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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的车速夺命而来。哪怕现在心头烧火,但车上多了一个她,车速还是不情不愿的降到七十码。
宋昂的下巴紧绷,面无表情的时候,最可怕。一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程天籁回忆了番,她和宋昂的遇见,总是这么不符常理。
“你别说话。”宋昂拦截她的心思,方向盘一甩,车停在路边。
推门下去,拧开瓶盖大口大口灌水,凉意透过喉咙却到不了心头,胸口的这把火,烧的难受死了!
程天籁跟了下来,宋昂伏在桥栏上喘气,“你别说,我受不了。”
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钱我不要,人我也不要。
宋昂处理过那么多棘手的项目,却远不及这句话的杀伤力。
程天籁的心一下子动摇,藏刀的话忍了忍,还是吞了下去。
“我们去吃饭吧。”
宋昂一愣。
“吃饭啊,到饭点了。”程天籁边说边走,宋昂反应过来,心怀一丝侥幸,迅速跳进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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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常来的饭馆。
所有食材原料都是自家农场所出,做法是家常样式,味道返璞归真。
“鸭煲汤少葱,玉米汁滤了渣再送来。”宋昂交待得细,这些老板早就烂熟于心,但他每次都会重复,全是程天籁的喜好。
剥了只虾放她盘里,“吃。”
程天籁低着头,嘴皮还有些肿,筷子搅动了半天,愣是没张嘴。
宋昂停下动作,叹口气,“你说吧。”
“好疼。”憋出两个字,程天籁竟趴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嘴巴疼,满嘴的牙都咬上面了,一嘴的血。”
程天籁说得乱,又指了指嘴唇证实自己没说谎,借着这个皮外伤,哭的稀里哗啦,像是要把内心的所有难过都宣泄出来。
宋昂何尝不知。
“对不起。”他说得轻,“俏俏,对不起。”
然后看着她,静静的,像在等待判决。
“我这几天都梦到了我爸爸,穿着他生前最爱的方格衬衫,一会教我念诗,一会教我弹琴,到午饭的点说要给我做饭,我没等到他的饭就醒了。”程天籁忍了忍眼泪,“这一定是爸爸托梦告诫,不要忘记他怎么死的。
“其实你就不应该,不应该在第一眼认出我的时候与我有交集。如果装作不认识,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
不会找到弟弟,不会知道妈妈的丑陋,不会与傅家牵扯不清,更不会彼此爱上,再彼此折磨。感情需要里应外合,天时地利,如果一段爱情进行艰难,那就一定是错的。
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算计,或许命运,早就埋下了该有的伏笔。
“我们分手吧。”
程天籁抹了一把脸,情绪铺垫已经足够,这会真正说出来,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了。
宋昂薄薄的嘴唇往下拉了一个弧度,已经听见万丈高楼轰然倒塌的声音。
从商多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大脑反应速度,无论是谈判还是应酬,他总能迅速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并且流畅表达。但此时此刻,身体的一切仿佛停止运转,宋昂想保持冷静,想用最恰当的语句去挽留,可他的俏俏,眼神悲凉让他心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