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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的梦也就此醒了(1 / 1)

就这样,我跟着谢奕游历了两月多余。

我们或是留宿客栈,或是借住农家,许多时间也会露宿山野。

谢奕武功高强,所以就算露宿野外,也不用担心盗匪野兽的袭击。

虽说偶尔的条件有些艰苦,但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日子。

应该说我更喜欢这样的日子。

这两个多月的游历,让我见识到了大江河山的秀丽风景,也听到了许多曾经听都没听说过的奇闻趣事。

谢奕对我的态度依旧是平淡疏离,他对偶遇的陌生人都十分谦逊温和,就只对我如此。

我知他心中是怨我的,但至少他没有赶我走,虽然他有提过还我自由身,但我并不想走。

那时我以为自己不愿走是因为离了他就无处可去,直到后来我被谢奕抛弃,心痛难忍,我才明白原来自己是真的倾心于他。

今日谢奕碰到了故交友人,他们相见甚欢,相约夜晚小聚。

我知谢奕不会想我跟着,所以我很识相的回了客栈。

虽说谢奕不会在吃穿用度上苛待我,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

所以住客栈时,我都主动要求住下等客房。

下等客房就是普通的木板床,有些硬,睡上去也有点硌人,被褥也很粗糙,睡着也并不舒服。

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条件对我来说已经可以了,因为我只配得上这些。

深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爬上了我的床。

以前唐晋也总是如此,所以我很快就惊醒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来人是谁,只闻到了一阵阵酒气。

我还以为是哪个醉鬼夜深走错了房间,吓得刚想挣扎逃开,就被来人按住了身体。

“别动。”

谢奕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我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谢公子,你……”

我的话被谢奕的唇堵回了口中。

谢奕一边吻我,一边褪去我身上的衣衫。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将我脱了个精光。

只是这次的顺从并不是因为对谢奕的愧疚,而是他的吻实在是太过温柔,让我无法反抗。

谢奕插进来时,在我耳边深情的唤我凝儿。

我泪眼朦胧,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低声给予回应。

谢奕大抵是完全醉了,否则他不可能会碰我,平日里我给他端茶送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都会嫌恶皱眉。

那晚谢奕有一点粗暴,做的也格外激烈,但他不时地亲吻,还有中途哄着我的话语,都是我先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后来我还是没受住他的激烈,先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谢奕还睡在我的身侧。

我想着先起来给谢奕准备梳洗的东西,只是刚一起身,腰就像要断了一般的疼,让我没忍住‘嘶’了一声。

然后谢奕就醒了,睁开眼和我对上了视线。

我看他的神情流露出错愕,随后就是懊悔。

就算谢奕不记得昨夜与我做了什么,单看我一身狼藉,身上全都是昨夜留下的爱欲痕迹,他也能明白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谢奕捏着眉心坐起身,然后紧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我不知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所以也只能沉默的缩在那里。

“抱歉,我认错人了。”

谢奕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动听的让我心神一颤,随后涌上来的就是无尽的苦涩。

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的,谢公子,我是自愿的。”

谢奕侧过头来看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明的复杂情绪。

后来他什么话都没说,捡起他自己的衣衫套回去后就离开了客房。

那之后,谢奕三天都没有回来。

那时我以为谢奕是将我抛弃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留在客栈里。

我想着除非客栈老板来赶我走,否则我就一直待在这里等谢奕回来。

那三天我也不知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就麻木的起床,麻木的吃饭,麻木的梳洗,麻木的睡觉。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谢奕终于回来了。

他又喝醉了……

我主动缠上了他的腰肢,主动迎合他的抽送。

他唤我凝儿,我也动情回应。

我知我这样太过下贱,但我实在不想再被他抛下了。

那夜我咬破嘴唇都不敢让自己昏睡过去。

在谢奕满足睡去后,我强撑着爬起来,帮谢奕擦干净身体,套上内衫,然后才小心的离开了客房。

第二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喊谢奕起床。

谢奕发觉自己又是在我的客房里醒来,立刻询问我,有没有和我发生什么。

我坚定地说没有。

“昨夜谢公子你醉酒后过来躺下就睡了,我怕打扰你就去通铺睡了,你不信可以问睡通铺的人,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谢奕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谢奕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没有去深究这件事,我想他定也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罢。

