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传来天帝的声音,“孽障东西,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神仙,还不够竟连你师父也要杀害,早知如今…?”
一旁的阿萝被方才的景象险些吓傻,只顾着哭得一塌糊涂,而当她看向阿梨,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如此地不知所措,她甚至不如自己,连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都不会吗?
她怎会看不清适才的她是因为走火入魔,才那般凶狠残忍,才会误伤了那至紧的人…
不远处,一大堆神仙正怒目切齿地杀来,为首的那人更是顷刻间想要他们挫骨扬灰的形容。即便她法力再强,恐怕也顾不得去抵挡。更何况,她此刻,她该是茫然到了极点,才没有了半点反应。她甚至连一点点招架能力也没有了吧…
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姐姐,我们,快走,有好多神仙杀来了…”
正如阿罗所料,阿梨眼里根本搁不下其他存在,她只是抱着不再动弹的师父,没有哭声,没有表情,怔怔仿佛丢了魂魄一般,直到阿萝打断她,她才哇得一声哭喊起来,“师父醒醒,徒儿知道错了,你起来责罚我吧…”她不顾一切地哭,仿佛将自己哭死,方能罢休…
阿萝作为一只法力低微的妖怪,几乎别无他法,她只得化作松鼠原型,在她的手腕上拼命地一咬,将她咬得忽一哆嗦…
果不其然,就在她被咬的震颤之际,她下意识地想去将那个咬他的东西抓住握死,可松鼠自她手背处顷刻灵巧地溜走,她一时竟捉它不住。
那松鼠转而又钻入她的袖筒中,呱呱尖叫。人在哀痛到了极点之时,已不会为了这些事去愤怒!就在那电光火石间,她果然清醒地意识到那松鼠就是阿萝。而自己只顾着这样失神,师父又失血过多。天界众神顷刻间便会与她决一死战,师父又有谁去顾及
事到如今,她无法再去理会其他,反手抱住师父,一朵红云登时现出,怦得一声炸裂在后方,挡住了众神仙的来路。不肖片刻,她与袖筒中的松鼠一同飞离了天界…
若是让她逃回魔界,杀了她的机会便又要无比渺茫。天帝奋力驱散那朵红云胀气,想着继续去追,却被一旁的战神倾画拦了下来,“陛下,穷寇莫追…”
此时,一旁的云明也转醒过来,天帝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倾画,摇头重重一叹,“战神,那魔女的厉害你不是没有领教过,若不趁此追赶,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对付她吗?连你与云明都不是她的对手,天界还有谁能去魔界应战?”
倾画之所以称之为战神,靠的自然不仅是强大的法力。她微微一笑,饶有深意地道,“如今司命惨遭那孽障的魔力反噬,恐怕已命不久矣,不若派司医神君去瞧瞧…”
天帝眉头拧了两拧,默了半响,又与云明嘀嘀咕咕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伴着嚣张的一声轻笑,“没错,司命…不得不救!”
此刻的司医神君偏巧在人界,他替昴日星官打了几日鸡鸣,累得很是惆怅。索性,他便睡得晚了些,而睡醒后,又发现自己的喉咙极为不适…
神仙们本是鲜少生病,而像他这样能够监守自治的神仙,就愈发的难以有什么病榻之忧。
然天界的晨鸣不同于人间的半夜鸡叫。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大公鸡,一只鸡只要负责叫醒一户人家足以,而天界就不同了!昴日星官那鸡神可是天界为数不多的大公鸡,他的叫声要威力四射,能唤醒整个天界才成…
昴日星官日日打鸣打习惯了,一日鸣上个三五回合,也不碍事。而司医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