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连筱昱的肩,水诚月便拉着连筱昱走出了房间。
连筱昱看着水诚月,心中却道:明明最知道分寸的人就是你。在赢与输之间把握得最紧的人,又何尝不是你?月,你到底要的是什么?紧紧是那个人么?你的野心,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你,将是得天下的人啊!
……
第七章鸿门宴
夜晚,才是南市最热闹的时候。然而在南市之中却仍有非常安静的地方,如此之地,有二。一则几乎无人可以进入的逍遥楼,二则是有名的妓院子月楼。
子月楼虽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停的营业,并且人气甚高,但从来都不似外边那样熙熙攘攘。
子月楼朝月阁。
朝月阁内子月楼的最高之处,一个看台自内延出到半空之中,以便是给到朝月阁的可以方便地欣赏到楼下舞台的歌舞。
如今朝月阁的主人是子月楼的头牌,洛城之内价码最高的艺妓——戚清夜。戚清夜虽为风尘女子,但却不是唾手可得,若她不喜欢,即使散尽千金,莫说笑颜,连她的一颦一眸也不能看上半眼。
平日里,朝月阁看台的布幕总都是非常严密的,然而今日却是大开。不用说也知道,今日朝月阁的客人便是包下戚清夜的二储君,玄王水诚月了。这天下间,能上朝月阁还另看台布幕大开的人也只有水诚月一人尔尔。
这水诚月与叶敏新婚不过几天,却又往戚清夜这里跑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水诚月美人三日厌,还是他真的对戚清夜特别的宠爱。
看台上当然不止水诚月与戚清夜,席上还有数人。几个楼中的姑娘,和两个男子。一身青碧的水诚月坐在了最靠近台边栏子的地方,而除了他身边的戚清夜,其他人都坐在了另一边。一个身穿墨绿色朝服的年轻男子,一个身穿靛青色朝服的中年男人。
墨绿色朝服的男子是礼部侍郎秦简,相貌平庸,混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到的那种,可学识却不错,在礼部尚书于琦的手下工作,是少数可得到于琦赞赏的人之一。而靛青色朝服的中年男人则是户部的张子升,外表平平,但却非常有工作效率。
然而,平日谦谦公子的两日,此刻却完全抛开了君子的皮囊,左拥右抱,与子月楼的姑娘们玩得乐不开交。
“秦大人,张大人,本王在此敬两位一杯,谢两位为本王把大婚办得如此体面。”水诚月优雅地举起了琉璃杯,戚清夜马上笑吟吟地为水诚月倒上了杯殷红的葡萄酒,却低声在水诚月的耳边说道:“可别喝太多了,伤身体的。”
水诚月一手揽过戚清夜地腰,在她的耳边轻语:“我的酒量,你不是最清楚的么?放心吧,不会醉的,姐姐。”
戚清夜惟有苦笑。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的,月。
秦简和张子升自然一闻言,便是自觉地也举起了酒杯,与水诚月倾杯而尽。
“小臣想,王爷今日绝不是单纯请小臣与张大人喝杯酒这么简单的。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呢?”秦简笑呵呵地直问,一点都不避忌。
其实,如此明显的鸿门宴,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秦简也正好把握着这一点,所以才毫不忌讳。在此,无论他说了什么,水诚月都不可能动怒,也不可以动怒。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水诚月一点认识都没有。
水诚月只微微一笑,而后道:“秦大人多虑了。本王,只是为了答谢二位而已。父王和母妃都很满意那场大婚,所以本王才请两位负责婚礼筹备的大人来此的。”
说着,又小呷了一口酒,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张二人。
“就是,就是!秦大人可别曲解了王爷的意思。莫不是,秦大人你有什么意图不成?”张子升身旁的姑娘为他又倒了杯酒,张子升一边细品,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还不忘搂着姑娘的水蛇腰,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