只是从这之后的一月里,谢奕每每醉酒后的夜晚,都会来找我。

他会温柔的亲吻我,深情的抱着我。

我会热情的回应他,然后在他满足睡下后,帮他清理,然后离开客房去清洗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回来睡在走廊里。

我知他是把我当做唐凝的替身,但我却贪恋这份温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午夜梦回时,都是他将我抱入怀中,像对待珍宝似得温柔画面。

自那次之后谢奕没有再询问过为何他会在我的房里醒来。

我们之间对这件事有了共同的默契,就是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谢奕的友人离开,而我们也再次启程。

谢奕不再醉酒,与我荒唐的夜晚也就此结束了。

而我的梦,也就醒了。

谢奕对我的态度好似有一些转变,这应不是我的错觉。

他对我不似往日那般疏离,多了一些关怀。

虽并不多,却也是我渴望许久的柔情。

我们露宿山野时,他不再像以往那样与我拉开很远的距离,偶尔也会直接在我身边入睡。

他猎来野味烤熟后,也会把较好的那一部分肉递给我吃,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他虽也会将野味处理好烤熟,但他会割走自己吃的部分,剩下的部分就插在火堆里,让我自己去撕取。

住客栈时也不再让我住下等客房了,就算我要求,他也会直接让小二开两间上房。

我明白这大抵是谢奕对我感到愧疚,毕竟他不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一月与我发生了什么。

而这次,是他强迫我做的。

谢奕是一个温和良善之人,对我做出这等事,自然会心生愧疚,所以做出弥补也很寻常。

只我自己克制不住多想,去想谢奕于我是否会有除愧疚以外的其他心思……

或许他发觉了我的好,或许他对我也有一点动心……

我知这些是我痴心妄想,只谢奕对我好一分,我的妄想就深一分。

年关将至,谢奕要回去与家人团圆。

我一直猜测谢奕应是大户人家公子,只因我们几月游历下来,他从未为银钱发过愁,还时常救济路上遇到的穷苦人家。

过年于我只有痛苦的回忆,在我娘身边时,每每过年她都心情烦躁,其他孩童都换上了新衣新鞋,只有我,在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这天,一言不合就要被亲娘责打责骂。

后来去了唐府,过年时我也都是一个人。

没被唐晋囚禁的前几年,我还能在那几天吃上几口丰盛的剩菜剩饭,后来被唐晋囚禁后,只要是过年那几天,我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因唐晋那段时日会非常繁忙,根本就不会记得我,那下人就更不会管我吃没吃了。

元旦那种热闹非凡的景象只会衬托的我更加孤苦可怜。

然只有这次,陪着谢奕归家,让我有了那么一点期待。

在年前,我们赶到了临城。

原只是想在这里歇息两日就走,然谢奕交友甚广,我们在客栈用午膳时,一名清俊男子过来与他寒暄。

后来我才知这位是临城县令家的大公子袁瀚,与谢奕也算是故交好友。

正巧他不日就要成婚,今儿遇见谢奕,就邀他吃一杯喜酒再走。

谢奕不好推拒,就只能答应下来。

交谈过程中,才知他们的婚期原是年后,只因临城这段时日出现了一名采花贼,糟蹋了不少黄花大闺女。

袁瀚的新妇也算貌美,他恐自己新妇被采花贼惦记,才会提前了婚期。

“我爹因这事烦恼的夜不能寐。”

袁瀚说这采花贼诡计多端,他们派出了许多人都没能将其抓到。

谢奕原本就是侠义心肠之人,听到此事断不可能置之不理。

“等袁兄成完婚,我来试试罢。”

“那就有劳谢兄了。”

