奶子舔了个遍,又叼住一颗软弹的乳头夹在齿间研磨,同时加快了下半身抽插的速度。
之前摇晃的幅度已经让阿尔普的胸肌受了不小的折磨,现在又被颜逐雪越发用力地操弄着,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乳头被拽掉了一样,尖锐的疼痛从脆弱的乳尖蔓延至整个胸部。但疼痛过后,又有细微的快感在隐秘地滋生着。
阿尔普竟莫名地感到有些恐惧,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对于疼痛之后的快乐。连颜逐雪给予的疼痛都会让他感到快乐,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种未知的恐惧感令他慌乱,同时也让他的屁眼紧张地收缩着,把身体里的鸡巴都夹得差点射了出来。
颜逐雪慢下动作缓了一会,才压下了这股射意。他有些恼怒地在阿尔普的胸上咬了一口,只等快感过去,又更激烈地操弄起来。
阿尔普的奶子被又吸又舔的,乳头上的皮都快被舌头舔破了;屁眼更是被大力地征伐着,坚硬的肉棍几乎要顶破他的肠道;就连鸡巴也夹在两片腹肌之间挨挨蹭蹭,一片火热,一片微凉。三重快感简直像海浪一样,层层叠叠地向他涌来,把理智啊、思维啊,甚至是一切与性爱无关的东西都拍在了底下。
“啊啊!别……不行了,太、啊……”阿尔普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淫叫的声音似痛似爽。可是别看他嘴上叫得可怜极了,屁眼却依然诚实地随着颜逐雪的动作一收一缩,主动迎合着鸡巴的操干。
颜逐雪渐渐加快了速度,抽插时龟头不断剐蹭着阿尔普的前列腺。恶魔感觉仿佛是被他一脚踩住了快感的油门,酥麻的电流从体内传遍了全身,而快感就像车速表上的数字一样越飙越高。
“别啊啊!操!!¥%*%*%¥*%¥……”阿尔普在极致的快感中狂吼出声,最后甚至还冒出了两句地狱语。
恶魔低沉沙哑的嗓音配上地狱语奇异的音节,本身就足够性感了,而如果是用来叫床的话,性感程度简直要再翻个几倍。
颜逐雪眼神一暗,没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吐出了嘴里那颗被吸吮已久的乳头。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腰腹的肌肉明显收紧,再次挺腰时,力度和速度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粗硬的鸡巴又深又重地凿进屁眼里,将阿尔普门板似的身体都顶得直往床头窜。颜逐雪咬着牙,脑门上的热汗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簌簌地滚落,滴在恶魔炽热的鸡巴上,几乎要直接蒸发成水蒸气。
颜逐雪憋着一口气,不讲技巧,不找角度,只发了狠似地猛操着。阿尔普被干得连呻吟都只能叫出几个短促的音节,语不成句,再也没有刚才的余裕。
“噗嗤、噗嗤……”鸡巴飞快地抽插着,恶魔屁眼里的骚水被挤得溢出了肛口,又在鸡巴的快速摩擦中被打成了白沫,糊满了股间。
而高潮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临的。
颜逐雪只觉得鼠蹊一紧,腰眼一麻,鸡巴颤动了两下,就将储存的精液尽数射了出来。他觉得这次的高潮似乎比以往都更加强烈,极致快感让他头晕目眩——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因为他刚刚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算是体验了一把性窒息的快感。
就在颜逐雪大口大口喘息的时候,阿尔普被他射进来的精液凉得一抖。人类精液的温度和恶魔的体温相差过大,这感觉几乎像是有人往他的肠道中塞了一块冰进来,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啊——!”他被刺激得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屁眼反射般地绞紧了体内的鸡巴,也跟着射了出来。
恶魔的精液像喷泉一样从粗硕的鸡巴中涌出,在这个姿势下,全数射在了颜逐雪的胸口上。
“嘶!”颜逐雪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鸡巴也跟着拔出了屁眼,发出“啵”的一声响。
阿尔普的双腿因为脱离了颜逐雪的肩膀,重重地落到床上,射进他屁股里的精液直接涌出了好大一滩。但他却没管这些,反而大惊失色地爬起来,扑到颜逐雪身前,慌张地问:“怎么了?被我的精液烫到了吗?赶紧去冲凉水!”
