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解且好奇的道:“你在等人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在这儿好好的待着,我给你拿药和绷带去。”医师说完之后便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待他出来后,原本好好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的男子,却不知怎的站到了床边,眼珠子好似长在了躺在床榻上的姑娘身上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
“瞧什么呢?”医师踢了踢板凳,示意男子坐下,他道:“过来包扎伤口了。”
关照答非所问的道:“她怎么在这儿?”
“谁啊?”医师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兀自走上前,把站在床边迟迟不肯动弹的关照拉到板凳前,他道:“你少管那么多,赶紧坐下。”
即使被拉了过去,关照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南连枝的身上。他是被医师硬生生的按到板凳上的。
医师对此很不满意,他边包扎着伤口,边抱怨道:“怎么跟着我求着你来包扎一样?能不能配合点儿?现在的小伙子呀,真是……”
“哐当!”
一阵巨响把医师说的话给打断。
门被人撞开,将门撞开的正是那位白衣公子。出去的时候一袭白衣,回来的时候,大半个衣衫都被鲜血染红。
他用长剑的剑尖抵着地面,费力的将身子撑起,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血红色的眼珠,递到医师面前,他虚弱的道:“眼珠,我拿回来了。”
医师瞧见白衣公子的这幅模样,心下一颤,嘴里连声哎呀哎呀的叫唤着,满是心疼。给关照的胳膊还未包扎完,只包扎了一半,他便起身将白衣公子扶到床边。
入学考试期间设立的医务室,没有太大的床位,只有一张床。和泮宫的自是没法比的。
医师嘱咐道:“你先坐着,我去给你那些丹药。”
“不必了。”何生拒绝的很是果断,他朝躺在床榻上的姑娘瞧了一眼,把手中握着的血色眼珠子递到医师面前,他有气无力的道:“先,先解毒。”就连话说的都不是很利索。
医师接过血色的眼珠子,丢下一句“不耽搁”,便兀自走到屏风后面。
伤口包扎了一半就被遗忘了的关照很是不悦,他冲屏风里面喊道:“师傅!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
“你闭嘴!你那点儿伤哪儿能跟他们俩的比?”医师没好气的道,“再说了,你在泮宫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往我医务室跑,跟着学院出来监管新生了,还是动不动就往医务室待着,你受了那么多的伤,身体早就有免疫力了。”
这是什么道理?
关照表示很不理解。他疑惑的道:“受伤受的多了,不是该更加体弱么?”
有“咚咚咚”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医师哼了哼,他道:“你这小子跟别人不一样,吃了我那么多丹药,哪儿会那么娇弱?”
关照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确实如医师所言,他刚入学泮宫那会儿,为了逃课,动不动就喜欢给自己的身上加几道伤口,纯属是为了想要去医务室待着,讨几个丹药吃,他可没有自残的癖好。
他朝屋子唯一的一张床瞥了一眼,心下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