袁瀚成婚那天,谢奕带着我一起去了大堂观礼。

入目是成片成片的红,到处张灯结彩,耳边锣鼓喧天,四方宾客齐聚一堂,喜笑颜开。

我初次见到如此场景,被喜悦的气氛渲染,也隐隐有些激动起来。

花轿进门,县令府大门外锣鼓炮仗齐响。

许多人都围到了大门口,虽我也十分好奇,但谢奕没动,所以我也就没有动。

不多时,我就看见袁瀚牵着一身大红喜服新娘子缓缓走进大堂。

新娘子虽盖着红盖头,让人看不见具体模样,只我觉得这身扮相的新娘子美若天仙,望着袁瀚脸上快要溢出来的笑容,我内心隐隐生出一些羡慕来。

等新人拜完堂,宾客就四下散开各自入席吃酒了。

我没敢和谢奕坐在一桌,主动跑到小厮桌坐下了。

只我总忍不住偷望向谢奕那桌,想看看他有没有吃酒。

如若有的话,我望他能多喝一些。

今日不知为何,我十分渴望能得到谢奕的触碰,如若他喝醉了,或许我想的就能成真了。

然谢奕十分克制,只喝了两杯就没再喝了。

期望落空,虽感到失望,但也知是我自己的贪念所致。

那晚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上了那件大红喜服,谢奕牵着我的手步入大堂,四周红色幔布飘荡着,高堂红烛跳跃,大红囍字醒目刺眼,只大堂里那些宾客的脸全都模糊不清,唯有谢奕温柔幸福的笑颜深深烙印在我的眼中。

我与他拜堂成亲入了洞房。

谢奕将我抱到床榻上,脱去我的衣衫,俯身与我深情缠绵。

而我在这个旖旎的梦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梦醒时,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只因我知晓这个梦永远不会成真……

谢奕在城里逛了两日,也探查到了一些消息。

这采花贼只挑貌美的闺中女子下手,并且这十来起案件都在几个固定时日,每次都能在姑娘落单时将人劫走,说明这采花贼作案前应是蹲守过些许时日的,谢奕还猜测这人或许并不是临城人。

他想用引蛇出洞的法子。

县令大人就说用他幺女做诱饵,因他幺女模样也算可人。

只县令幺女恐出现意外,怕自己被采花贼玷污,所以反抗不依。

搞得县令十分头疼,毕竟他也不好去寻别人的女儿来做此等危险之事。

这时那姑娘指着谢奕身旁的我说:“谢哥哥身边不就有现成的诱饵么?这小厮长得如此貌美,为何不让他去?”

我怔然,谢奕则微微蹙眉:“他是男子。”

“我知道啊,男子不是才更好么?就不用担忧贞洁问题了。”姑娘又盯了我一会儿,脸颊微红道:“他这相貌,恐怕临城女子都要自愧不如。”

虽是夸奖,却让我一张脸羞得通红。

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我的脸上,他们或议论或点头,纷纷赞同了那位小姐的说法,只谢奕沉默不语。

我不想让他为难,垂眼低声道:“那,那便我来罢。”

我初次穿姑娘家的衣服,出来时颇有些不自在。

然他们见到我时纷纷惊愕,就连谢奕都有些许愣神。

我与他对上视线时,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了视线。

我曾最厌恶自己这幅不男不女的相貌,如今却有些庆幸自己还有这张脸了。

我盼望着谢奕或能对我有一点动心,只可惜我所想的从未如愿过。

从始至终,我的样貌所带给我的,只有灾祸而已。

我被采花贼掳走那天,是我男扮女装的第三日。

一开始我并不惊慌,因我认为谢奕很快就会来救我。

直到采花贼撕烂了我的衣衫,发现我是男子勃然大怒,将我折腾了个半死时,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何谢奕还没来?

