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具被吸干了灵力的空壳而已,形同废了,倒是不足为惧。只是这老东西来历不明,十分可疑,没摸透他的底细之前,不准他进到府邸里来。”金牛冷声说着,就欲将那老头抛到一边。
“别。”急忙伸手制止了他,心想这金牛乃是天界上仙,如何一点慈善心都没有呢,浑身上下一股子戾气,让觉得很难相处。
张小川亦是看不下去,扯了扯那金牛的衣袖道:“牛大哥,这老大爷生得慈眉善目,不像是个坏,外头如今很不平静,们不能放任了他不管的。”
金牛回身看了小川一眼,道:“正是因为如今不太平,们更是不能留了闲杂等身边。”说着,将那老头一把揪了过来,正欲一挥手扔出去却被碧翎一把接住。只听那妖精说道:“既然觉得他不足为惧,却为何还要对他这般提防,依看来,是本事不济吧?”
“哼,本事大就别跑来求救。防范于未然懂不懂?”金牛说着,一把拽过了张小川的衣领,道:“回家了。”
和碧翎对视了一眼,弯腰背起了那老头之后一路跟了进去。
心里还有许多的疑问,不弄清楚了始终放心不下。至于背上的老家伙,要说也不是菩萨心肠,四处行善的好,之所以要坚持留下他,多少也是受了昨儿夜里那古怪的梦境影响,如今天庭里有变,玉帝可能遭遇不测,那么这背上的老头搞不好便和此事有些关联。
连续拐过了几处院落,不免感叹这张元吉真不愧是京城首富,这几步一院落,几步一水榭,又几步一花园的,竟似没完没了了一般,占地面积甚大。
只可惜这张元吉活着的时候吝于支援小川一家,等着快死了,瞧见自己膝下并无子嗣,这才想着张家还有亲,平白让那孩子吃了许多的苦。
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点,将那老头安置好了之后,给他掩好了房门,然后举目看向了不远处的金牛,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不是都听到了,那怪物女说他的主不想留们间,如此看来,她那幕后的主竟还是天庭里的一员。”金牛说着叹了一口气,道:“距离上次降伏了烈火,这三界才安定不出五百年,如何又陷入了动荡之中呢。”
“如今有法力身,何不回天庭里确认一下呢?”问道。
“是戴罪之身,回不得天庭的。”金牛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鱼肚白,道:“其实很久之前玉帝就算到世间会有两场劫难,一场是因为魔界,另一场却是因为天界。要说谁本事那么硬,敢玉帝眼皮底下活动呢……”
“会不会是凤歌殿下?”张小川突然问道。
们俱是一怔,突听身侧传来一声轻笑,道:“小家伙,好歹本殿下也与同处一室这么多天了,如何会怀疑到头上来呢?”
闻言,们齐齐的看了过去,只见凤歌身穿了他那恶趣味的五彩袍子,斜倚一颗樱花树上,伸手抚摸着头顶上的几根翎羽,面上带了几分薄怒。
张小川对凤歌一直心存畏惧,闻言急忙往金牛身后躲了躲,倒是很依赖他家的老黄牛。
却是金牛笑了笑,道:“也难怪小川会怀疑殿下了,要说您平日里性子乖张,做事毫无章法,他有此疑问也是合情合理的。”
“哼!”凤歌站直了身子,慢慢踱至了小川的面前,道:“本殿下留间实放心不下,若遭遇了不测,岂不是要跟着遭殃,所以想着干脆将带回天庭,也省得茶饭不思,生怕有个闪失。”
“不去!”张小川回答得干脆,然后攥了攥金牛的衣袖,道:“一介凡,还是觉得待间更为合适。何况,有,有牛大哥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