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岫有些犹豫起来,仔细想想,这家伙不过就是不正经一些,也没做什么坏事,反而是除妖纳邪保得一方平安。破了他的养身之阵,他便只能魂飞魄散了。
不由看他一眼,他还是卫翊的模样,正巴巴看着他。
广岫移开视线,拿出了赤金符,决心还没下呢,逍就一把抢了过去:“是这个吗?我来我来!”
广岫不及阻止,眼看逍将赤金符拍了过去,竟是半分犹豫也没有。
那河车却非泛泛,猛地旋转起来,一股无形之力压面而来,足有摧天裂地之威,片刻便将广岫撞飞了出去,跌在了外头的乱石小道上。
道观的门轰然合闭。
“竟让他寻到了?!”
老道神情一凛就要起身,广陵叫道:“不成,咱们的棋还没下完呢,你不能插手!一大把年纪了,想耍赖不成!”
老道只得沉住气,继续落子。
广陵看他心绪已乱,落子更为悠闲,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嘱咐他留一线生机,你儿子不会有事。”
老道冷哼一声:“如此可多谢了。”
广陵道:“当年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你的遭遇虽可怜,以一国王室陪葬,却是有些过了。”
老道冷冷道:“黄口小儿,懂些什么?”
广陵道:“掌门师兄素来不理凡务,此番却不但让广岫揽了这个烂摊子,还让我们来帮他,就是不想让你一条道走到黑。”
老道冷笑:“此事若是玄惪想插手尽管来便是,何必拖上你们这些娃娃?若真与我作对,逼得急了,我可不会顾念旧时同门之情。”
广陵皱眉,道:“哎呦,可别这么说,我这有恃无恐的,就是盼着你顾念同门之情,你要是不念了,我、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了。要不,我输给你算了?”
卫翊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近天命的老道与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正在下棋,老道面容冷峻颇为严肃,孩童抓耳挠腮甚为苦恼。
他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躬身道:“二位,那个,不知可见过……”
“哎呀别吵,烦着呢!”广陵没好气,随意瞥了一眼,一怔,又看了一眼:“你不是那谁……”方才只是看了一眼,却也可以认出这便是方才与广岫耳鬓厮磨之人,本当只是幻象,此时却见到了真人,不由有些诧异,上下打量起来。
卫翊见他一个孩童,眼神谈吐却无孩童该有的神态,有些紧张起来,道:“抱歉打扰二位,冒昧向二位打听一人……”
广岫七荤八素爬起来,胸口一阵闷疼,吐了口血出来才舒服了一些,就地一坐,叹了口气。方才竟会以为事情将了,简直天真。赤金符还被夺走,眼下情形可就尴尬了。
“喂,你没事吧?”逍浮在他面前,拍拍心口,“刚才好危险,可吓了我一跳。”
广岫没好气:“你继续装,自己的东西还能不知道?”
逍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爹从不让我碰它。”
“把符还给我。”广岫伸手,逍东摸摸西望望,摊摊手:“刚才太突然,不见了。”
“你……你给我滚远点!”广岫几乎想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