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细柔的一声低叹,饱含着疼痛与满足,在他狂野的律动下,可融的身子与灵魂已然全都属于他!
激情过后,可融气喘吁吁的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他眼角的那分冷意。
“你”她以为她看错了。
“想说什么?”逼着自己不顾她此刻的娇弱,他冷漠的离开她。
“我想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赶紧拉拢好衣物,她战傈地问:“是不是是不是认为我太随便?”
“不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随便呢?”他冷冽低笑,竟然冒出这么残忍的一句话。
“斯隽!”可融全身血液瞬间冻结,浑身发出一阵冷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好害怕!
“佳峒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也该走了。”他开始收拾起桌面。
“什么意思?你明天不来了吗?我知道公司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可还没步上轨道咧!你怎可以就这么撒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转眼间所有事情都变了?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提起公文包,他如来时般潇洒的离开,只不过却带走了她的心与信任。
“等等。”她含着泪问:“你你嫌弃我?”
闭上眼,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残忍的从她眼前离开。
“到底是怎么了?真是我不好吗?我不该不该对心爱的人交付一切吗?”
可融觉得自己好悲哀。
就如程斯隽所言,数天后可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欺骗了她,彻底的欺骗了她。
他私下收买了部分小额投资者,然后再挹注一大笔资金,凭借着她与她父亲的信任拿到了公司的经营权。
而且,他已不再现身,替他来公司接洽的是他的朋友齐乃纶。
“爸,对不起,是我不对。”知情后,她浑身泛着冷意来到沈达观的办公室“您骂我、打我吧,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是我”
说到这里,她的脑袋眩了下,沈达观立即扶住她“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瞧你,才不过几天,怎么瘦成这样?连身子都这么冰冷?”
“我没事。”她摇摇头“爸,您怎么不打我、不骂我?这样我会更自责、更不好受。”
“傻丫头,爸怎么忍心这么做?”她是他的宝贝,同样受到很重的伤害,若怪她岂不伤她更重?
“爸怎么办?他都不来了,我有好多话想问他、想告诉他。”这几天她哭肿了眼、哭碎了心。
“可融”天呀!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种地步?为何要让他最心爱的女儿遇人不淑,吃苦受罪!
然而就在此时,外头传来嘈杂声,父女俩回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程斯隽往这里走了过来。
“你”可融望着他,纵使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程斯隽,你怎么还有脸过来?”总经理刘幸发听到消息,立刻快步走来,一看见他就狠狠的质问:“为何要欺骗可融的感情?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对你的信任?”
程斯隽定住脚步,望着他“这些理由,我没必要告诉你。”
丢下这话,程斯隽便直接走到沈达观面前“还记得我们之前谈的条件吗?”
“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沈达观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愤怒程斯隽根本视而不见,直接说:“条件就是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没忘记吧?”
“到底什么问题?”就在这瞬间,沈达观仿佛看见他眼底埋藏的恨意。
“你还记得程家权吧?”眯起眸,程斯隽一字一字的吐出口。
“谁?”沈达观震住,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爸,您怎么了?”可融赶紧扶住他,不解地望着程斯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非要把我们逼到死路才甘心吗?”
“哈”程斯隽狂笑“你问问你父亲,是谁逼谁走上死路?”
“你到底是谁?”沈达观指着他“程程家权是你什么人?”
“先别管我是谁,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亲眼目睹你将他从十几层的高楼推下,他就这么摔在我面前,倒在血泊中。”程斯隽眯起双眸“而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夺走佳峒!”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承认当时在顶楼和他起了争执,可我没推他,是他突然血压升高,一个不稳摔了下去。”他摇摇头“当然我也并非没有错,是我激怒了他,他才——”
“够了,不必解释!”程斯隽强硬地顶回“我我好不容易可以和父亲相认,可却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死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多残忍的事!”
“程家权是你父亲?”
“爸,到底怎么回事,您认识他爸爸?”一旁的可融愈听愈迷糊,也愈听愈心惊。
“我不知道家权有个儿子”沈达观同样错愕。
“不只你不知道,连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是我渴望已久的父亲啊!”程斯隽的母亲在与他父亲分手后才生不他,本打算凭一己之力将他抚养长大,无奈母亲在他十岁时生了重病,将他托给远房堂叔照顾,等适当的时机再让他们父子相认。
就在他好不容易能与父亲相认时,竟然撞见这一幕,让他小小的心灵深受打击,而后他跟着堂叔回家,立志长大要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并为父亲讨回公道。
而今天,他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