恶魔的精液温度比鸡巴还要高一点,不过大概也就六十度上下,对人类来说,只是被稍微热一点的水烫了一下而已。
“没事,也不是很烫……”颜逐雪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尔普打横抱了起来,三步两步冲进浴室,拿下花洒就用冷水对着他冲了起来。
“啊嚏!”颜逐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阿尔普赶忙把水关了,紧张地问:“怎么了,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感冒啊?”颜逐雪无奈地瞥了恶魔一眼,拍了拍禁锢着他的铁臂,挣扎着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谁知道啊,你们人类也太脆弱了。”阿尔普顺从地放开手,不无抱怨地道。
“……我这么弱还真是抱歉了。”
“要不是知道你们人类这么脆弱,你以为本大爷会乖乖躺平被你操吗?”恶魔小声嘟囔着。
你明明就很乐在其中吧……颜逐雪默默地想道。
还好阿尔普及时给他冲了凉水,他胸口处的皮肤只是稍微红了一点,看起来并不严重。
阿尔普拿来毛巾,本来还温情脉脉地想帮他擦一擦,结果被颜逐雪一把拽走。气得他也不帮忙了,就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
颜逐雪擦干身体,跨出浴缸,看他站着一动不动的,便奇怪地问:“你不洗洗吗?”
“哼。”阿尔普轻哼一声,转头就走,背影渐渐变回了人类的模样,顺着大腿内侧淌下的精液也瞬间消失无踪。
拔吊无情的男人……恶魔腹诽道。
喜怒无常的恶魔……人类暗想道。
到了第二天,颜逐雪胸口的红痕就基本都消退了。反而是阿尔普,乳头被他又吸又舔的,无一幸免都破了皮。恶魔也不管,就等它自愈,还说睡衣磨得疼,硬是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在家里乱晃,摆明了是要人来哄。
颜逐雪无法,只能翻箱倒柜找出了两个创可贴,一左一右贴在他两颗乳头上。
阿尔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撇了撇嘴:“可是乳晕会露出来的……啊我知道了,这样看起来更色对吧?”
恶魔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心了起来,还得意地放出尾巴,若即若离地往颜逐雪身上蹭。
颜逐雪一头雾水,只能由着他去了。
这样没羞没臊的生活又过了几日,转眼除夕夜便到了。
颜逐雪几乎是刚过中午就开始着手备菜了。虽然一般来说两个人没必要做得太丰盛,但是有阿尔普在,可能还得拦点着他才能剩下些年夜饭留到第二天。
而就在颜逐雪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恶魔则像鬣狗一样在他身边绕着打转,只要颜逐雪稍不注意,他就会像从狮口中撕夺猎物般偷走盘子里的食物。
颜逐雪无奈地看了恶魔一眼,拿着猪蹄对他招了招手,问他:“你能不能喷火?”
阿尔普抬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老子是恶魔不是龙!”
“所以到底能不能?”
