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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亵渎(1 / 1)

立秋一过,日子一天比一天凉快起来。这天原矜和得闲下山,买好布料送去裁缝店里给得闲做几身秋冬新衣。回家路上,得闲和原矜手牵手,两人一人背一个竹筐,宁静无言。

氛围实在太好,得闲借原矜手上的力,蹦两步跟上去。他体力毕竟不如原矜,走到一半速度便渐慢,原矜很快察觉,放慢步子迁就他。

原矜和他总有这样舒服的默契。

得闲满心甜蜜,握紧原矜温热的手,想到今早同样的“默契”和今晚要做的事,既期待,又有些脸热。

这事因他而起。今天晨光熹微,得闲如往常一样迷迷糊糊醒来,身体先醒,脑子还陷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

他和原矜早就不再分房,原矜睡在他身侧,尚未起床。嗅到熟悉的草药香,得闲本能挨上前,黏人地小幅度蹭来蹭去。

等他清醒,才发觉大事不妙。原矜背对他躺着,他的手环过原矜腰肢,下身……早有了反应支棱起,硬邦邦顶在原矜的臀间。

得闲满脸通红,慌忙起身退开,生怕原矜觉得被冒犯。他仓促扯过被子,勉强遮盖自己起反应的部位。

原矜起来,转过身偏头看他,微乱的乌发流泻而下,颊上还带有刚睡醒的微红。得闲心慌意乱,目光情不自禁黏在他裸露的锁骨和半露的胸膛上,吞咽几下,结结巴巴。

“我没有想……我不是有意……”

原矜只用一句话,便让他更羞更臊,再说不出一个字。

原矜问:“你想操我吗?”

他用的真是“操”这个粗俗的字眼。得闲愣住,整个人烫得想卷进被子里把自己埋了。

“想不想?”原矜声音轻柔微哑,眉眼间是没睡醒的懒意,说得却认真,“你若是想,晚些到镇上除了给你制新衣,我们还要再买一盒脂膏。”

得闲咬唇,埋头不敢看原矜,觉得自己脸颊在冒烟。

他羞赧地点了点头。

想。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原矜屋里烛火闪烁,影影绰绰映出两条身影。

原矜早在沐浴时做好事前准备,得闲洗好进屋,他便解开衣衫,让得闲过来。

得闲本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洁白的身躯一晃,心登时又乱了,慌得眼睛不知该往哪瞧。说来也怪,他和原矜做过记不清多少回了,要原矜操他时能恬不知耻地花样百出,如今换一换,他却久违地手足无措起来。

他能让原矜舒服吗?

万一事到临头……他不行怎么办?

他这样……算不算在亵渎原矜?

得闲头皮发麻,几乎想夺门而出。可原矜目光柔和,站在床边等他,他便一步一步,又羞又怯地走过去。

“原矜……”他期期艾艾,“要不……要不……”

要不算了,还是像平常一样做。

原矜却已经拉过他,将他按坐在床上,半跪在他脚边。

得闲惊得险些弹起来:“你……做什么?”

原矜仰头看他,手放在他胯间,触碰到那条半硬的东西。

“给你做准备。”原矜道,“你有时不也会这样吗?”

他熟练解开得闲松松系着的衣带,得闲只穿一件外衫,剥落后再无一丝遮掩。

得闲晕红了脸,忍不住偷瞧原矜同样光裸的胸腹,下意识想夹腿,原矜却跪到他腿间,握住他颇显秀气偏又长直的肉茎。

得闲触电般弓起腰,眼眶都红了,一把抓住原矜的手腕,不敢用劲,倒更像欲迎还拒。

“原矜……”

原矜抬眼向他确认,见他没别的言语或动作,便知他在撒娇,低头,一点一点将肉具含入喉中。

得闲从没经受过这个,哪里受得住,不一会儿就被吸得喘息直颤,两腿绷紧了架到原矜肩上,无意识将他紧紧锁在腿间。

“原矜……原矜……”

原矜被迫深喉,嘴里的东西全硬了倒不粗,却够长,他有些噎得慌。他眼尾泛起粉,目光却仍是柔润镇静的,略微抬头和慌乱的得闲对视。

“你别吸……别……”得闲小声求饶,“不要了,好像要射了,我不想……”

他不想射在原矜嘴里,弄脏原矜。

原矜似是明白他的未完之意,扣住他光裸的大腿,耐心地安抚他放松,从他胯下起身。得闲平躺着被放倒在床,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恍惚错觉原矜要过来操自己。

原矜脱下披在身上的薄衫,衣料落地,他跪上床,跨坐到得闲的腰腹上。

原矜俯身,唇在他嘴角点一下,手摸到后面扶住他的阴茎,轻声道:“我记得你喜欢这个,是不是?”

