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楚宴晔戴了几日的那副皮手套,在给她清洗的时候也没有脱下。
以前没看楚宴晔戴过皮手套,是这几日才开始戴的,他跟自己接触时,无时无刻戴着是因为脏嫌弃她脏吗。
嫌弃她脏又碰她。
真的只是因为报复!
林云汐是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点牵强,可楚宴晔喜怒无常,想法难以猜测。
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不突兀。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抽了抽,刚刚感觉身体得到的那种舒缓,再次荡然无存。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楚宴晔摆布。
楚宴晔将林云汐重新放在床上,给她一件件的将衣服穿上。
他动作是那么的认真温柔,可林云汐发现他给自己穿衣服,还依旧戴着皮手套时,心中什么涟漪也没有产生,只感觉到成倍的屈辱。
当时的林云汐只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绪当中,当事后回头看才会发现。
没有一个男人,会报复一个女人细心到亲自为她沐浴穿衣的,这分明是楚宴晔纠结痛心后,想出来的另类弥补。
可世界上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存在着一个定律,只有彻底失去过,才会明白当初拥有过什么。
若是楚宴晔可以改变一下态度,若是林云汐能好好的问一问楚宴晔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可就是这么残忍,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如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直到楚宴晔给林云汐全部穿戴好,甚至绞干头发,解穴道退出房间,两个都没有说过一句。
林云汐像是已经恨上了楚宴晔。
楚宴晔似乎也没有想过解释,甚至不愿意再表露自己的感情,傲娇的故意让林云汐误会。
外面重新响起落锁声,林云汐再一次被困在了房间里。
楚宴晔一路回到竹院,他没有睡觉,而是执剑练武发泄情绪,精心培育的竹林顷刻间倒了大片。
直到精颇力尽,楚宴晔才丢下手里的剑,望着倒地以翠竹,嘴里喃喃:“为何那个男人可以,本王就是不可以。”
楚宴晔这是在纠结,马车内他碰了林云汐,林云汐哭了一事,醋缸打翻早已经成海。
他误会林云汐愿意怀别的男人的孩子,身为他的妻子,却不愿意让他碰。
可若是他愿意听林云汐解释,就会发现,这个孩子也不是林云汐愿意怀的。
也许也不会自己给自己猛灌醋!
楚宴晔回到房间,摸出苏芸留给他的那本记账本,这时却是找不当时的那种心情,根本不想再把它打开。
掉进醋缸的楚宴晔,害怕在账本里看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嫉妒的他会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
楚宴晔闭了闭眼,将账本重新收回怀里,脑中突然又浮现出,马车内激烈的场面。
他的呼吸声加重,喉结滚动。
楚宴晔起身去往浴室。
泡在水中,楚宴晔眉头疑惑的皱起,今日这场情事,并不令人愉乐,可他却莫名觉得熟悉。
可他明明从未有过女人。
楚宴晔努力回想,记忆却像是被封锁,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