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舒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家师父迟钝,本是不会发现异常,这人为何要把事情挑明?!
这竺采彤!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在她师父依然在迟钝,没有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认真点头道:“花花害羞,有时候就是如此。”
竺采彤不语,只是用眸子打量舒棠,好像已将她的心思完全看透。
这种滋味当真不好受,被审视的舒棠为了增加底气,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她只想做师父的好徒弟,她才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曾经,她是个病房里病秧子,接触的人不多,并不懂这些感情上的弯弯绕绕。事实上,她现在也不大明白这种事情,她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每次看师父,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她曾经偷吃了不允许吃的食物,在没有人发现时,会产生属于一个人的暗爽。
可是现在,她独自暗爽的事情,似乎被人发现了。
幸好,竺采彤点到为止,没有再进行什么补充说明,直接和师父商讨起何时出发。
舒棠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悄悄落回了原处,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可能,只是怕师父不要自己吧?再这偌大的天地之间,除了师父这里,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这般想一想,她倒是释然不少,看向竺采彤的眼神也坦然了些。
如此一来,芙玉只能将返回仙界的事情搁置下来,带着徒弟在客栈调整两日后,才启程去寻那持有丹药的神秘人。
未出客栈时,芙玉已化回了原形,敛了气息,主动挂在了舒棠的腰间。衣裙与那冰凉玉佩接触的瞬间,舒棠紧张到全身紧绷,自己的身子好像已属于了别人。
她不停地偷偷瞧看腰间玉佩,芙玉魂魄藏在玉中,自是可以瞧见外面的一切,见徒弟如此,她忍不住一阵好笑。
她这徒弟真是好养活,对什么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这般想着,她干脆飘到舒棠面前,让她看了个够。
舒棠一面窘迫自己被发现,一面心想,师父的本体,怎的缺了一块?
雕着芙蓉花的玉佩光泽莹润,微微透明,便是舒棠这种不懂玉石的人,都看得出它的质地之好。只不过,这玉并非完美无瑕,在玉佩右下方,竟是缺了一角。
与此同时,她忽然觉得那一角缺口,似乎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舒棠开始暗唾自己。她最近真是想师父想疯了,无论遇上什么事情,都想和师父扯上关系,连师父的本体都不放过……
罪过,罪过!
舒棠表情丰富,竺采彤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看了看她,这才道:“走罢。”
绮烟化作人形,与舒棠一起跟在竺采彤的左右两边。
其实,要知晓那人的位置并不难,只需要用一个秘密与一贩卖消息的组织交易,便可得到那人的具体所在。不过,这个组织并不容易寻找,想与其交易,一则需要运气,二则需要足够有价值的秘密。
而竺采彤为了此事,已将所有问题都细细考虑过,对于这个组织,她也认真了解了番。所以,她一早就找出了这组织出没的规律,带着一兔一猪极其顺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