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楚清溪知道,在喂她吃粥的小侍女眼里,自己竟然平白添了几分可爱,恐怕亦会觉得哭笑不得,不知所谓。只是如今她的全部注意力皆都放在了眼前这碗清粥上,竟丝毫没有发觉鹤儿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被萌到的神情。
如此一个吃的欢快,一个喂的卖力,不一会儿功夫,大半碗清粥竟被风卷残云一般,全进了楚清溪的肚子。这些粥食下肚,楚清溪只觉得精神一振,愈发觉得腹内空空,便意犹未尽的盯着鹤儿手中粥碗,竟是有不依不饶之态。
鹤儿见状,不由得抿嘴笑道:“姑娘稍等,婢子再去盛一碗来。”
楚清溪当时力竭昏迷,又不饮不食这么多天,早已经饥肠辘辘,看着鹤儿手中那只青玉碗,不由得有些发愁:“这小小的青玉碗,纵然吃个十七八碗也是不够的。”
鹤儿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亦不禁猜到了几分,不由得抿嘴笑道“姑娘伤重初醒,虽然不宜多食,但吃些粥食是无碍的。”,她望着楚清溪脸上微微泛起的红色,又道“这宫中的小厨房昼夜不歇,任何时辰都有人伺候着,这些清粥更是皇上爱喝的,断无不够之理,所以只要姑娘想吃,尽管吩咐婢子便是。”
楚清溪听她这般说来,不由得也失笑起来:“依你这般说来,这宫里的女子,若是贪嘴的,岂不是个个都成了大胖子。”
鹤儿见她如玉般的脸庞泛起笑意,禁不住一时看傻了眼,愣愣地道:“姑娘你长的真好看。”
楚清溪见她娇憨,又这般全心全意伺候自己,不由得也冲她放柔的脸色,微笑道:“这皇帝三宫六院的,哪里还缺得了美人。”
鹤儿吃吃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个皇上,可不同你们大宋的皇帝。”
楚清溪微微挑眉,奇道:“难不成他是个好男色的?”
话音未落,只听鹤儿和鹿儿“扑哧”一声,一起笑了出来,接着又慌忙噤声,端容道:“姑娘说笑了。咱们皇上,乃是先帝长公主登基,是为女帝。若论年岁,也的确到了该择皇夫的年纪,只是若说三宫六院,那倒是没有的。”
原来作为侍女,她是不应该这么多话的,可是鹤儿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楚清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灿若星辰的眼眸望着她,她就情不自禁的倒豆子般,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统统告诉眼前这个状若西子捧心,质比月华高洁的女子。
她正说的欢,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鹤儿,朕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爱嚼舌根的。”,说话声中,只见珠帘一卷,便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着团龙黄袍的女子,只见她身量高挑,目测大概二十多岁年纪,眉眼之间虽然带着笑意,却依然有一股位极九五,不怒而威的气势。
鹤儿和鹿儿一见来人,顿时矮了半截,“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伏地拜道:“皇上……”
那黄袍女子似笑非笑瞅着鹤儿,曼声道:“起来吧。这嚼舌头的帐留着以后再算,还不快去为姑娘取粥。”
鹤儿如蒙大赦,忙不迭领命而去。鹿儿则屏声静气伺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