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什么书,我可以借你啊。”
薛缪已经摊开了作业本开始写作业了,陈幼雪补充道:“不还也没问题……”
薛缪说:“哪能不还啊。”
他背对着陈幼雪,声音轻了下去,最后沉默,陈幼雪也不声不响的,房间里就只有铅笔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陈幼雪偷偷摸了摸薛缪的床单,床单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但手感很滑,很柔软,有股子被阳光晒过的味道。陈幼雪支着下巴,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摸到薛缪的脸,那手感也很滑,还很细腻,带一点温热。
“你干什么呢?”薛缪冷不丁拍了下陈幼雪,陈幼雪吓了一跳,握紧了铅笔直说:“没什么,想题目呢,想不出来。”
薛缪的脸靠过去,扫了一眼他手边的作业:“你拿倒了……是得想不出来了。”
他笑话起陈幼雪,转身拿了个什么东西放到了枕头边上。陈幼雪看到那是自己外婆送给他的狐狸,他不禁又打听起那天外婆和薛缪说的话了。
“我外婆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啊?”
“你好烦啊。”薛缪摸摸狐狸的脑袋,又坐回了书桌边。
“我请你吃红豆棒冰,一个月。”
薛缪没搭理。
“一年。”
薛缪连眼里都没抬一下,陈幼雪不断加码,肯德基,德州扒鸡,椒盐无骨鸡,通通都是一年份的。薛缪抱着胳膊,一副看他可怜,大发慈悲地姿态,说:“你真想知道啊?”
陈幼雪拼命点头,眼神真挚。他太好奇了,快十几年没开过口的外婆到底会和薛缪说什么?
薛缪嘴角一扬,笑着说:“那好吧,我们俩交换个欠条,你欠我十年份的红豆棒冰,我欠你,你外婆告诉我的一句话,等你把棒冰还清了,我就告诉你!”
“啊?!十年啊??”陈幼雪心里一空。
“你还要讨价还价?那算了。”薛缪要转过去,陈幼雪拉住他,他又高兴起来,十年就十年吧,十年也挺好,十年听上去又长又久,他喜欢长长久久。
薛缪也很高兴,十年份的冷饮全被人包圆了,想到就直乐。两人欢欢喜喜的交换了欠条,薛缪大约是兴奋过头了,之后再写作业时一反常态,动不动就去骚扰陈幼雪,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零食,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去看楼下某某人家养的猫,还问他过会儿吃饭时要不要喝什么饮料,可乐雪碧还是芬达。陈幼雪一一回答了,薛缪没什么可问的了,又多动起来,在椅子上坐不住,不是走来走去摆弄屋里的东西,就是变着法子和陈幼雪搭话。
“你今天的份写完了?”陈幼雪问道。
薛缪说:“早写完了,我都做到八月底的份了。”
“啊?怎么这么快!”陈幼雪看看他,“那……”
薛缪比了个叉:“不行!你自己写!我下楼买饮料去!雪碧是吧?”
陈幼雪想和他一块儿去,薛缪想了想:“你写完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