那天我以为我会命丧于此,直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关在了柴房里。

后来我才知道,采花贼将我卖进了象姑馆。

我被关了五日,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后,老鸨就想拖我去接客。

我极力反抗,他们就给我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那药效起来时,浑身火烧火燎,犹如万蚁噬心,麻痒难耐,苦不堪言。

唯有与男子交合,获得阳精才得以解脱。

我已记不清那晚有几人,十人?还是二十人……

他们每日喂我喝药,每日让好几个男子来奸淫我,直到我失去意识,浇水也无法醒来才会放过我。

那几月于我犹如地狱,唯有陷入昏睡才得以片刻解脱。

后来他们对我不再用药,因我的身体留下了药瘾,已离不开男人了。

我一直盼着谢奕能来救我,我为他找了许多借口。

可是冬去春来,谢奕还是没有出现。

我终于明白谢奕大抵早就想要摆脱我,只因他为人正直做不出抛弃之事,所以我被人掳去于他也是种解脱,他不会来救我,他不会来……

明知如此,我还是每晚梦到谢奕,梦到他来救我脱离苦海。

我哭着问他为何这么迟才来救我。

梦里他总是柔情蜜意的哄着我,对我说别怕,他会护着我。

然而醒来,我依旧身在地狱。

我宁愿永远活在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某天睁眼,我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偏偏在今儿个盲了?这要是让那位爷不满意了怎么办?”

“要不咱们换一个?”

“不行,那位爷得罪不起,他指名要的人,咱必须给他送过去。”

“虽盲了,这脸依旧绝色,后头那洞也完好无损,到时他只需躺塌上供那位爷用就行。”

“行,带他下去洗干净,然后送房里去。”

我的眼前并非完全黑暗,而是灰茫茫的一片。

虽什么都看不见,但靠的极近时也能见到些许轮廓。

我坐在雕花大床上,就算知晓今夜或许会死,内心也一片沉静。

听说我被那位爷指了名,与我同住的小倌就让我把银钱给他一些,说到时会替我打副棺材安葬。

我把这段时日赚取到的赏钱给了他,“不多,就全给你了罢,你也不必替我作甚,如若我真的死了,将我尸身扔到乱葬岗即可。”

那小倌红了眼眶,抱住了我,只我已看不见他心疼的神情。

他们口中的那位爷是位大人物,听说是王公贵戚,也是出了名的残暴成性。

洛城是国都,而我所在的象姑馆是洛城最大的小倌楼,据说上头有人撑腰,就算当街抢夺良家民男,官府也视若无睹。

可面对那位爷,也全然不敢造次。

而那位爷每次来,都会玩死一两名小倌。

就算如此,与象姑馆来说,那位爷依旧是天大的贵客。

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我听着锦靴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我跟前停下。

冰凉的玉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我只在灰茫茫中看见些许高大身影的轮廓,就听对方缓缓道:“怎么盲的?”

醇厚动听的声音如磐石般砸进我的心底,使我身躯一颤。

为何拥有这样嗓音的人,却是暴徒呢。

“回爷,是、病了……”

“病了?”他瞧我双目无神,也不似说谎,“什么病,只致眼盲。”

“奴家,不知。”

那位爷轻嗤了声,冷声道:“病了的人也敢送到爷的塌上,我看这馆子里的人是都活腻了。”

我沉默不语,如若他真的能把象姑馆的老鸨和龟公们都杀了,与我倒也是件好事。

然又想到那些苦命的小倌们,若是因我受了牵连,那是真真无辜。

我心里一惊,随后胡乱伸手抓住那位爷的锦衣一角,急忙道:“求爷别气,是奴家胡言乱语,奴家无病,不会让爷染上的。”

“哦?”

对方大力撕破了我身上的薄衫,手掌从锁骨一路摸到了我的胯间,手指撩拨了两下我腿间那物,揶揄道:“这儿怎的这么短小无力?”