“……”恶魔沉默了一会,憋屈地说,“……能。”
“那过来帮我烧一下猪毛。”颜逐雪觉得不给他找点事干,他非得把年夜饭都提前吃了不可。
阿尔普被迫接过猪蹄,耷拉着脸将猪的两根脚趾分开,一个响指燃起火焰,中间的猪毛就迅速蜷缩弯曲,最终变成灰烬。
恶魔只知道经过地狱之火淬炼的武器,会随机带上一些超凡属性,但是经过地狱之火淬炼的……呃、猪蹄?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好吃……
到了晚上,自然就是年夜饭和春晚的时间了。颜逐雪对春晚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恶魔刚从地狱来到人间,对什么都觉得新鲜,抱着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看得目不转睛的。
阿尔普在看电视,颜逐雪在看阿尔普,看他被电视里无聊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就像台下捧场的观众一样。
……这恶魔,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是个痞坏帅哥,可一像现在这样笑起来,憨货的气质就立马暴露出来了。
颜逐雪莞尔一笑,看向阿尔普的眼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临近十二点时,《难忘今宵》的前奏响起,阿尔普突然兴致勃勃地将颜逐雪拉了起来,说要带着他去看烟花。
“等、门不在这边吧?”颜逐雪堪堪用脚尖勾住拖鞋,跌跌撞撞地被拉着往阳台的方向走。
“不走门。”阿尔普“砰”的一声将窗户开到最大,健壮的身体不知怎么就一下子钻了出去。他悬浮在半空中,对窗户内的人伸出了手,笑道:“来,带你飞一次。”
颜逐雪无奈一笑,慢腾腾地将拖鞋穿好,向恶魔递出了自己的手。下一瞬间,他身体一轻,一百多斤的体重在恶魔手中就如同纸片一般,直接被拉出了窗外。
“抓紧我!”阿尔普朗笑一声,搂着颜逐雪的腰,带着他向天空直冲而去。
与人类想象中不同,恶魔的翅膀虽然可以作为武器,也有一定的滑翔能力,但起飞的时候却并不依靠翅膀,而是用魔法飞行的。所以尽管现在阿尔普没有展开翅膀,也能顺利地飞在空中。
不过幸好如此,不然继穿高跟鞋的男人之后,小区里说不定又要传出蝙蝠成精的流言了……
颜逐雪正这么想着,人就被放到了天台上。可恶魔却没有跟着落下,而是反身飞远,去点烟花了。
颜逐雪瑟缩起身子,抱着双臂搓了搓,心里祈祷他能快去快回,他这身睡衣可挡不住凛冬的寒气。
“——!”
突然,周围的空间像是震荡了一下,泛出水波一样的纹路,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
颜逐雪眼神一利,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果不其然,右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道人影。
“*%¥¥%*……”来人……不,应该说是那个生物说出了某种熟悉的语言。
颜逐雪沉默以对,转过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这个恶魔和阿尔普很不一样,全身皮肤接近黑色,头发……应该也是黑色的,整个身体几乎融于夜色,只有一双尖细的瞳孔散发着红色的微芒。
他看颜逐雪没有反应,似乎是笑了一下,又换了另一种语言道:“啊,忘了你们人类听不懂地狱语了。你就是*……%养着的人类?”
他说出了阿尔普的名字,看来是认识的恶魔。不过……“养着的人类”?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是恶魔养家了?
“咻——砰!”不远处有烟花炸开,颜逐雪借此看清了面前恶魔的样子,原来这恶魔的头发是深紫色的……
颜逐雪没有放松戒备,先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问道:“请问你是?”
“就叫我——凯托吧!”恶魔脸上的笑容在烟火中逐渐扩大,看起来友善又热情,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会突然发难。
“!”颜逐雪猛地向右扑去,竟然避开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凯托也很诧异,右爪微抬,就要发出第二击。
颜逐雪蓦然抬头,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的杀意应是刀剑血火淬炼而出,不是普通人能模仿出来的。他双手结印,嘴唇翕动,天上霎时乌云聚拢,雷声轰鸣。
凯托脸色一变,敏锐地察觉出情况不对,立时就想用自己的天赋技能脱身,却发现周围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哪怕他与生俱来的空间天赋也无法撼动。
糟了……恶魔额头渗出了冷汗。
颜逐雪经历过大大小小战斗无数,对敌人从未手软过,这次也是一样,第一招就直接动了最强杀招。
天罚的威能在雷云中酝酿、压缩,下一瞬间,骤然爆发!
“轰隆——!”天雷降下。
凯托勉强避过第一道雷击,强大的电流擦过他的身侧,烤焦了他一边翅膀。
与此同时,察觉到不对的阿尔普刚好赶了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飞在空中的恶魔。
“*……%¥!”他怒目圆睁,对着凯托用地狱语吼了句什么。
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颜逐雪“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颜逐雪!”阿尔普着急地大喊,却被排除在雷云范围之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你怎么了?!”
