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啊,开得真够美的,这樱花!”进了花园的大门后往里走了两百米左右,捷感叹道。
“后面那两句呢?”我问。
“呵呵,我只记得这两句哦,你们是大才女,就不用问我啦!呵呵。迷雾肯定知道,对不对?”捷哈哈笑着望着迷林。
“呵呵,我哪配得起才女这个称呼!”迷林淡淡一笑,天生微蹙的眉心随着笑意平展了开来,“我只读过一些闲杂书,最不懂诗了,是真的。”
“梨花也是才女,梨花说。”捷依然笑逐颜开的。
“别笑话我啦,我读书的时候最怕写作文背古文古诗了,我啥也不知道呀。”风情妖娆的岚向上弯了弯嘴角,目光越过眼前的樱花和游人,漫无目的地消散在空气里了。
“呵呵,采薇,没办法啦,看来只能你来回答啰。”捷的扫帚眉向下撇了撇。
“算了,放着满眼的□□不看,我们管那两句诗干啥!”我说。
“是呀,来赏花就好好赏花嘛,念什么诗呢。”岚嘿嘿笑了两声。
“花和美人是双生的,我们今天就来赏花评美女,怎么样?”我看了看身边的几个“美女”,目光最后落在捷的脸上。
“呵呵,行啊,”捷笑得很开怀,“你先来评评,如何啊?”
“没问题!”我说,“前面那几个十六七岁的在花树下叽叽喳喳地讲笑、打闹,抱着花树两眼放光地又闻又嗅,还要亲吻的,是纯真的美女;旁边那几个使尽浑身解数千姿百态地与樱花合影的,是追求明艳的美女;另一侧那两个拿着高级数码相机只拍花不拍人,可以把一朵花拍上十来分钟的,是崇尚自然追求极致的美女……看到那一群了吗?那个低着头数着落花的是浪漫忧郁的多愁美女;那个只抬头看花,笑容不止、惊叹连连的,是很会享受今天的阳光美女;东张西望呼呼咋咋的那个,嗯,肯定是活力十足的花心美女;还有那几个不看花、只谈笑,或者闭着眼睛猛吸鼻子、享受风的爱抚的,是喜欢跟着感觉走的美女……”
“呵呵呵,说的极是!”见我闭上眼睛到处嗅,捷马上大笑着回应道。
“轮到你了哦。”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会说,没你说的好,呵呵。”捷撇着眉毛故意耍赖。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美女?”我也耸了耸眉毛。
“都喜欢啊,呵呵呵……”
“确实是,我发现你老在东张西望……”
“没有的事,你乱说!专一着呢我,哈哈哈……”
“嘿嘿,我就来当个浪漫忧郁的美女吧!”岚突然转了个圈,迅速跑到那一溜长长的樱花树下。我们先观赏的这一路上的全是白色的樱花,虽是首次对游人开放,花树却并不矮小,花开得也很盛,像一团团洁白的云,密密地飘满了直指蓝天的花枝,旁逸出来的稚嫩花枝上也缀满了花苞。树上繁花似锦,地上却樱瓣遍地。春天的野外,泥土褐里带黑,润泽绵软,坠落的樱花瓣被衬托得格外鲜嫩灿烂,那鲜活,那娇美,那莹润,仿佛并不是自然飘落而是被突然终止了生命的,可是它的安静、纯美、潇洒却丝毫没有零落的忧伤与惆怅、痛苦与挣扎,樱花瓣是快乐、安然地翩翩离枝的,那是最美丽动人的从容的死……
“怎么样,给这个浪漫忧伤的美女拍张照片吧?”岚亮起了嗓音,笑得嫣然,似乎还带点凄然。我才发现,岚的花绸带,白上衣,白底紫花的长裙,非常像一株樱花。
“‘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我脱口喃喃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相机。
“采薇?”迷林小声叫我。
“嗯?”我一边给岚拍照,一边应着。
“这就是刚才那首诗的后两句?”
“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