我脸上浮现羞赧的红,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能回什么。

两根手指突然探入我的口中,随意地玩弄着我的舌。

“你这张脸我甚是喜欢,身体也甚好,就是看着弱不禁风,不知能让爷折腾多久。”

原也想过,如若真的死在这位爷的身下,大抵也就是我命该如此了。

现下活着与我本就是折磨,只我没有自尽的勇气。

因我对这世间还有许多不舍……

身子被翻过来压在榻上,对方挺胯直入,随后就是又猛又快的撞击。

我的身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粗暴的对待,也习惯了男子的插入,所以能很快容纳对方的粗大,甚至在疼痛中都会不自觉主动迎合。

痛,还是会痛的,只是不会再出血了。

“真紧,宛若处子,确是尤物。”

对方用力扇打我的屁股,将它扇至红肿,又低头狠咬我的后背。

屁股上的肉已然疼到麻木,背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大抵是都出血了。

他的这些夸赞与我来说犹如划开血肉的利刃,比起身体上的痛还要更痛一些。

我紧咬嘴唇,不让淫秽的声音从口中泄出。

我习惯了隐忍,就算咬的满嘴是血,也不想出声。

以前和唐晋还有谢奕时,是不敢。

现在是不愿。

可这样却惹恼了那位爷,他粗暴的拽住我的长发将我的脑袋向后拉扯,“为何不出声?哑了么?”

我满嘴是血,许是刺激到了他。

他抬手扇了我好几巴掌,扇得我头昏目眩,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不知好歹,这么不愿出声,不如把舌头也割了。”

他将肉刃从我后穴拔出,将我翻过来。

我的嘴被他粗暴捏开,舌头被用力拽出口外。

我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舌根,然后就是一阵剧痛。

他真的用刀划进了我的舌头。

我终是没忍住,被吓出了眼泪。

眼泪不停从我眼眶滑落,那位爷也没有再继续割下去。

微凉的手指蹭过我的眼角,“你倒是懂得服软,这眼泪流的爷都心疼了。”

不知是那位爷真的心疼我了手下留情,还是我确是命贱。

后面我被他连着操干了好几天,除却有些疲累,性命却并无大碍。

这位爷在床事上确是有些粗暴,但好似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残暴。

与那些奸淫过我的龟公嫖客,亦或是前面那个采花贼相比,他甚至都算得上是温柔了。

“小莲花,爷给你赎身好不好?”

李决与我缠绵了一月多余,我才知晓了他的名字与身份。

他竟然是当朝王爷最疼爱的嫡长子。

难怪我跟了李决以后,待遇都变好了许多,不用再接其他嫖客,老鸨对我也客客气气。

李决说这话时,肉刃正埋在我的穴内凶猛顶撞。

我被肏干的娇喘连连,只当这是床笫之间的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莲花是他们给我取得名字。

只因老鸨说我像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故而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着实可笑。

他逼迫我沦为娼妓,却又夸我气质清怜。

直到两日后,李决将我带回了世子府,我才知他竟真给我赎了身。

原以为李决只是一时兴起,把我带回去也只会当个娈童随便对待。

可他要我与他同吃同住,还夜夜与我相拥而眠,每夜将我肏干的汁水淋漓。

我因眼盲不敢乱走。

李决便牵着我的手,带我一遍一遍熟悉世子府的布局。

下台阶时会提醒我小心。

有木桩时还会以身替我挡住。

我要是不小心崴了,他会立刻稳住我的身体,或是将我抱起来。

虽嘴上说我没用,语气和动作却是十分宠溺。

我根本不敢去想李决是否倾心于我,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而我只是一个下贱的男妓罢了。

我知李决总会有厌弃我的一日,现下不过是靠这张脸获得些许宠爱罢了。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我,让我受宠若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识字,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识字。

李决发现我对书籍有兴趣,就时常抱着我,将书上的内容念给我听。

如若发觉我听不懂,还会给我讲解一二。

我深知自己不该溺于这短暂的温柔,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内心。

被人宠爱原是如此美好,而我在这柔情蜜意中越陷越深。

李决的性子是有些暴戾的,世子府的下人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毕竟他们的性命在李决眼里不过草芥,随意便可杀之。

等李决厌弃我时,我的命大抵比他们还要卑贱。

李决年方二十,却未娶一妻一妾,就连娈童,也只收了我一个。

人要有自知之明,故我只敢在心里奢想,自己于他或是有些特别的……

这日李决忽然心血来潮,将我压在书案上肏干了起来。

我原就十分困乏,后来就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时摸了摸身侧,猜想自己应是被李决抱进书房里屋的木榻上了。

李决似是在与人谈天,对方的声音我并不熟悉,所以不敢贸然出去。

起初我并未在意他们在谈论何事,直至那人提到另外一人的名字。

之所以在意,只因曾在李决的梦语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不止一次……

“听说你最近收心了?是知晓燕岑回都城的缘故?”

