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暂无大碍,已经住进了无垢山庄。”
沈年心道,无大碍,那就是有小碍了,“伤在哪?”
“左肩。”说出这句话时年年都觉得疼,公子的旧伤还没痊愈呢!但她又很快转了话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两匹快马直朝东齐城而来,其中一人是姜禾。”当时,她差点就要上前相认了,好在自己犹豫了一会,对方马速极快,眨眼就过去了。
听闻儿子伤在左肩,沈年一会心疼,一会又庆幸,好在人没事。“姜禾,她看到你了?”
年年摇头,“应该没有。”
“不是要我帮她吗,为何不把她引到这里来?”
年年自是不敢说实话,她竟然有些害怕见到姜禾,只得道,“救出公子要紧。”
一路跟随年年而来,落在屋顶上的姜禾,看着辛忱,小眼神溜得飞快,意思是:看吧,我就说那个身影似故人。即使快马而过匆匆一瞥,她也觉得太熟悉了,这才悄悄跟了过来。
辛忱好笑看着她,伸手拍向刀柄,意思是:你不担心铸剑了?
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姑娘心里装着的人,还挺多。
姜禾道,“既然无大碍,先见见沈夫人也好。”开口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了院子里。沈年听到屋外动静,开门一看,院子里站着的人不是姜禾是谁?
“夫人,又见面了。”姜禾微微一笑,再次相见,想不到二人还是沾亲带故的,真要论起来,要唤对方一声义母,可她应该不愿意。义父啊,也会做一些不讨喜的事。
沈年也笑,“年年那三脚猫的功夫,刚够自欺欺人的。”
跟在后面的年年,心里的凝重瞬间被这句取笑的话打散,“我从来不跟姜禾比功夫。”不过,如今的姜禾,就算是年月在,也不一定打得过。
姜禾毫不相让,“怎么没比过?最后还是你跟年月联手输给了我。”能再见到年年,姜禾是真的开心,义父活着,年年也好好的,那么年月那家伙藏在哪了,还不出来?
提到年月,年年刚刚的笑意变淡了。她醒后问过城主,姜迟说他没有逃出来。
尚在房顶的辛忱,听闻三个女人叙旧,一时也就没下来。极目望去,少了雨水的滋润,大树也是没了往年的生机。
姜禾见年年忽然沉默,正要追问年城情况。沈夫人却拉着她进了屋子,风尘仆仆,她自是能看出来,姜禾这一路没怎么休息。
沈年道,“坐下来,先吃些东西,慢慢说。”
年年转身去准备吃的了,姜禾本想唤辛忱下来,可屋顶上哪儿还有人。一时间,屋子里就沈年与姜禾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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