颜逐雪并未回答,他眼神坚定,战意没有因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动摇,双手再次结印,第二道天雷“轰”的一声落下。
“呃!”这次凯托闪避不及,直接被劈焦了半边身体,但他也看出颜逐雪已是强弩之末,便一咬牙准备放手一搏,直接向颜逐雪俯冲而去。
“噗!”颜逐雪再次呕出一口血,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一起砸在地上,发出湿润且不祥的“啪嗒”声。
他吐出翻涌而上的内脏碎片,正准备不计代价地给恶魔最后一击,却又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偏头望向远处的天边,似乎并未注意到紧在咫尺的恶魔利爪。
啊……对了,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不!”颜逐雪最后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他就两耳一空,双眼一黑,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阿尔普目眦欲裂之际,天边遥遥闪过一线亮光。那光转瞬即至,以分割天地之势,强势地斩开了一切。
雷云、空间禁制、和凯托的手臂,都在这道剑光下一分为二。
“啊——!”凯托的惨叫惊醒了愣神的阿尔普。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凭虚而立,手执三尺青峰,好像电视里凌空御剑的仙人,却身着一身现代装束。
凯托鲜红的瞳孔急速收缩,心知此人绝对无法匹敌。刚好空间禁制被一剑斩开,他便也顾不上报断臂之仇,直接用空间魔法溜之大吉了。
执剑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也没有去追。
阿尔普也来不及质问他是什么人,当先一步扑向颜逐雪,将人从地上捞到怀里,“颜逐雪?颜逐雪,你醒醒!”
“你别摇了,他没什么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
阿尔普转头一看,一个陌生女人正气喘吁吁地靠在天台的门上,看样子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
“你是谁?”他警惕地搂紧了颜逐雪。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樊月韵。”樊月韵不顾阿尔普防备的姿态向他走去,伸出右手,“算是……颜逐雪的前同事吧。”
“前同事?”阿尔普眉头一皱,无视了她伸出的手,低头看向怀里人,“这家伙不是无业游民吗?”
“……就是因为他退休了,所以才是前同事啊。”樊月韵一时无言,前救世主被叫做“无业游民”也是挺令人唏嘘的。
“算了这些不重要,你带手机了吗?赶快打急救电话啊!”阿尔普回过神,一把抱起颜逐雪,就要从天台跳往下跳。
樊月韵赶紧拦住他,“我说了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都吐血了,能没事吗?!”阿尔普一点不信,甩开她的手还要往下跳。
旁边的执剑男子好像不耐烦再看他俩拉拉扯扯,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阿尔普低头一看,楼下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也不知道这一跳是跳到哪里去了。
“……哈哈。”樊月韵尴尬一笑,“他们救世主都这样。”
阿尔普却疑惑地转头看她,“什么救世主?”
樊月韵脸色一变,“不会吧,颜逐雪没告诉你?!”
阿尔普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抱着头低喃着“完了完了”的女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颜逐雪,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阿尔普将颜逐雪放到床上,用指腹怜惜地蹭过他的嘴唇,擦去他唇边的血迹,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卧室里的另一个女人,沉下脸色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颜逐雪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唉……”樊月韵深叹一口气,烦躁地挠了挠头,已经预感到自己下月绩效清零的结局了。
“我们是什么人,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她瞥了一眼阿尔普的脸色,知道现在不是能糊弄过去的时候,“不过颜逐雪的身份我可以说,他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救世主’,只不过现在退休了而已。”
“……”阿尔普沉默了片刻,半信半疑地反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颜逐雪他真的拯救过世界吧?”
樊月韵意味深长地一笑,“当然,而且还不止一次。”
“!”阿尔普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人类世界也太危险了吧!世界动不动就要毁灭吗?”
他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不,你误会了。”樊月韵摇了摇头,“我说他不止一次拯救了世界,可没说他是不止一次拯救了同一个世界吧?”
