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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吧,梨花也是才女呢,呵呵。”捷突然轻笑着说,“呵呵,真是荣幸啊,我的几个好朋友都是才女!”
结果岚就这样被她们逮住了。
没想到这些六零后聚在一起,竟然会是吟诗作对,刚才迷林一直在高谈阔论,估计也是被她们拉进这精神大餐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交流,很有点附庸风雅之嫌,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就范。
这写诗的要求,是要填一首词,给出上阕,要求填下阙。词牌为《踏莎行》,上阕也不知是谁写的,词句如下:
眉若新月,眼似秋波,青纱绫罗窗前坐。
无奈红尘生婆娑,风催梨花暗自落。
因为没什么兴致,也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即席挥毫”,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写诗也确实非我所长,尤其是古体诗词,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胡弄。
大概十来分钟,我们“四大才女”的词就肉麻麻地被摊到了茶几上。
老狼的词为:
水照伊人,风随红裳,白帆古筏江下游。
不懂别情难回首,哪见知己独斟酒?
迷林的词是:
切切情思,缕缕愁绪,黛眉轻颦赋新词。
离情袅袅飘云际,秋风瑟瑟人自吟。
这是岚的:
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
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这是我的:
风自吹花,心随吟哦,红桃绿柳今非昨。
恰又青鸟月边过,声声入耳嗟蹉跎。
那十来个中年女人把这几张纸传了一两遍后,娥眉的朋友开口道:“来,考官路漫漫来评评吧!看谁是花魁!”
我正在猜测哪个是混蛋的出题者,我身边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呃,都写得不错,意境不错,很有文采,都是有才情的花魁哪!”
我身边的那个一直不拘言笑的裙装女人。她梳着一个很齐整的发髻,化着淡妆,皮肤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高级时装店和美容院的常客。她,穿着高贵大方中带着俗气,眼神亲切安详里透着傲气,脸容白皙妩媚而不胜娇柔,清亮的嗓音有点少女之态,又有点书生之风,还有点高知之雅……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定位的好像很丰富深沉又似乎空无一物的女人。
我不敢再打量她,担心自己的眼神得罪了。
“梨花,你怎么隐藏得那么深呀?我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呢?你让我大开眼界呢。”娥眉好奇地望着岚,“刚才我还笑话你呢,真惭愧!”
“呵呵呵……”依然戴着大墨镜的岚咧嘴只管笑。
“是啊,人不可貌相,岚可是才貌双全啊!”迷林也忍不住赞叹。
“呵呵,别取笑了,把我的脸都丢光了……来,大家喝茶,喝咖啡。”岚笑容可掬地站起来,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