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有人!
比严伯瘦,比姐姐高。明丫大着胆子走近,眼前的人虽然衣衫皱巴巴的,胡子拉渣,但确实是认识的,“哥哥!”
最后的几步路,明丫是跑过去的,一颗心高兴得要飞起,既然哥哥来了,姐姐还会远吗?
不知在庭院里站了多久,腿有些僵,明丫扑过来,抱着他的腿,辛忱有些不稳。下意识就想把人推开,他不习惯与人靠得这么近。
“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饿的?”不等辛忱推开,明丫已经松开了他,准备去厨房找吃的了。
巫越教,穹二的日子越过越好,眉飞色舞,“护法,教主去了琼南。”
与眉飞色舞的穹二不同,夏黄泉听了这话,嘴角一抽,“路过巫越教都不会回来。”
穹二嘿嘿一笑,不敢说是教主吩咐,一切等他到了琼南再告诉护法,他只是听命行事。“教主在哪不都一样吗?该做的一样都没落下。”
夏黄泉忽然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巫越教迁到琼南去?”
“护法,这事我哪知道。”穹二回想了一下,“不过,教主有吩咐,让我们多练功、种地。”
得,这就是不愿意了。做护法如此劳心劳力,也是够了,当务之急是培养几个得力的人,自己好清闲清闲,“其他门派有什么情况?”
“陆晓生还是没有攻破城主,当上祭司;索西征已经接任昆仑派掌门;至于无垢山庄,钟怀远庄主的位子名存实亡。”
“哦,他又游手好闲到哪里了?”夏黄泉顿了顿,“我有时挺羡慕他的。”
“大概在东远城的某个小村落,他以前还挺潇洒的,自从昆仑派的秦悠把他从一家青楼里提溜出来,我感觉他就像丧家之犬,失了一份惬意,满世界的躲躲藏藏。”
夏黄泉疑惑道,“丧家之犬是这么用的?”
穹二挠了挠头,“可能吧,属下也不确定。”
天已大亮,日头升起,是个晴天。辛忱坐在井边,伸出手,一个一个摸出姜禾刻的包子。
“哥哥,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直觉对方心情不好,明丫问得小心翼翼。
“她呀,或许早就回来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辛忱并没有要照顾一个小姑娘幼小心灵的觉悟。倒是小姑娘自有一套自我治愈的法子。
“那哥哥也刻包子,一天一个,姐姐也许会失约,但终究会回来的,就跟哥哥一样。”
辛忱摸着手下的包子,心中默默数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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