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眼神慌乱，惊惧的看了眼刘斐斐，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斐斐，那不是咱们闹着玩儿的吗？你怎么还告状……”
“厚颜无耻，你给老子滚！”
刘父已是忍到极致，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公主，这狗东西被别人一撺掇就打她，还敢对她用强，当他这个老子是死的？！
李老四张嘴，还想说什么。
刘父冷声，“再多一句嘴，我让你连老师都当不成！”
李老四脸色唰的大变。
他把水果放到刘斐斐脚下，刘斐斐看都没看，直接越过。
刘父紧跟在后，父女俩骑上二八大杠，车轮子一转，很快出了政府家属大院。
李老四瞪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儿，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抓起自己买的水果兜走了。
父女俩紧赶慢赶，离纺织厂大门老远就看到两个小人儿在外面。
一个挤着另一个。
“阿璃，珠珠。”
刘斐斐哎了一声，忙举手招呼，车到跟前，不等刘父停车，就从后座跳了下去，一溜烟跑到两个孩子跟前。
“怎么搁这儿站着？多冷啊。”
她抓起两个孩子的手搓了搓，把口袋里一直暖着的包子拿出来。
“还没吃饭吧？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等会儿回家，再让你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李珍珠没接，先侧头去看李琉璃。
李琉璃点头她才接，“谢谢四婶。”
“哎。”
刘斐斐把另外一个包子递给李琉璃，“饿坏了吧？你们先吃，四婶帮你们找你妈和小妹。”
“谢谢四婶。”
李琉璃接了包子，没吃，仰头看刘斐斐。
“四婶，我刚想到，早上我们走的时候，我妈说要去问这附近的小学收不收转学生，她会不会还在学校？”
刘斐斐皱眉，站起身往纺织厂六小的方向看了眼，摇头。
“这附近只有一个纺织厂六小，我们过来的时候刚好路过，里面已经黑了，没有人。”
“那她会去哪儿？”
李琉璃没有头绪，“我们在镇子上不认识别人，她们如果去有为叔和艳红婶子那，肯定不会这么晚……”
去哪都不应该这么晚还不回来。
刘斐斐直觉事情不太对劲，家里两个孩子，还没带钥匙，二嫂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来？
除非……
她回不来。
什么情况下，她回不来？
刘斐斐越想眉头蹙的越紧，她抬眸去看走过来的刘父，想说什么，余光瞥见满眼担忧惊惶的姐妹俩，又忍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