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上门讨要公道,也被自己的丈夫拖回家殴打,而姐姐的遗体则是被草草下葬。
而她自己的处境也和姐姐一样,只是她生不出男孩,除了第一胎的张苗苗留了下来,其他女儿要不就是被弄死,要不就是被卖给他人。
而前段时间自己的丈夫则是彻夜不归,留宿青楼,回来后便中了风,再也没醒。
家里也没钱给丈夫治,便成了如今这副处境。
说完这些,二姑眼里又再次蓄满泪水。
程赋气的一拳砸在桌上,把碗给震的颤了一下,碗里的水也有些溢了出来。
“我这大姑丈和二姑丈,当真是不要脸。”
白幕杨吓了一跳,他抓过程赋的手,说道:“孩子还在这,你冷静一些。”
程赋气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眉头紧蹙,眼里满是即将喷出的怒火。
他感受到白幕杨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些。
他转头,见那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只敢低着头。
“我这二姑丈,怕是撑不了多少日了吧?”
他转过身,看着还在床上昏迷的人。
那张正此刻面黄肌瘦,看着应该是几天未进食了。
二姑抹了抹泪,说道:“他已经三天没醒了,没吃过一点东西,水也喂不进去,如今气息微弱,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程赋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眼里尽是阴鸷。
“死了也好,姑姑,你将这屋子卖了,咱回西村去,春节已经过了,再过一个月雪就要化了,到时我便多猎点,再把我们的房子盖的大一点。”
说完,程赋看着白幕杨,说道:“媳妇,我能否将二姑接回家里住?”
白幕杨没想到程赋会征求他的意见,他甚至想着,这屋子本就是程赋的,他想接谁回来住都没关系,哪想到程赋还会问自己。
他摇了摇头,正要说话,一旁的二姑就赶紧拒绝道:“那怎么能行?你已经成家了,你媳妇将来要生娃娃的,我们住进去算怎么回事?这张正的屋子左右不过小了点旧了点,还是能住人的。”
程赋闻言,问道:“二姑,你不考虑你自己,考虑考虑我表妹吧,她如今看着也才十岁般大,等张正走了,你一个人带着她,不仅你有危险,苗苗也是啊。”
二姑闻言愣住了,她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东村村风不好,村长喜欢花天酒地,又喜欢在村里欺男霸女,他是县主亲戚,便仗着这层关系狐假虎威。
而村里的人只要阿谀奉承些,送些好东西给村长,就能在村里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