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始终是不肯放过连筱昱。
很快地,门又被敲响了。
“主子,你找我?”是缋泱的声音。
“恩,进来吧。”
“吱噶——”镶嵌着琉璃的檀木门被打开了,本来微弱的月光射入了房间,洒在了一块快青砖地板上。
这时,水诚月才发现房间非常的昏黑,原来夜幕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
“主子,怎么不点灯?”房间的漆黑让缋泱觉得有点奇怪。
“小昱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才刚睡下。在本王离开孤芳居的期间,你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孤芳居。就算是小殷殷或者小炎也不可以,明白吗?”水诚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着。
穿得有点缓慢,这让缋泱十分看不过眼。
“主子,我来吧。”缋泱走上了前,服侍着水诚月穿衣,突然目光转到了水诚月的肩膀,“主子,你的肩膀怎么了?”
白色的里衣被染红了一片。
被连筱昱咬的伤口,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没事,把药拿来。”水诚月淡淡地说着,便扯下了里衣。
血正源源不绝地往下流,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殷红的液体泛着点光,不似一般人的血那样粘稠,反而就如水一般滴着。
“主子!”缋泱抱着一大个药箱子来到了水诚月的身旁。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水诚月受伤。过往,水诚月太养尊处优了,连不小心被人碰一下都让下人们大惊小怪的。以前的水诚月虽然身体不好,经常病,但却不曾受伤。
“用止血的药涂在纱布上,然后包上来就可以了。”水诚月看着那依然流着血的伤口,冷冷地说道。
“是。”
缋泱有点惊慌,那像水一般不断地流淌着的血让人觉得可怕。抖着手,花了好长的时间,缋泱才把伤口包好。
看到被水诚月扔在地上的衣服,沾着斑斑的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又看了看水诚月,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就仿佛不是活人。
“缋泱,今日的事绝对不可以和任何人说,知道吗?尤其是……啖杰。”水诚月从衣柜中拿出了另一套衣服穿了起来。
“啊?”
水诚月的碧眸一斜,紧紧地盯住了缋泱,道:“没有听到本王的话么,缋泱?”他慢慢地走近了缋泱,一手抓住了缋泱的下巴问道:“回答本王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缋、泱?”
“听、听到了,主子。”缋泱别开了双眼,不敢去直视水诚月犀利的眸子。
水诚月点了点头,放开了缋泱,掉下一句“把孤芳居看好了”的话便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
玄王府客厅。
水诚月一塔入房间便看见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头白发的聆雪,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少年,一个一身红衣,手中摆弄着一把大镰刀,另一个则是一身淡衣,带着敌意的目光投向了水诚月。还有最后的一个人,离其他三人很远,身穿着宝蓝色的公子衣,腰上挂着一柄紫玉笛子,正靠着墙站,那个是旅人风。而红衣和淡衣的少年自然就是赤瞳和慕容源了。
“月!”一看到水诚月,赤瞳便坐不牢了,正要冲向水诚月却被身旁的慕容源拉住了,“源你干嘛拉我?”
“闭嘴!”慕容源对赤瞳低喝了一声,把赤瞳搂紧在自己的怀里,把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向水诚月冷冷地问到,“玄王终于有时间来应酬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