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
他转头对两位下属嘶吼道:“把他给吊起来,先割了舌头!”
两位下属均面露难色。
其中一位正是在车上跟我聊天的招风耳保镖。
他说道:“小潘总,可潘哥临走之前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不能动这家伙!”
小潘总闻言,立马抬手给了招风耳一个大耳刮子:“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潘总,那就是老子,没听明白?!”
招风耳被打得不敢言语,就跟一位下属要过来抓我。
我的手被绑住,但脚却没被绑住,立马从地上起身,一瘸一拐地在房间里奔逃,边跑边大骂:“小棉宝!你特么就是大傻逼!老子当时就应该割了你的j喂狗!”
两位下属开始狂追。
我跟他们不断地打着圈圈,一边大骂小潘总。
小潘总听见我一直骂他,极度愤怒,大吼一声,也咬牙切齿地来追我。来得正好!
我猛地一个反身,往那堆假瓷器旁跑,故意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了瓷器堆里。
两位下属朝我身子凶猛一扑。
我迅疾一滚躲开。
他们两人都扑在了瓷器里。
“咔嚓嚓”的响动。
堆在墙角的瓷器、铜罐滚落了一地。
此时。
我正好滚到了迎面赶来的小潘总面前。
小潘总双目无比猩红,整个身躯如同一座肉山,朝我压下。
在刚才那一滚动之时,我手中其实已经捏了一片破碎的锋利瓷片。
手是被反绑的。
我硬生生地承受着被小潘总肉躯重压之疼,滚身背对着他,在他压到我身体的瞬间,手中锋利的瓷片已经向上,手腕一用劲。
小潘总重压已至。
同时。
他嘴里发出了“嗷呜”一声惨呼,滚在了旁边,手捂住裆部在疯狂惨叫。
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片。
扎得我身上也全是血。
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我用手扎得他,还是他倒霉自己被瓷器给扎了。
情理之中也不可能是我动的手。
毕竟我的手已经被死死绑住了。
我惊恐万分大叫:“潘总饶了我,饶了我……”
旁边那两位下属都傻眼了。
招风耳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地上捂住裆部痛苦滚动的小潘总一眼,表情讶异万分。
“先救小潘总!”
他跟另外一位下属迅速拖起了小潘总,往外开始疯跑。
“来人,来人,快送医院!”
我长舒了一口气。
小潘总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我并不知道。
但这些天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希望他那个“艹!一地鸡毛!”的口头禅能够从此改掉。
我在房间里继续待着。
天气有一些寒凉。
刚好可以靠近炉子烤一下火。
一个小时之后。
门口来了两位看守。
其中一位还是招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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