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峰大会,先进行四场比赛,每次淘汰一半,最后留下十名最强的选手。然后又分组比赛,得出前五名,后五名。每名选手都要与其他四人比试一次,然后看最终的胜负场数定名次。当然如果在比赛中蓄意伤害别人的当场取消资格,情节严重者还会逐出天门。
梁义全最好的名次是前二十,这已令很多天门子弟自愧不如,心中佩服。程同、魏先虽不及他,但也进过前四十,在这人才济济的天门已是相当不容易。刘玄终于从一大堆师姐中借如厕溜了出来,暗中嘘了一口气,赶忙来到叶生他们身边,慌张道:“陆胖、大哥,我们快点走吧,别呆在这了。”
陆胖大笑:“小玄子,你不是大走桃花运吗?干嘛想着开溜啊?”刘玄苦笑一声:“陆胖,你别笑我了,这种运我还是给你吧。”叶生笑道:“横竖无事,梁师兄还要下午才开始比赛,我们就到四处走走吧。”刘玄忙道:“大哥,还是你人好,师兄,我们就到边上玩玩,没什么事吧?”梁义全不由好笑:“我等下去抽签,你们就在这四周看看,别走得太远,尤其别往峰顶走去,知道吗?”“好!”
正当叶生三人欲离开这十个大擂台之际,一个身形飘逸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梁师兄,你好啊,四年又到了,今番我们可以再次比个高低!”虽然他面带微笑,但表情中满挂着一丝傲气,叶生更是感应出一股邪气。梁义全淡淡道:“崔师兄不必客气,有缘的话我们还是能再次碰面的!”“好,那我就等着看看梁师兄四年又精进了多少。”说完冷笑一声,头也不会地走了。
叶生奇道:“师兄,你们有仇吗?”梁义全微叹口气:“他是七峰的崔浩,我参加两届十峰大会,都在比赛中遇到此人,每次都很是侥幸地赢了,所以与他偶然见面时,他总会冷言冷语,就像现在一样。”
刘玄不屑道:“那人心胸狭窄,梁师兄不必理会他!”陆成也道:“是啊,我看着他便觉有气,真不是同路人。”梁义全微笑道:“好,我先去抽签了,你们自己玩吧,千万别到峰顶,那里是本门重地!”
远离比赛之地,三人在林中漫步,刘玄笑道:“真是奇怪了,以前喜欢热闹,可在首峰呆了一月,性子也变了,在这里反而觉着心中宁静。”陆成撇撇嘴:“小玄子果然是当太监的料,这么多美女送到眼前,竟然落荒而逃,真是没水准!”刘玄也不生气,忽道:“陆胖,你天门心法修行到了什么地步?”
陆成不想他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没好气道:“老样子,我在进天门前就有些内息了,现在也就比之前多了一些,不像你们两个怪物,修习心法不到十天,就生出真气!”叶生接口道:“武道还真是无涯,就我们所知道的,师父、风门主、还有郑大哥,都是在我们面前一座座高山,如果不去攀登,是一辈子也超越不了的!”
陆成惊道:“叶瘦,你竟有这个野心,你还真是一头野兽!”刘玄笑道:“陆胖,你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就算不是那些高峰,你也该有自己的目标。不过现在这些都是空谈,我们连御剑飞行都不会!”叶生点头道:“是啊,真气外放,控制物体。可是我们的真气实在太过薄弱,到底有什么捷径可以让我们的真气上升一个层次?郑大哥说要成为一个绝顶高手切不可固定思维,要敢于去想。在身体上真气的探索,古往今来想必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过,天门既为武林牛耳,对这方面的研究自然很是精辟,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寻求突破?”
叶生说完,抬起头,只见刘玄和陆成都愣愣地看着他,奇道:“怎么了,你们这样瞧我?”刘玄叫道:“大哥,你脑子真是会想,我虽然对郑大哥的一番说辞也是记忆犹新,可是却不知从何着手,于是就想也得等我们拥有很强的真气,至少可以御剑飞行,那时才能在武道上细细摸索,寻求突破。可大哥硬是此时就想着如何快速提升真气,真是教我佩服!”
陆成忽然肃容道:“小玄子,叶瘦,我毕竟比你们早接触这些,我爹也常说修真习武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功急躁,万一有个不慎就会给自身造成很大伤害!所以你们探索的时候一定得加倍小心,一遇到不对马上停止!”
刘玄笑道:“陆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说教了,行,我们多注意便是。师父的一套酒仙剑法我们只练了半套,不过我现在倒可以感受到以身练心的妙处,身强心坚,心的坚守在道家武学中本就极为重要,我现在不论修习心法还是练习剑术都能得到它的益处。”
叶生一愣,蓦然想起鬼道心法,一个月中,他暗中都会修习不辍,但与天门心法都是分开练的。藏于魂魄的内息越发精纯,而与身体里的两相比较,自己都能感到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可是两者始终无法互溶,只能存在各自的领域。如今听刘玄一说,只觉两种心法对于精气神都是极为重视,并且互为倚靠,缺一不可,并不是这些心法表面所讲那样单单以身练心,以气养神,或是以神练气。这么多的习武之人怎么不会发觉不出有些不对劲?或者这只是各门各派都有侧重,所以弃而不谈?
叶生忽道:“小玄子,你现在剑法掌握到什么境地了?”刘玄答道:“我自己也不清楚,还好我们有机会看十峰大会的比赛,想必能够对照出自己的能力,还有不足和优点。”
叶生点点头,眼前突然出现刚才和梁师兄暗中较劲的崔浩,只见他此时和几个同门说说笑笑地向他们迎面走来。刘玄和陆成也发现了,但因与他们并不相识,也不以为怪,稍微让开一点,慢慢向前走去。
“咦,这不是和那梁义全在一起的三个小子吗?”崔浩奇道,向他们走来,刚好阻住叶生三人的道路。刘玄笑道:“师兄们好!”崔浩笑道:“好,师弟好,怎么,跟着梁义全是不是很丢脸啊,要不要站在我们这一边?”
陆成大怒,这崔浩在梁师兄面前还算客气,可是这里却原形毕露,诋毁师兄,实在让人气愤。叶生沉声道:“崔师兄,几次失利并不能成为怨恨的理由,你如果能放开心胸,在武道上必能再精进许多!”
崔浩面色大变:“你是什么玩意,竟敢教训我了?”忽然后面的一个同伴说道:“崔师兄,他们是五真张师叔新收的弟子!”崔浩作恍悟状,阴笑道:“原来是张师叔的弟子,难怪敢这么嚣张?怎么,是不是也学到了一身醉鬼的好本事,就想向我们叫阵了!”说着一堆人齐声大笑,显得很是轻蔑。
陆成忍无可忍:“稀娘皮,你算哪根葱,瞧你长得倒也可以,原来是人模狗样!你就算练一辈子,也别想超过梁师兄,你两次是输,三次也是输,永远都是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混账!”
这番话可算相当恶毒,崔浩大怒,身形急遽移动,“嘭!”陆成已远远地滚到一边,撞到树上,半晌站不起来,却紧咬住牙不哼一声。刘玄、叶生大惊,赶忙跑过去扶起他。“你有胆再骂啊,别以为有那个酒鬼给你们撑腰,我就怕了,只要你们敢再惹怒本少爷,我照样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我们走!”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