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皆惊呼起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西夏女子,出手竟然这等凶狠。乌卢本冷不防也被唬了一跳,堪堪缩回了手,亦被鞭风刮起了一道红印子,只觉得火辣辣的,一怔之下,不由得被激发起几分野性,大喝道:“好家伙,倒也有两下子。”
呼喝声中,他颤抖着满身的肥肉,犹如一头肉牛般凶狠地朝楚清溪胯/下骏马撞来。他仗着皮厚肉糙,全然不顾楚清溪劈头盖脑的皮鞭,任凭被抽的满头满脸都是血道道,他亦不管不顾猛然撞在了骏马身上。
只听“轰”地一声,那骏马一声悲嘶,竟自被撞的四脚朝天。而楚清溪就在肥佬撞上马身的那一刹那,便已腾身而起,飘然落在三尺开外。
围观众人发出一声惊叹,这契丹人哪里见识过这等绝妙武功,眼看她腿不抬,手不动,一眨眼的功夫便从骏马身上闪到了三尺开外,禁不住连声喝彩起来。
更有好事者,拍手嘲笑乌卢本道:“嘿,乌卢本,你还想当契丹第一勇士,你连眼前这个小娘子都打不过,就别丢人现眼啦!”
乌卢本闻言,只气得面红耳赤,他一举击倒了楚清溪的骏马,便有怒气冲冲直朝楚清溪奔来。楚清溪没想到自己无意一笑竟然惹来这等麻烦,眼见这乌卢本不依不饶,当下也不禁动了三分火气,她扬鞭一指乌卢本,冷然道“胖子,你当真要与我打架?”
乌卢本被她的气势一摄,猛然停下了脚步,一愣神之后方才大吼道:“契丹的勇士决不能被人笑话!”,吼声中,他张开象腿般粗壮的手臂,径自朝楚清溪身上抱来,企图以蛮力将眼前的弱女子制服。
楚清溪见他举止轻浮,不由得怒从心起,寒声道:“原来你们契丹的武士,都这般不要脸么?”,其实这回是她着实冤枉了乌卢本,这天下的角抵之术皆有摔、抱、顶、压等多项技巧,皆为近身搏击之术,是以当前乌卢本之举动,只是单纯地想以角抵之术与之一较高下,并无半分轻薄之意。
只是楚清溪自小成长在以儒家治国的宋境,其中男女七岁坐不同席的理念早已深入骨髓,是以一见到乌卢本做出这等姿势,不由得顿时勃然大怒,若说先前她抽打乌卢本只是稍作警告,而这一下却是使上了三分劲道。
仅仅这三分劲道,亦将乌卢本抽的鬼哭狼嚎。如今他的一身肥膘俨然成了他的累赘,他惨叫着东躲西闪,可是他大象般的身躯,又如何躲得过犹如出海蛟龙般的皮鞭。那声声鞭响划过空气,啪啪地抽打在他肥硕的身躯上,每一记鞭响,在他的身上便留下一道血痕。
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下手居然这般凶狠,这一下强烈的对比坚持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傻了眼睛。那些围观的百姓从来没有想到,像乌卢本这等草原上的勇士,竟然就像牛羊一般,被一个西夏女人挥舞着皮鞭使劲抽打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正在乌卢本恨不得跪地求饶的那一刻,只听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嗓音突然自人群中冒了出来:“住手!”,只见人群一分,居中冒出一个身穿契丹贵族服饰的男子,冲着楚清溪微施一礼道:“小姐息怒,不知鄙邦小子何故冲撞了小姐,如今小姐亦已经教训了,所谓得饶人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