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再见到傅临时,是葬礼。傅爷爷的葬礼。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父母曾经是傅爷爷的学生。
草坪上充斥着黑白色的迎宾处萦绕着肃穆,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父母身旁帮忙招待宾客。
傅临自然是看见了温宁的。
她今天难得庄重,表情也没有了平时的变化多样。
这些天他很累,是疲倦,也是力不从心。
傅家自从傅爷爷去世之后就开始了财产划分的争斗,今天的葬礼结束之后就要进行最后一次的遗产会议。
傅临其实很少产生情绪波动,他自认是一个薄情的人。可面对这些,傅临也有过唏嘘。
傅家哪里算得上“家”呢?这里只是一个所有人都能即兴表演的名利场而已。
仪式快开始前,所有人都离开了迎客场地,傅临难得能有一段时间忙里偷闲。
温宁拍拍他的左肩,又一瞬从他右边出现。傅临根本没有转头,所以她的小把戏以失败告终。
虽然他平时就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是温宁隐隐能感受到今天他的低气压。
她靠近了点,手攀上他搭在身侧的手,轻柔的抚着,像是安慰。
“节哀。”
傅临没想过第一个关心他的人会是温宁。
“没那么沉重,癌症晚期。对他来说,这样反而算是解脱。”
“那…好久不见?”
傅临瞧她一眼,难得回了话。
“也就一个星期。”
“很想你,所以当然会觉得度日如年。”
这下他又沉默,温宁试探。
“你现在烦的,是遗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