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骊的消息说,是要去郑家谈些事,好像和陆路运输有关。”
江凡顿时有所醒悟,看来郑家开始多方寻找出路了,显然他们海上受制约,又不想局限于巴清安排的南宫信这一条路。而陆路运输来讲,东晋王家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初岚公子……出栏了啊。”江凡捏着下巴道。
“那么小骊姑娘最近表现如何。”
“很奇怪,自从与公子爷从晋南归来之后,好像一切彻底恢复正常,整日里该唱歌唱歌,该跳舞跳舞,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南宫信道:“公子爷,以属下拙见,这种情况往往反倒不正常……”
江凡愣了下:“你都这么了解女人了?”
南宫信嘿嘿笑道:“自从在公子爷身上吃了大亏,信也在苦心钻研女人心理,当然,主要想用来应付家中娘子。”
江凡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滑头!”
“都是主上调教的好。”南宫信腆着脸笑嘻嘻。
“滚犊子!”江凡没好气道:“回去给我暗中照看好聂小骊,但不要去打扰,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可能要发生。”
“遵令,公子爷的女人谁敢碰,信绝对让他全家吃屎!”
江凡一脚将他踹翻:“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没溜。”
一路说说笑笑,赶路倒也轻松,南宫家马车速度很快,但晋国毕竟距离太远,二十日之后,才抵达秣陵。
江凡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下榻在其他地方,直接随南宫信回了府。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南宫家族府邸。
不得不说,自大周起传承数百年,如今身为东晋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具备常人难以想象的奢华。
江凡觉得一定是因为宅邸太大了,不得不建筑在秣陵城外。占地超过三千亩,内部亭台楼阁,水榭连环,甚至还有座山,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马车驰道,南宫信抱怨说有时候从东头到西头只能乘坐马车。房舍数都数不过来,光是仆从据说都有两千多人,听闻这数目是怕违制,要不还不够。
而这只是规模方面。在南宫家中,人人有规矩,婢女知礼仪,仆从懂诗书,世家门庭自有气质。
也难怪,当初南宫信那么骄傲,根本看不上江凡这所谓打渔郎,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江凡也不吝啬赞叹了几句,南宫信却撇撇嘴:“跟主子差远了,您那才叫富甲天下,胸中有四海,何拘房舍狭?”
江凡摇头失笑:“马屁拍的,越来越响亮。”
“他说这都是主上调教的好。”一个女声传来,江凡抬眼望去,来者正是南宫夫人司马薇薇。
如今的司马薇薇早已褪去青涩,雍容大方,极具豪门大妇之气场。
看到她走来,江凡微微眯了眯眼,当初南宫信连大婚之日都没敢让司马薇薇见自己,觉得还不是时机,如今她这般称呼自己……
“薇薇见过主上。”她面含笑意,行至近前,恭敬的敛衽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