“你的意思是,颜逐雪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做过很多世界的救世主?!”阿尔普眼睛渐渐睁大。
樊月韵点了点头。
阿尔普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做这些,是不是为了你所在的组织?颜逐雪隶属于你们组织?”
樊月韵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他是为什么退休了?”阿尔普进一步追问道。
樊月韵神色更加踌躇,但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他真相,“因为颜逐雪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什么?你说清楚!”阿尔普又惊又急,前跨一步,几乎要把樊月韵直接拎起来了。
“你……你别激动!”樊月韵挣扎着扒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向他解释了一切。
阿尔普这才知道,原来颜逐雪曾经是他们组织里最强大的救世主,经历过的世界多到数也数不清,最后甚至已经在修真世界中修至大成。可惜为了救世,最终内腑衰竭,才不得不退休的。
阿尔普听完心神大震,不由得松开了手。
“好了你别问了!剩下的事让颜逐雪告诉你!他真的没事我就先走了!”樊月韵自觉说得太多,而且阿尔普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稳定,便匆匆交代了两句,逃跑似地离开了。
阿尔普因为樊月韵的话心神恍惚,久久无法平静。而考虑到他没法跟医生说病人是招天雷把自己招吐血的,所以最后也没把颜逐雪送到医院,就在家里休养了。
结果第二天,颜逐雪就发起了低烧。
阿尔普慌得不行,扑在床边噼里啪啦地掉眼泪,到最后不得不变回恶魔的形态,才能继续照顾颜逐雪。
因为恶魔是没有泪腺的,阿尔普一直就不会控制眼泪。之前是没有契机让他哭,可现在他看到颜逐雪躺在床上的样子,才发现他的眼泪一流起来就止不住,眼前总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干不了。
直到变回恶魔,阿尔普才终于能擦干眼泪。他先给颜逐雪喂了点退烧药,又拿着毛巾帮他物理降温,临近黄昏时,颜逐雪才终于退了烧。
阿尔普总算松了一口气,颜逐雪要是再不退烧,他就要准备泪流满面地带人去医院了。
退烧当晚,颜逐雪就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床边的恶魔的身影,那对金色的眼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嗯……那个凯托,死了吗?”颜逐雪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你管他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就要死了……呜呜呜……”阿尔普刚变回人类的模样,泪腺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一滴眼泪都存不住。
“啊?”颜逐雪一头雾水,但还是先把阿尔普的脑袋抱到怀里,摸着他的头发安慰起来,“我没事,你先别哭。”
谁也想不到恶魔火热的身体里能盛下这么多眼泪,颜逐雪哄到最后,胸口都被他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恶魔应该不会脱水吧?颜逐雪朦朦胧胧地想着。他实在是困得不行,只好使了个巧劲把恶魔拉上床,搂着他安抚道:“好了好了,先睡觉吧,我困了。”
“你都快死了,还睡呢?快想想办法啊!”阿尔普吸了吸鼻子,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地道。
“这不是还没死吗?先睡觉吧……”颜逐雪心态之稳定简直异于常人,说着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阿尔普又气又急,却也不忍心再叫他起来,只得又变回恶魔形态,强行止住眼泪。可他没有颜逐雪那么强大的心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便只好借着夜视能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身边之人的脸庞,直到晓光初现。
颜逐雪醒来的时候,被他憔悴的脸色吓了一跳,“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其实恶魔一晚不睡也没有什么,阿尔普脸色不好纯粹是因为精神打击,而不是身体疲惫。
现在的阿尔普宛如惊弓之鸟,说什么也不让颜逐雪起身。颜逐雪无法,只好半靠在床上,被伺候着洗了漱,又被恶魔端着碗喂了顿粥。这粥香浓软糯,味道和外面早餐摊的很像,应该是阿尔普趁他睡觉的时候出去买的。
在喝粥的间隙,颜逐雪抽空问他:“外面现在怎么样?昨晚的事没引起什么注意吧?”
