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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繁繁随便擦了擦眼尾,“去我哥的病房。”
顾子砚把纪明意放在病床上,从这里的生活痕迹来看,纪明意不是第一天来。
顾子砚打了一盆温水,又将毛巾泡进去,吩咐纪繁繁,“替你哥擦擦,好了叫我。”
然后他低头咬了一根烟,一边点燃一边快步出去了。
等了一会,纪繁繁出来喊他。
顾子砚进去的时候,纪明意正坐在床上,慢慢系衬衫的扣子。
他没敢看顾子砚,只显得有些念旧的说,“突然想起年少时,有一回生日宴,我实在是喝多了,吐的一床都是。那时候,是顾哥打水来给我擦洗,又帮我换床单。”
纪明意抬眸,和顾子砚对视,才那么伤感的说,“这么多年了,顾哥还是那么温柔,只是我已经失去了这份温柔。”
“小意,我不喜欢被威胁。这样的事情,我会管一次,但不会管下一次。”
听着顾子砚那么绝情的话,他系好扣子的手撑在床板上,然后用力抠住了床边。
随后又笑,“可我又哪里是威胁顾哥呢?过去不会回来,我宁愿死在过去里,也不想往前走没有顾哥陪伴的岁岁年年。”
顾子砚将烟仍在地上踩灭了,他的神色疏离冷漠,注视着纪明意,显然他并不能眼睁睁看着纪明意去死,所以眼中又被烦躁取代。
最后他问纪明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纪明意从病床上站起身,却失力的朝前栽。
顾子砚还是伸手扶住了他,谁知纪明意却反手抱住顾子砚。
嗓音那么祈求,“顾哥,你明明是我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这一次,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跟你好好的。”
顾子砚还是伸手去推开了纪明意,但纪明意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
最后顾子砚被抱的烦了,用力一推,纪明意就那样摔在了地上。
顾子砚又皱眉,想伸手去扶。
但却听到纪明意说,“顾哥,是你扶的我,可现在又亲手把我推在地上,这比不扶我还要伤我百倍。是顾哥鼓励我,帮助我,有勇气走出跟江任的那段糟糕的婚姻,可是顾哥又不愿意要我,哪怕是一个情人的身份也不肯。明明.......”
纪明意掉着眼泪看向顾子砚,又哽咽说,“明明顾哥是最爱我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我们那么多年,从小到大的情分,难道敌不过那个聋子出现的几个月?为什么?我不明白。”
纪明意满满从地上爬起来,他凑近顾子砚,逼问,“为什么啊顾哥?我不明白,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给我个理由好不好?”
纪明意再次狠狠抓住顾子砚的胳膊,那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