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咖啡厅里的时候几人还颇为感慨,自郝甜结婚后,还没聚得这么齐过。
社会也真是神奇,塑造人时毫不手软,沾染上就好像必须得变个模样,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与从前懵懂无知的少年模样大相径庭。
宜修越来越干练,从前的齐肩短发如今成了到耳根的bobo头。
童潇潇自大学时就风采过人,大学毕业后更加魅力四射,但那时多清纯,如今多妩媚,黑长直烫成海藻卷。
王瑶马尾放下,剪了空气刘海,垂至胸前的头发,染成栗色,烫了内扣,越发知性。
郝甜以前爱扎丸子头,现在基本是披散在肩头,偶尔扎半丸子头,工作时穿规规矩矩的套装,不工作的时候穿t恤牛仔,偶尔穿穿小裙子。
其实,相较而言这里面变化最小的人就是郝甜,大学爱扎丸子头,现在爱扎半丸子头,穿t恤热裤,脚上一双小白鞋,还是学生模样。素面朝天的,偶尔化个妆还让人觉得是在装大人模样。
许陆将她照顾得极好,几人翻出她结婚前的照片,对比之下只觉得她大学里简直像个小糙汉。如今皮肤更好更水嫩,眉眼带笑总有春意,小模样也显得没心没肺的。
童潇潇又是羡慕又是感叹:“许陆这样的老公,只怕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得到,你们说萌甜怎么有这么好的命。”
郝甜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又贱兮兮的:“你们羡慕不来的。”
其他三人群起而攻之。
感情这种事自然强求不得,遇到遇不到,除了机遇,那也是命。
大学里,最先脱单的是王瑶,感情路走得最坎坷的也是王瑶,第二个脱单的是童潇潇,还没三个月男友就劈腿的也是她,而宜修,单身近二十四年,至今一无所获。
如今最先结婚的是郝甜,面上看起来最不急的是宜修,嚷嚷着要脱单的是童潇潇,为感情的事伤透脑筋的是王瑶。
路嘉回来的事,王瑶倒是没有隐瞒几个闺蜜,虽然最先把事情告诉了郝甜,但咖啡厅里聊起,俩人心照不宣地,假装一个刚说,一个刚知道。
等王瑶把前段时间的事厘清,童潇潇很会抓重点道:“你在路嘉来的前一天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交往请求?”
王瑶点点头。
郝甜看到童潇潇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笑,但努力克制住了:“这路嘉真是运气太好。”
宜修往咖啡里加糖:“命运已经告诉你答案了,这事还有纠结的必要?”
“你不懂。”剩下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对单身狗的恶意真是太大了。”宜修无所谓地耸耸肩。
郝甜偷笑。
童潇潇突发奇想道:“阿修啊,我给你推荐个男性朋友怎么样?”
宜修忙拒绝:“可别,你留着自己消化吧。”她抬头又问对面的王瑶,“你告诉我你在纠结什么?觉得自己还喜欢路嘉,可你又答应了别人,你答应那个人的时候难道是随便允的诺,不需要负责任的?”
王瑶自然摇头,被这质问逼得有些难堪。
郝甜道:“她和路嘉都分手多久了,这么两年没见,肯定觉得已经把感情放下了,可是,我觉得,”她轻咬了一下小勺子,“可能只是把感情藏心里了。”
“所以死灰复燃想重归于好?那让你随口答应的那个男人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