阿尔普回忆了下买早餐时听到的一些对话,摇了摇头道:“没有,你们战斗的声音好像被当成烟花和鞭炮的声响了,没有惊动普通人。不过,昨晚的雷声应该有人听到了。”
颜逐雪点点头,放心道:“没事,樊月韵会处理好的。”
他慢慢悠悠地把粥喝完,才转头看向焦躁不安的恶魔,笑着道:“想问什么就问吧,都憋了那么久了。”
“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是救世主?!”恶魔的第一个问题果然不出所料。
“樊月韵告诉你的?”颜逐雪似笑非笑地反问,紧接着又理所当然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了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给自己施放过隐蔽魔法吧?你就没想过,我是怎么看见你的吗?而且,普通人遇到恶魔怎么可能会那么淡定啊,最起码得报个警吧?”
阿尔普被他的话一噎,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是灵感比较强,见多了神神鬼鬼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呢。”
别说,这个解释还挺合乎逻辑的。
颜逐雪目露赞赏,道:“……我建议你去当编剧,至少你自圆其说的能力比他们强。”
“你还说?!”阿尔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逼问道,“赶紧把你隐瞒的事情全部给我交代了!听到没有?!”
颜逐雪无奈一笑,他本来也没想隐瞒的,只是没想到恶魔真的这么迟钝,所以就稍微有些坏心眼地没有明说,期待着看见恶魔知道真相后有趣的表情。结果最终计划赶不上变化,一直顺水推舟隐瞒着的事情,就以这样一种最坏的方式被戳破了。
这一次,他不能再含糊其辞了。
只不过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故事的开端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了。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开端”二字,在他漫长的生命中甚至占据了几个世界之久。
颜逐雪只好捡出记忆比较深刻的几个世界,将经历简略地告诉了阿尔普。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最后一个世界,也就是最终导致他身体变成现在这样的那次任务。
“其实,本来我应该要么死在那次任务中,要么活下来继续做救世主的。但是因为他们检测出我有毁灭世界的倾向,所以才让我退休了。”颜逐雪三言两语地讲完自己的故事,以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作为结语。
阿尔普不知道像颜逐雪这样的老好人是怎么被判定为会毁灭世界的,但是——
“一般按照这种神秘组织的行事作风,不会想办法直接除掉你吗?”
“你说的对。”颜逐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出了一句十分狂妄的话,“但他们都打不过我。”
“更重要的是,只要我豁得出去,恐怕整个世界都要给我陪葬,而他们完全没把握能阻止我。“
阿尔普还是紧皱着眉头,“可如果他们决心牺牲这一个世界,非要将你扼杀该怎么办啊?”
“确实有可能。”颜逐雪点点头,“但是这个世界有他们的总部在。”
阿尔普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笑着道:“还是你狠。”
“而且,他们会放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本来也已经时日无多。他们只需要找个人监视着我,静静地等待我死去就行了。”颜逐雪平静地道。
阿尔普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许久,颜逐雪才故作轻松地一笑,“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死在救世的路上。”
阿尔普却笑不出来,他耷拉着脸,一言不发地忙活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忘记这些残酷的事实。
颜逐雪也由着他去,只在又一次被恶魔按在床上的时候表达过不满。
可阿尔普坚持认为一个刚吐过血的人不应这么快下地,坚决不让他起身。最后被颜逐雪烦得不行了,便恶狠狠地道:“好啊,既然你说你没事了,那就来做吧!”
“做?做什么?”颜逐雪还在状况外。
“做什么?”阿尔普露出一个充满危险意味的笑,“当然是做爱了!”
颜逐雪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禽兽。
“干什么这么看我……”恶魔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颜逐雪,点点金色闪烁其间,情欲开始隐晦地涌动,“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已经没事了吗?”
