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钦道:“惭愧惭愧,下官红颜知己不胜枚举,真要我想只怕还想不起来,倒时出来个四不像,徒惹得笑话,岂不丢人?”
珩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无妨无妨。”
“不成,还是我先来。”云昶来了兴致,倒是争了起来。广岫只得勉为其难碰了碰云昶心口,粗略感知一番,以术法结气化形,不消片刻,果然浮现了云谨的模样。
“我就说吧,我心里只有你,你还老不信……”云昶邀功一般去揽云谨的肩,云谨尴尬得别过脸去。
肖少钦笑道:“三殿下待五殿下果真是一片丹心。”
珩王道:“他们呐,从小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感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云昶嚷道:“错了,阿谨有洁癖,从不让我碰他的东西,如何穿一条裤子?”看着甚是委屈,“我上次见他有一只草编的雀儿甚是好看,想借来玩玩都不成。”
几人笑了起来,唯云谨一张俏脸又红又白。
“草编的雀儿,可是北街张老头卖的?”珩王道,“他的手艺可是不赖,几根麻草使得出神入化,什么都编得出来,十里八街都晓得,没想到阿谨久居深宫,竟也收得一只。”
云谨道:“见宫人把玩,觉得好看,便要来了。”
云昶道:“阿谨要是喜欢,我把那个张老头请进宫来,让他编给你看吧。”
珩王摇摇折扇:“那老头八十多了,如今只剩了动动手指的力气,何必让他进宫这般劳师动众。阿谨想看,我知会父王一声,今日随我出宫去耍两天岂不更好。”
云谨眼睛一亮,云昶更是兴奋:“太好了,许久都不曾出宫了!”
肖少钦笑道:“若二位殿下出宫可一定记得到寒舍盘桓几日,也好让微臣略表心意。”
珩王道:“不错不错,肖侍郎府中建有一处四时亭,亭中景致可随心变幻,冬观桃李之姿,夏有霜寒之景,甚是奇妙,本王去过几次,流连忘返呐。你们若是出宫,可一定要去看看。”
云昶不太相信:“真有这般奇?”
肖少钦道:“王爷谬赞,不过旁门障眼之法罢了。此番进宫尚有要务需请示皇上,下官便先告辞了。”
珩王道:“听闻皇上几日未上朝,劳烦肖侍郎还要特意跑一趟。不知是何事这般重要?”
肖少钦道:“出雲国为显交好之意,遣使团来访,下月便要入京,下官已拟订迎候仪制,特送来给皇上过目。”
珩王道:“出雲使团……出使者何人?”
肖少钦道:“乃是七皇子,苌楚靖尧。”
珩王若有所思:“这个时候遣使团来访,还派最得力的儿子……苌楚献想做什么?”
云昶道:“不过是使团来访,有什么大不了的?出雲年年进贡,不过是个附属小国罢了。”
珩王数落道:“你懂什么?两国邦交最为繁杂,有真心修好的,有心怀鬼胎的。出雲近年来吞并了不少部落小国,国力日渐繁盛,早已是今非昔比。虽朝贡多年,贡品却一年不如一年,近日更是动作频频,恐有不忠之心,此时遣使来朝,也不知动的什么心思……”
肖少钦赞道:“珩王殿下虽不理朝政,所见却是通透,下官佩服。”
珩王有些尴尬,笑道:“我懂什么朝政,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云谨道:“既然此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