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一口气,靳思延转身开门,如果我第一个看见的人是靳之安,我一定会给他一拳。
颜格笑而不语,跟着他走进去。
家里还算热闹,似乎来了一些亲戚,客厅里坐着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靳思延走过去,淡淡打招呼。
表哥。坐在旁边的小姑娘一边剥桔子一边站起来,目光在颜格身上转了一圈,没说什么。
摸摸她的头,靳思延寒暄几句,示意她们自己玩得开心,正要上楼,又被叫住。
靳总说今天是家宴,怎么小延还带客人回来?
话音一出,客厅安静下去,连喝茶的声音都没了,好像各自怀着心事,都在等谁先问出来。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颜格身上,带着或迟疑或探究的意思,像在打量什么。
不是客人。靳思延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偏头,将颜格拉到自己身边,往前推了一点,颜格,我男朋友。
抿了抿唇角,颜格礼貌地笑了一下,微微鞠躬,我是颜格。
说完,整个客厅都沉默下去,带着诡异的寂静。
过了几秒,又突然热闹起来。
噢,原来是小延的男朋友,长得这么标致啊。
那确实不是客人。
哈哈难得呢,小延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这么快就
对啊对啊,他小时候都
哈哈
虚假又做作的喧哗,靳思延听得出这群人想要议论什么,又碍于他家的门楣,不敢妄加议论。
靳思延不在乎,反正又不是看他的面子。
我们先上去了,失陪。靳思延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带着颜格上了楼。
关上门,颜格才松了一口气,上流社会社交圈不好混啊。
我从小就这么觉得。靳思延脱下外套,倒在床上,你看到刚刚那个小女孩没有。
颜格点头。
她是我母亲姐妹的孩子,今年十三岁,已经学了十年的自由滑冰,八年的小提琴和七年的西班牙语。
我去。颜格觉得窒息。
靳之安也差不多这样,只有我是混子。靳思延摊手。
你不是。颜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靳思延翻身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闷,小时候靳之安不想练琴,就把自己手指划伤,然后说是我弄伤的。
颜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摸摸他的脸表示安慰。
我养的那只狗,是靳之安非要抱走,他跟妈妈说是我不要了,想弃养,就扔给他。靳思延眉峰微蹙,眼中都染上一点责怪和怨怼,有他在场,我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因为他从小就知书达理,长大了更是做什么都很厉害,他在我面前有天生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