阿尔普光速脱掉自己的睡衣,健硕的身体缓缓压向颜逐雪,将躺在床上的人衬托得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这样的姿势下,颜逐雪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可我是这个意思。”阿尔普轻声呢喃着,火热的唇落在颜逐雪微凉的锁骨上,带着鲜见的狎昵意味。
他当然知道这样对待前救世主,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可颜逐雪这样脆弱无助又全不设防地躺在床上,好似突然多了种特别的吸引力,实在令他难以把持。
“别……”颜逐雪眉头微蹙,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无力推拒,只能放任恶魔从脖颈一路舔吻到小腹。
阿尔普一点一点地解开他的睡衣,最终嘴唇和手指一同停在睡裤上方。恶魔抬头一看,裤裆果然已经顶起了一个大鼓包。
他像是怜惜一般地轻轻褪去颜逐雪的裤子,勃起的鸡巴“啪”的一下就弹了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
阿尔普舔了舔唇,饥渴难耐地低下了头,作势要把鸡巴纳入口中。
颜逐雪屏住呼吸等待着,恶魔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他,恶劣且玩味地笑了起来。
“呼……”颜逐雪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略微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又猛然发觉下体突地一热,似是被什么火热光滑的东西拥住了。
他低下头,正对上阿尔普戏谑的目光。恶魔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他的腿上,两块健硕的红色胸肌被双手捧着挤在一处,而他的鸡巴正好就嵌在胸肌中间。
“你……”颜逐雪心下诧异,此前他从没想过两个男人之间还能有乳交这回事。不过,想来也只有像阿尔普这么大的胸肌,才有可能做到吧……
“嘶……”恶魔似乎是不满于他的游离,竟突然低头舔了露在外面的龟头一口。
“嗯!”颜逐雪浑身一震,在乳交和口交的双重快感下,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阿尔普的眼睛倏地亮了,像是得了趣味一般,干脆张开嘴将龟头整个含进了嘴里,配合着胸肌的摆动,将龟头吸得滋滋作响。
“唔……阿尔普……”颜逐雪急促地喘息着,腰胯想要向上顶弄,却被恶魔的手肘死死按住,只能被动地接受恶魔给予的快感。
阿尔普很少有能完全主导性爱节奏的时候,这新奇的感觉让他变得更加兴奋,骚话也是张口就来。
“我的奶子操起来爽吗?”他吐出龟头调笑道,舌尖还缠绵地粘在马眼上,恬不知耻地往里面钻。
“嗯啊……不、不行……”颜逐雪呻吟着抓紧了阿尔普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想让他放开还是想要索取更多。
阿尔普用尖尖的舌尖勾了勾尿道里的嫩肉,坏笑道:“叫得这么骚,你才有魅魔血统吧?”
“嗯……不、我是……纯粹的人类……”颜逐雪被他舔得浑身颤抖,真恨不得狠狠地捅进他的嘴里,用恶魔喉咙深处的嫩肉好好解解马眼里的痒。
阿尔普挑逗似地托起一边胸肌,用乳头蹭了蹭鸡巴上的冠状沟,笑着反驳道:“人类才不能招来天雷呢。”
颜逐雪被逗弄得鼠蹊一紧,鸡巴颤了两颤,情动的淫水从马眼里汩汩而出。他眸光一暗,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在阿尔普看不见的地方开始暗暗蓄力。
好在很快阿尔普就像是玩够了,最后狠狠嘬了两口颜逐雪的龟头,便从他的腿上爬了起来,屈膝半跪在颜逐雪的腹间。
颜逐雪隐约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也缓缓放松下身体。
