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低贱的黑奴,黑奴就该因自己的种族身份永远抬不起头吗?!是不是就算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要感谢是贵族的施舍!?是这样吗!
温越听着这口口声声对黑发种族的贬低与侮辱,难以自抑地颤抖着,他狠狠地攥着拳头,一股力量从心头爆发。
“啪——”
……
一巴掌狠狠落下。
陆御权被打偏过头。
只见alpha摸着自己疼痛发麻的脸,眼中有难以置信,有羞耻,更有愤怒。
“……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温越双目带火,扇完一巴掌仍不解恨,又一拳一拳捶打在alpha肩膀上,怒道:“头脑发昏的贵族算你陆御权一个吗?如果算,我告诉你,我就打你,打的就是你!你和申珂没什么两样!你们傲慢又无耻,我不稀罕,一个也不稀罕!”
“你再说一遍!”陆御权咬牙质问,牢牢抓住温越双肩,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说一百遍也是这样,一千遍也是这样——啊!”温越一声尖叫。
“——唔!”
话未说完,温越感到自己嘴巴一痛,竟是alpha如同饿狼一样含咬了上来。
温越死死抵住牙关,抵挡住alpha带着怒意攻击力十足的舌,直到一股信息素涌入鼻腔,他陡然如被卸了骨头,再也没了抵抗的力量。
任由陆御权的舌在口腔中为所欲为。
“无……无耻。”
良久后,温越被松开,脸庞好似被狂风肆虐过,眼眶泛红,目带水光,整个唇更是被嘬吮得红肿不堪。
他扭过头,不愿与陆御权对视。
“看着我!”
陆御权强硬地掰正,眼中残留着怒火,但更多的是欲望与不甘:“我让你看着我!”
温越浑身绵软,口中却依旧重复:“用信息素……你无耻。”
“好,很好。”陆御权青筋爆起,连连点头:“是,我无耻,我的确无耻!我比申珂无耻,比那个强奸犯无耻,在你眼里我比任何人都无耻!”
说着他怒吼着开始解衣服:“温越,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一股引诱型信息素猛地充斥整个浴室。
温越在后颈腺体的突突跳动中,彻底陷入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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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心
温越在睡梦中感觉背后有些痒意,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被挤到了床边,后背被拥在一片温暖之中。
昨天彻底昏迷之前,正在和陆御权争吵,alpha不容置喙地释放了信息素。
然后……
意识到身后是什么,温越僵在了床上,一动不敢动。
所以昨晚之后,陆御权没走?一直在房间里?
温越不敢回头。
因为身后的alpha显然已经醒了,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和脖颈正在被轻轻抚摸,alpha力道用得很轻,像是害怕他醒来一样。
在苏醒和继续装睡之间,温越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就在他维持着侧卧的姿势即将麻木时,身后的alpha突然开了口——
“一个黑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alpha似喟叹又似低语,刚醒没多久的声音有些嘶哑。
但温越还是听清了。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姿势甚至如同陆御权将他拥在怀里一般,所以这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明明城堡里常年恒温,房间里更是暖和得能穿着单衣活动,此刻就连后背都因贴着alpha的身体而感到暖意十足。
可因为alpha这样一句低语。
温越觉得自己犹坠冰窖。
好似黑奴是他永远也挣脱不开的魔咒,仅仅因为这无法改变的出身,贵族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低轻视。
难道作为一个黑奴就应该舍弃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把听话服从摆在第一位吗?服从谁呢,服从傲慢又偏见的贵族?
温越难以接受,甚至觉得后背的温暖不再是温暖,而是一种能将人烫伤的危险品。他不再假装睡着,而是冷不丁道:“如果我听话,可能早就死在北方的农场了。”
……
寂静。
倏然的寂静。
温越察觉到身后的alpha明显僵住,抚在自己后腰处的手掌更是快速地收了回去。他脑海中猝然浮现昨天在巷子里,陆御权口口声声的威胁。
温越陡然在被子里转过了身,与陆御权面对面。
这是两人经历的第一个清晨,醒来时还在同一间房,躺在同一张床上,明明应该是纠缠又暧昧的,可温越心里只有不安和焦虑。
因为陆御权此刻眸子阴郁森然,不发一言。
温越好似从陆御权冷漠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被惩罚的可能,对,他没看错。
以陆御权的性格,他绝对会因昨天的事被惩罚。
温越赶在陆御权开口之前,急切道:“陆御权,我要上学!你不能因为昨天的事惩罚我,阻止我上学!你也不能拿胡叔来威胁我,我讨厌你这么做!”
只见陆御权嗤笑一声:“但是你的确犯了错,我强调过一定要按时回家,你根本不记得!还再次让自己置于险境!”他说完像是不解气,冷声骂了一句:“真是愚蠢。”
温越据理力争:“可我们签了合约的,你不能阻止我上学,这是条件之一,不能因为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