得闲呼吸都颤了,原矜腰臀下沉,湿热的肉穴生涩将他吞入。得闲的手推在他胸膛上,绵软无力,被夹得眼泪汪汪。

“不……不是……”

他只是喜欢骑原矜,才没想过……要原矜这样骑他!

原矜后穴被撑得慌,那物吃到一半,进退两难,倒不疼,但终归胀得难受。原矜退开一些留神得闲的表情,得闲分明是舒爽的,只是羞怯难言,又夹带难耐。

既然得闲舒服,他便安下心,略微费力地摆腰沉臀,一气将那肉具全吞进去。原矜低喘,坐到底的刺激教他出了一层薄汗,浑身肌肤登时泛起红潮。

他的面颊蹭过得闲的脸蛋,嗓音沙沙,双眸清透如水。

“方才不想泄在嘴里,是要射进这里来吗?”

得闲这才知被误解,睁大眼睛,下身却不争气,因为心上人的粗俗之语更硬。他眼圈红红,要紧处被紧窄的销魂窟挟持,唯有小声辩解:“没……没有……”

原矜缓过那阵不适应,起身,开始一下下在他身上起落。得闲的反应很直接,急喘着任由他来回吞吐,只抓住他的手臂,时而被骑得带着哭腔呻吟出声。

“你不要泄在里头吗?”原矜也喘,又一次坐到底时闷哼一声,不解道,“可每次……你都要我射进去,还要夹着不掉出来。”

得闲眼前一阵花白,心如擂鼓,喘得说不出话。等他回过神,原矜已经从他身上起来,搂着他的腰,枕在他身侧。

得闲呆呆:“我……你……”

原矜拉过他的手,向下探去,按在自己黏腻的臀间。

“都在里面。”原矜脸颊泛红道,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你摸,只漏出来了一点。”

得闲僵住,良久猛地闭眼呜咽出声,扯过被子将自己脑袋团团裹住,一头撞进原矜怀里。

他羞得不愿出来见人。

他怎能泄进原矜身体里,平白玷污原矜!

还……还射得那样快!

得闲埋头不肯面对现实,片刻后脸颊稍稍降温,脑子跟着清醒过来。他往原矜身上蹭动,后知后觉原矜下边还硌着自己。

原矜绝不会刚泄过一次这么快又起了反应,那便只能是……

得闲又呜咽一声,明白是自己结束得太快,根本没让原矜舒服。

原矜任由他在怀里动来动去,只拨了拨他脸上的被子,担心他闷着喘不上气。被料松动,滑下去一截,露出得闲忽闪的双眼。

原矜又拉拉被子,确保他口鼻都没被捂着,这才安心。

“原矜……”

“嗯,怎么?”

得闲豁出去,脸热得要烧开水,哼唧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声如蚊蚋,既细又颤,原矜没听清,贴得更近:“什么?”

“我还想……还想……”得闲说不出“操你”两个字,臊得含糊带过,小声乞求,“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不要给原矜留下那样没用的印象。再来一次,他一定控制住,让原矜舒服!

原矜毫无异议,应下后甚至用手帮他,很快将他重新摸硬。

得闲小小抗拒一下,生怕在原矜手上难以自控,再没几下便泄了更丢人。原矜被他拒绝,疑惑:“不喜欢吗?你不是总爱这样摸我?”

哪怕明知原矜天性纯然,此问绝无二意,可得闲心虚,便总觉得那是带着报复的促狭嘲弄。他被逼急,总算激出三分凶性,气鼓鼓翻身压到原矜上方。

“你……你不许说话了。”得闲摸到他紧实的胸腹,“躺好,张腿。”

原矜照做,在他身下舒展敞开,极尽信任。得闲脸热得几乎不敢看,却又移不开眼。原矜半硬着支在小腹上的阴茎比别处的肤色都红,臀间被操过的穴随着张腿的动作微微拉开,淌出内里满当的黏稠白浊。

那处毕竟刚被操开,里头还含满黏腻的浊液,得闲手指探进去,只觉得既湿又热。原矜看他小心,安静地任他摸了一阵,情欲渐渐复又上涌。

得闲太过谨慎,磨蹭来磨蹭去,原矜呼吸更重,手伸过去握上得闲直挺的肉具,难耐道:“可以了,你进来。”

得闲腰身一颤,眼睛更红,拨开他上下揉弄的手扣到一边,凶道:“都说了,你……不准说话。”

原矜也不挣动,得闲扣他的力道极轻,只怕他一动就会缩开。原矜依言不讲话了,无奈莞尔,烛光下的双眸如同会言语,得闲被他注视得心怦怦跳。

“你翻过去……”得闲说一半,又忍不住撒娇,习惯性蹭原矜,依赖又痴缠,“趴着,好不好?”