恶魔柔软的臀肉紧紧地贴着身下柔韧的腹肌,先是分神确认了一下颜逐雪没有因为他的体重而感到不适,才心痒难耐地用手抚慰起那根夹在臀缝中的鸡巴。
早已食髓知味的屁眼翕张不止,馋得几乎要流出水来,贴近鸡巴的时候更是激动,松软的肛肉急切又谄媚地亲吻着龟头。
“嗯啊……阿尔普……给我……”颜逐雪知道他想听什么,也不介意配合这种小情趣。
阿尔普果然被勾得更加情动,也不扩张就直愣愣地往下坐。得亏恶魔的身体天生适合性爱,不然眼下舒爽的呻吟就该变成惨烈的哀嚎了。
“嗯……舒服吗?”恶魔故意缩了缩屁眼,用力夹了体内的鸡巴一下。
“舒服……嗯啊……好舒、服……”颜逐雪双手握着阿尔普的腰,恶魔紧致的腰侧肌肉宛如两个小把手,与他的指尖完美契合。
阿尔普开始上下摆动身体,用湿热的屁眼吞吐着鸡巴。饱满的臀部在落下时拍打在颜逐雪的胯骨上,鸡巴因为这个姿势进得尤其深,龟头更是直接插到了之前从未探索过的深度。
恶魔体内的肠道就像一条幽深的小径,越往深处越是狭窄艰涩,同时带来快感也更加强烈。
颜逐雪一边呻吟着,一边将恶魔死死地按在鸡巴上,用力得几乎要将两颗卵蛋也塞进去。
阿尔普一手撑着颜逐雪的腹部,一手撸着自己的鸡巴。这次他有了经验,每当觉得快射的时候,就停下手缓一缓,免得射出来的精液再烫伤颜逐雪。
“啊啊……阿尔普……嗯……”颜逐雪脸颊潮红,双手狠狠地掐着阿尔普的腰,却根本无法影响恶魔上下起伏的动作,反而给他脸上的艳色更添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脆弱感。
阿尔普见了愈发激动,臀肉拍在腰胯上的“啪啪”声几乎连成一片。颜逐雪的鸡巴很快便招架不住,在屁眼中跳动起来,蠢蠢欲动地想要喷出储存已久的精液。
阿尔普深深地坐下去,本来打算让颜逐雪就这样直接射进他身体里的,但转眼看到自己忍到青筋暴突的鸡巴,心里突然又生出了点不平衡。
为什么他忍得那么辛苦,颜逐雪却可以想射就射?
“唔……呼……”颜逐雪全身肌肉紧绷,可就在他即将喷发的前一刻,下半身的快感却突然消失了。
他不解地抬起眼睫,眼神迷蒙地看向坐在他身上的恶魔,“嗯……阿尔普?”
阿尔普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屁眼已经彻底被鸡巴干开了,吐出鸡巴后更是馋得不行。骚水就像失禁了一样,从洞开的屁眼里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宛如一口永远也干涸不了的泉眼。
恶魔伸手向后握住颜逐雪的鸡巴,以一种既不让他软下去,也不让他射出来的频率,用力且缓慢地撸动着。
“哈啊……阿尔普……给我……”颜逐雪放软了声音,隐约的喘息声带着点欲说还休的暧昧。
“宝贝,再多说点好听的,我就让你射……”阿尔普咧嘴一笑,哪怕自己忍得辛苦,也还要强撑着继续玩弄手中的鸡巴。
颜逐雪长睫微颤,掩住了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堪忍受恶魔促狭的玩弄,一个翻身就将阿尔普压在身下,鸡巴长驱直入,猛地顶进了肠道最深处。
“啊!”恶魔一声惊叫,健硕的身体像棉花一样,软趴趴地躺在颜逐雪身下,双腿大张,被动地承受着鸡巴的鞭挞。
颜逐雪重新掌握主动权后,干得比以往更加凶狠。鸡巴重重地钉进松软的屁眼里,将穴口周围的淫水打出一圈泡沫,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响。
“啊啊、啊……”攻守逆转之后,就换成阿尔普呻吟连连了。恶魔无力承受如此激烈的快感,唯一能做出的动作就是撅起屁股,随着抽插的频率收缩屁眼。
颜逐雪跪伏在阿尔普身上,一手握着他的腰侧,一手揽住恶魔的脖颈。阿尔普被迫向后仰头,却还是渐渐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刻,这点窒息感仿佛是点燃引线的火星,最终在鸡巴对着前列腺凶狠的一击下,阿尔普全身颤抖地射了出来。
颜逐雪眉头一跳,下身强烈的吮吸感让他也难以自持。他不顾阿尔普的挣扎,将鸡巴再次顶入他的屁眼,最后用力地抽插了几下,停在肠道最深处,随后微凉的精液喷涌而出,尽数灌入了恶魔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