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死了,就回了宗门。”纪晓晓接过江海递来的手帕抹了抹眼泪,好友放在肩膀上的手和鼓励的眼神让她镇定了情绪,“没想到,你不仅活着,还找了新欢。”
“小小,你听我解释,都是我爹逼我的。”油腻男深情道。
女魔修冷笑道:“怎么着,仙魔不两立,还想再续前缘不成。”
“……”的确,她再不是当年的卧底修士,不得不顾及焦尾峰大师姐的身份。纪晓晓神色黯然地低下头。
油腻男心疼得要命,一脸倔强地对女魔修道:“小小是道门的人又如何,我永远爱她!蒋婧你不过是仗着修为高,我可是血屠门少主,就算是我爹要求,我也绝不会娶你,你休想拆散我和小小。”
纪晓晓抬头蹙眉,恶狠狠地对油腻男道:“齐百川你神经病啊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半天?我跟我前女友说话有你什么事了!”又深情款款地问女魔修:“婧婧,我们从前那些日子你一点也不记得了?你对我难道当真没有半分感情?”
据说是一个血屠门少主的油腻大少齐百川:“??????????”
被无视许久的血屠门弟子和太阿峰弟子:“………………………………………”环首一观,人人皆一脸正气地皱眉目视前方,手指间留影符发动的微光心照不宣地闪烁着。
血屠门弟子和太阿峰弟子对视一眼,默默惊奇:原来假正经的正道/凶残嗜杀的魔道也这么八卦啊……
蒋婧冷艳地勾唇一笑:“重要吗?”
纪晓晓深吸一口气,又呼出,苦笑道:“没错,不重要了,我是你的谁,凭什么对你的决定多加置喙。”
“等等——”呆若木鸡的齐百川终于醒过神忍不住大叫,“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
纪晓晓轻哼一声,抱起琴,对太阿峰弟子们道:“我先去擂台了。”
齐百川伸手欲拦:“我让你等等,说清楚再走。”
宁逾明和江海默契地上前一步,拔剑出鞘。
齐百川被锋锐剑气吓得往后一倒,随即大怒:“怕你们啊,我可是血屠门少主!”
他一扬手,身后的血屠门弟子纷纷祭出法器,连蒋婧都懒洋洋地抽出一根血红的鞭子。
宁逾明和江海对视一眼,冷笑,跟咱哥俩装逼?
他们手指都没动一下,太阿峰剑修整齐划一地向前一步拔剑出鞘,森寒剑意锐不可当,将血屠门萦绕的血气冲散得一干二净。
齐修远亦十分欢快地站到他们身边,像模像样地抽出自己的剑。他的随从无奈至极,那边也是少主,这边也是少主,县官不如现管,只好捏着鼻子跟到齐修远身后。
他们同对面的同门弟兄交换一个白眼,祈祷两位小祖宗不要真的在道门面前开打,丢人了回去他们还得挨门主的罚。
蒋婧出面干涉:“少主,比赛快开始了,请不要忘记门主交待的正事。”
齐百川还想嚷嚷,蒋婧美目流转间风情万种地瞪了他一眼,他顿时酥了半边身子,气势一弱,不爽地对齐修远说:“以后再收拾你。”又对江海放狠话:“泡我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江海的黑人问号差点砸烂沉稳大气的面具。
宁逾明亦毫不客气地与齐修远道别。两个师侄,总不好疏远一个亲近另一个,虽然另一个似乎天生没救。
他们走出一段,有弟子幽幽叹息:“咱们太阿峰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情缘总是不顺,先是小师兄,再是大师兄,我看我们剩下的人都去修无情道保平安好了。”
宁逾明憋笑看江海目瞪口呆欲辩忘言,这就叫做八卦者恒被八之。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决定好心帮江海解释他和纪晓晓的关系。
在那之前,有位年轻弟子,也是先前开口开玩笑、宁逾明江海的同辈弟子的徒弟大惊失色:“师父,不要啊,您修了无情道我怎么办?”
其它人:“…………………………………………”今天是什么世界八卦爆料日吗?
宁逾明的个人赛生涯一路稳赢,积攒了不少人气和围观群众的同时,也遇到不少极品。
他遇到过一个铸剑狂人,手持毕生心血被他拿宗门的制式灵剑随随便便打败后,哭着喊着一定要看他的佩剑,看了不敢置信他一个剑修连本命灵剑都没有,哭着喊着要给他打一把神器。宁逾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拒绝并把他介绍给了龙泉峰同门。
还有带着竹简与书本上台的飘渺门弟子,战斗起来飞笔走墨,天地间各种玄妙的文字成阵乱舞,足以使学渣昏厥。
神农门的食修扛着铁锅和菜刀给他造成了很大麻烦,铁锅为盾,剑难破之;菜刀为刀,刀术已臻化境;更有食物沸腾的香气和烹饪时有如天籁般的锅碗齐鸣扰乱心神。食修输给他后恋恋不舍地要与他拜把子,邀请他神农门一游,听说,那里是个没人歧视胖子的仙境……
焚香谷的粉衣小姐姐一出场就高喊:“大大大哥别打我,我把法器都给你!”
小姐姐当真把丝带状的法器扔到地上任人鱼肉,高手包袱巨重的宁逾明不可能去打一个毫不还手的姑娘,只好轻挽剑花,反手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