这样看着原矜的眼睛,他已经快不行了,如何坚持得下去。

原矜没二话,极自然地翻个身,对他毫不设防,满头青丝滑落两侧,露出雪白的脊背。得闲不由自主握上原矜的腰肢,第一次发觉这个部位这样细窄柔韧,腰窝浅浅凹陷,正好能教他用手握住。

他扶住自己硬得胀疼的阴茎,原矜屈膝跪趴着配合他,腰身下沉,臀部抬起,臀间深藏的肉穴微张着吞入他长长的肉茎。

就着内里的湿滑,得闲轻而易举便将自己尽数插入,不久前由他射进去的东西又被他捣得满溢而出。得闲发觉不对,挤开两瓣肉臀摸到满手,脸又热了,喘息都在颤:“原矜……”

原矜被他顶得也在颤,后穴收紧,成了个吞着阴茎合不拢的肉洞。得闲太长,又是后入,比方才他骑上去要进得深许多。原矜仰头喘了口气,本能挪动双膝往前躲一下,错觉自己要被肚子里那东西捅穿。

偏情事中得闲本就敏感,他这一闪避,更激得得闲黏人本性发作,将他握得更紧,黏软叫道:“原矜——”

下身却分毫不见软,痴痴缠缠,又直直插到底。

原矜腰一软,塌得更低,脑子混乱,被捣出一声呻吟。

他一叫,得闲便慌了,伏在他身上搂住他,做错事般小声道:“原矜……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原矜忍下又一声哼叫,双腿被顶得更开,深入肉穴那物把他牢牢钉死在得闲与床榻之间。他颤栗着闭眼,握一把得闲搂自己的手,哑声道:“不疼。”

“真的?”

“真的。”原矜低喘,哄道,“继续,若是疼了我告诉你。”

有了原矜这话,得闲安心多了,接下来的情事中也放开得多。原矜由着他折腾,原本只觉下腹酸胀,被操得久了,方渐渐觉出一点难以自持的滋味来。

“原矜……原矜……”得闲痴迷地叫他的名,听他喘得无法自抑,极是满足,“是这里吗?碰到这里,你就会舒服……是不是?”

原矜被捣得痉挛,薄汗凝结滚落,坠在低垂的乌睫上,抖动着破碎四散。他一身的肌肤汗湿潮热,得闲抱紧他与他相贴,听见他胸腔间极低的哼叫。

“原矜……”

原矜呼出热气:“嗯?”

“你膝盖疼吗?”得闲羞赧道,“转回来好不好?你躺着,我想……看着你。”

他身下那物恋恋不舍从原矜穴里撤出,待原矜翻身躺好,立即按捺不住地插回去。

“嗯——”

得闲紧张,顿住:“疼吗?”

原矜缓过一口气,只觉这样做一次比平日里练功几个时辰更教他浑身发酸。他拉过得闲,得闲便温顺地趴到他身上,牵带得埋在穴中的阴茎磨过他敏感处。

原矜低吟一声,这才顾得上答,嗓音低哑:“不疼。”

得闲扭捏:“那……舒服吗?”

原矜弯眉,用唇接他怯怯落下的吻,和他紧密相连:“舒服。”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得闲冁然而笑,心满意足,极眷恋地把晕红的脸埋到他颈间,“我能让你舒服。”

原矜:“和你一起,我一直都很舒服。”

烛火跳跃,月影西移。屋里两人不知胡闹了多久,灯燃尽熄灭时,原矜双腿正缠住得闲的腰身,被他捣弄到高潮。

得闲抽不开身,被夹得闷喘,又一次泄在他穴里。这回足够持久,得闲在原矜怀里回神,探头看窗外明月,却又羞臊不安:“什么时辰了?闹这么久,会不会太胡来了?”

原矜安抚:“不会,又不是第一次闹得这样晚。”

“不一样,之前不是……”得闲磕巴,“现在……万一明天你肿了……”

他羞红了脸,埋头止住话音。

原矜倒没考虑到这个,想了想,无甚所谓:“那你便给我上药好了。”

得闲抬头,露出乌亮的双眼,点点头,悄悄亲他嘴角。

原矜任他撩拨:“还要吗?”

“下次好不好?”得闲纠结,“我看书上说,初次不宜过度。”

原矜好笑:“你又看什么书了?”

“镇上买来的。”得闲害羞,“上次你在药材铺子,我看见外头有人在卖,便买了一本。卖的人同我说,那是本好书。”

“是吗?”

“才不是好书,他骗了我。”得闲控诉,有些气呼呼,“反正……你不要看,会脏了你眼睛。”

原矜笑了:“好,那你把书藏好,我便看不到了。”

深夜寒凉,秋风渐渐四起。窗门被从里头合上,掩住屋中喁喁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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