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南城有守兵匆匆过来传话,马帮的商队入城了。
孔修宝没有失言,他这一趟带来的粮食真的全部送来了上京城的。
便是商队的到来打消了耶律英德的疑虑,想到孔修宝献上南边众部族的联名书,也就没有将他往宋九夫妻和戏班想一块了。
孔修宝被叫去见国君,看到了高座上坐着的耶律英德,与前几日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鬓角间白了一片,似乎这一次宫乱并没有影响他。
因为孔修宝献上的粮食足够多,耶律英德不曾怀疑他,并将他留于宫中成为座上宾,想来成为寮国粮商的名头算是保住了。
只是不让孔修宝出宫,确实有些意外。
孔修宝跟在随侍身后去往自己在宫中的临时住所,这一次不再是与那些部族首领们待在一起了,这两日功夫笼络了好几位部族首领,倒也不必他忧心在寮国的处境。
在孔修宝用金豆子打点之下,终于在随侍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国君之所以将他留于宫中,定是因为前去中原打探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一旦证实他的身份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就是他出宫的时候。
好在孔修宝没有撒谎,且等几日,带着商队光明正大的离开京城。
孔修宝正这么想着,突然一队算斡鲁朵匆匆赶来,来到孔修宝的起居处,就将他给绑了,原因是有位部族首领面君时说那日上午没有见到孔修宝,于是国君起了疑心。
孔修宝心头郁闷,是哪个多嘴的竟然没有笼络到。
很快孔修宝被押走,先前带他来的随侍吓得脸都白了,他刚才还收了他的金豆子呢。
再次被押来国君面前的孔修宝颇为无奈,在众部族首领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开口替自己辩解,说自己内急找茅房被叛军冲散,差一点儿没命,好不容易遇上了随侍才回来的。
可是此刻又有算斡鲁朵拉来一匹马,正是孔修宝骑过的那匹快马。
算斡鲁朵察觉马蹄上有干枯了的泥印,定是离开过北皇城。
到此刻孔修宝知道自己再来辩解,只会陷入对方无休止的拷问中,说多错多,如此,他反而不说话了,露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来。
不管算斡鲁朵怎么问,孔修宝皆是不答话了。
倒是有位被孔修宝收买的部族首领帮着他发了话:“主上,或许这中间有误会,这匹马虽说是他骑入宫中的,可是那日宫中混乱,有没有可能这匹马被骑去了南城报信什么的,中途粘上泥土也是说不定呢。”
这位部族首领这么一说起了作用。
直到有位部族首领发话说,问起孔修宝身上的那块通行令牌,毕竟南城守城军在那日夜里将戏班的人放走的,当时见到的就是通行令牌。
若是证明孔修宝与戏班有没有关系,只要看这个即可,不然此事便与孔修宝无关了。
再一提到孔修宝给上京城送来的粮食,耶律英德也就听了那部族首领的话,叫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