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旁的张伯立马跳了出来,恳求道,“姑娘,你再试试。”
“我正在试。”姜禾一本正经,快速冲了过去,竟是想把门撞开。
张伯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要走,只见他拖住姜禾,“姑娘,以身撞门这事还是我来吧。”
姜禾停了下来,对啊,自己怎么能采取老伯式的撞门方法呢,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就把门给踹开了。张伯看得目瞪口呆,感叹一句:姑娘好生厉害!又麻利地溜走了。
辛忱确实还躺在床上,背朝外。姜禾也没走得太近,清了清嗓子道:“辛忱,我要走了,来辞行。”
床上的人小声哼了一句,转过了身。
姜禾没有听清,只得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人已经到了床边。仔细一瞧,这人脸怎么这么红。
伸手探向额头,发烧了!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泼了他一身水,所以这是着凉生病了?辛公子你也太弱了吧。
辛忱觉得头晕,全身无力,半睁着眼睛,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姜禾,我帮你。”
姜禾一怔,旋即又想,还帮我呢?先帮帮你自己吧。听闻辛忱病了,张伯直接把外面坐堂的大夫请了过来。
诊断过后,老大夫对着姜禾,语气不善:“当下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不宜贪凉,之前内伤没有好清楚,又思虑过重,三管齐下,不倒下才怪。”
“他内伤没好清楚?”姜禾惊讶,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辛忱早就痊愈了。
听见姜禾这话,大夫更是吹胡子瞪眼:“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你倒是全然不知。”
张伯及时打圆场,“请大夫开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尽管嘱咐老朽。姑娘还小,以后慢慢就懂了。”
大夫走后,姜禾坐在床边,看着辛忱出神。美人就是美人,哪怕病了,也是好看。伸手摸了摸辛忱的脸,可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一而再而三地帮她呢?自己可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姑娘,待会公子喝了药,肯定会发汗,可不能再着凉了,这是干净的衣裳,老婆子放在这了。”
这是要自己给辛忱换衣服?姜禾有些为难,“大娘,换衣裳能不能麻烦张伯?”
端着药正往屋里走的张伯,立刻表明态度,“姑娘,你就别为难老朽了,辛公子对我们夫妻有恩,我们怎么能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
姜禾一脸惊讶,“我给他换了衣裳,你们确定他会高兴?”
张伯嘿嘿一笑,“至少不会生气,公子平常都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姑娘是例外。”说着,药碗塞到了姜禾手中,夫妻二人离开后,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