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金狗啊!不知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望着小乞丐瘦小羸弱的身形,丘处机如是慨叹道。
虽不知小乞丐究竟有何等身世遭遇,可丘处机很是自觉地,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金人的残暴统治。
闹了这么一出,二人都不复初时那般酒兴,草草喝了几杯闷酒,又吃了点儿午饭便收工出门去寻找玉阳子王处一,会齐之后继续赶路。
三人刚刚出得陈仓县城大门,后方一个比先时杨铁心遇到的略大一点儿小乞丐疾行而来,一路跌跌撞撞,似是无意地撞了杨铁心一下,旋即疾速转身,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脸色微变,杨铁心不动声色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却趁势张开了手掌,将掌心的一个小纸团打开,杨铁心抬眼观瞧,却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小心金兵!”
不着痕迹地将纸条递给长春子丘处机,丘老道看过后又递给了王处一。
待二人看过之后,杨铁心这才问道,“这事儿,二位道长怎么看?”
“何人传来的讯息?”玉阳子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摇了摇头,杨铁心没开口。
那厢的长春子略一寻思,便脸现恍然之色道,“此事当无疑问,王师弟不必怀疑!”
“唔,这样啊!”玉阳子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儿有什么好商议的,既然是金狗为祸,我等只管将之杀了便是!”
王处一长得五大三,虽不如杨铁心雄壮,可比起寻常人来,也高着小半头。
别看王道长体貌威武,可平日里,格那是相当的随和、内敛,为人又极重孝义。
可有一点,在对待金人的态度上,王老道的暴烈程度在七子之中仅次于丘处机老道。
此番听闻有金兵为祸,玉阳子也不问情由,直接就提出了以暴制暴的方案。
对于自家师弟的话,丘处机没置可否,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仍在沉思的杨铁心道,“铁心兄弟,你可有何良策?”
“分兵!”杨铁心蓦地口中蹦出了这么两个字道,然后不待俩老道将脸上的诧异之色敛去,便继续开口道,“杨某推测,此番金兵,很有可能是针对杨某来的!”
“刚在进陈仓县城是,杨某曾看到门外的半张悬赏通告,正是捉拿杨某的!这事儿虽然久远了一些,可想来应该还会有人记起,此番金兵出现,可能就是为此而来。”
“若果真如此,那些金兵应当不会在意两位道长出现与否。故而,杨某提议,咱们分兵两路,杨某在前方吸引金兵注意力,两位道长则隐在暗处伺机而动,或许能够有直斩敌酋的机会!”
“高啊!杨兄弟果然有韬略,不愧是杨家后人!王某佩服!”
“好!就依铁心兄弟之言!不过,铁心兄弟可务必小心啊!万万不可轻敌大意!”
计议停当,丘处机和王处一二人便和杨铁心攻守告别,金雁功展开之际,几个起落便已经消失不见。
这厢,杨铁心则先自枪囊中取出铁枪抗在肩头,这才大步流星地沿着官路向东行去。
也不知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说金兵已经堕落得太久早就不复初入关使得彪悍之气,此番金兵的反应速度那是相当的慢,直到杨铁心已经离开陈仓县近十里,转过一片山林时,方才见到一彪人马自林中钻出,看那情形,很是有些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而这个时候,杨铁心身后,也终于有一骑金兵七扭八歪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