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天从咲国新来的琴师。”戚清夜看了看,便道:“听遥律说是叫青儿,琴弹得很好,但就是为曾摘下过那面纱。那琴技很多客人都喜欢,但从不接受点名,只在舞台上表演。可然少爷说了,谁都不可以逼她。”
戚清夜说的“然少爷”自然就是子月楼的老板然衍了。然衍纵是这子月楼的老板,在南市的势力也很大,可是年纪却不大。在这子月楼中,几乎人人都尊称他一声“然少爷”的。而如今,一个小小的琴师居然让然衍有如此让步,或说着琴师不简单?
水诚月倚到了看台的栏子上,笑着道:“可否弹一曲凤求凰?”
戚清夜不禁诧异,却见楼下传来的答话:“凤求凰不会,洛神赋倒也可以唱一段。”
那声回答清脆嘹亮,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只见那青儿抬起了头,看向水诚月,一双绯红的眸子深邃得摄人。谁也没有想到,我行我素的青儿居然主动向水诚月献唱。莫不是,也迷上了那张阴柔的脸?
“能得大名鼎鼎的魔音师裙青小姐为本王闲唱一段洛神赋,实在是本王的荣幸。那么,裙青小姐,请了。”水诚月笑眯眯地朗声道。
水诚月那一朗声,引得无数人的关注。魔音师裙青可谓是当今江湖中的一个大人物,她的名字对江湖人来说是如雷贯耳,即使只对江湖逸事略有耳闻的人也必定会认识她的名字。亦正亦邪的性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如同鬼魅魔幻般的琴音;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的真面目,这一切的神秘都使人不得不关注她。只是她依旧故我,依旧我行我素。
子月楼中亦不乏江湖中人,便是有更多人欲争相一睹这传闻中的魔音师的风采。
但裙青却摇了摇头,只一纵身运起轻功,几步便踏上了朝月阁的看台。
“洛神赋,青衣一定会唱。但在此之前,有些事要跟王爷问个清楚。”一踏上了朝月阁,裙青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看着裙青,水诚月只觉得这江湖中人,果然是武功越高性情越怪,且是女子为尤!至少水诚月认识的都是如此,先是小姐脾气得很的冰怜霜,又再是那冰冷得彻底的梁茹,而今日则是这个正邪难辩的裙青。冰怜霜虽风流有名,但武功却可以凌驾在冰梓水之上;梁茹虽是誉身边的侍卫,但誉本来武功就不差,能成为誉的侍卫长足以证明她的实力;而裙青则是已成了名的,自然也是高高手,只看这三人是一个比一个性情古怪就可以知道水诚月也许是对的了。
回想起大婚当日闯入孤芳居的旅人风,水诚月微微地笑了。
水诚月的笑容在很多时候对于大部分无论男女都是很适用的,可偏偏最近却有很不幸地遇到了那些少数中的少数。对于水诚月那可倾城的招牌微笑,裙青却依然冷漠。
“不知,小姐要问的,可是旅人之风,名盗旅人风?”水诚月依然在那诱人的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
瞟了水诚月一眼,裙青只道了一声“哼”罢尔。
水诚月倒不气,反而拿起了一只琉璃杯,倒上了一被葡萄酒,边倒着酒边说道:“风少侠拿走了冰水山庄送来的凤凰帐。已经走了,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