“与他何干。”

“怎么?你不是说非他不娶么?”

“儿时玩闹话,谁会当真?再说,男子之间如何嫁娶?”

“我看人家可是很在意你呢。”

“他见到我就冷脸,这是在意我?”

“这叫欲情故纵,反正你不是倾心于他么。”

我心头一颤,才知这名叫燕岑的男子,是李决的心上人。

“过去式了。”

“你真的放下燕岑了?难道传闻是真的?你真被小倌迷住了?”

对方用了三个真,听得我都莫名紧张了起来。

然李决不语,那人也并未追问下去。

“听说你赎了个绝美小倌回府,他才匆匆赶回来的。”

“是么。”

“那小倌在哪里,也让我见见到底是何等绝色容颜。”

“就在里屋。”

我听见脚步声靠近的声音,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木榻前止住。

然后我就听见那人说道:“的确貌美,可惜气质艳俗,与燕岑还是没法比。”

“像以往那般玩玩可以,你要真上心,别说会让吾等笑话,王爷怕也是不会允许的。”

此人句句诛心,却并未说错。

我与李决身份天差地别,自是……自是无法与之相配的。

我虽不知他们口中的燕岑是何人,也知能让李决倾心之人,定然绝非等闲。

直到后来见到了燕岑,才知那人口中的没法比都实属委婉了。

我虽看不见他是何模样,却也能从别人口中知晓一二。

燕岑是大学士之子,才貌双全,气质清俊。

而我不过是娼妓之子,下贱的小倌罢了。

哪里能与之相比,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他应是在意你的,这次匆匆回城,还病了,大抵是被你气的,你不去探望一下么?”

“你既如此关心,自去探望就是。”

有谁坐到塌上,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面庞,“既已醒了,就无需装睡了。”

我睁开眼,有些惶恐地喊了声:“爷……”

李决:“恩,起身吧。”

我坐起身,就听见那人说道:“他这双眼怎的这样无神?”

“看不出来?他是瞎子。”

“真可惜,难怪毫无灵气。”

李决轻笑:“又不做你的娈童,用不着你在这儿挑三拣四,快滚吧,看着烦。”

那人走后,李决就拉着我去中庭说要赏花。

他没有问我是何时醒来,也没询问我是否听到了什么。

之后,他对我也依旧如先前那般柔情蜜意。

‘燕岑’这两个字再没出现过。

李决终日与我缠绵,也并未出府探望过谁。

而我,也已许久没再梦见谢奕。

梦中替代他的,是李决模糊又高大的身影。

这日,李决说要带我去友人的生辰宴。

他让婢女替我梳洗打扮了许久,等我出来时,就听到了站在外面那些下人的感叹声。

除却感叹,他们并未言语。

我以为是今日李决让我穿的衣着太过华丽的缘故,因婢女帮我穿了许久,一层又一层,十分繁琐。

“小莲花这样的扮相果真很美。”

我并不知李决让我穿的是姑娘家的衣服,也不知现下的我在别人眼里俨然就像一个女子。

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为李决的夸赞而感到开心。

能与李决成为友人,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只李决没说是谁,我也不敢多问。

在来时的马车上,李决叮嘱我到场后就不必说话,是以从落座后我就没有开过口。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安静地窝在李决怀里,吃着他偶尔喂过来的点心果子,不去管那些过来攀谈的声音,也不理会其中偶尔的调戏。

李决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必在意。

有他在,那些人对我也不会真的无礼。

这时外廊的下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我在心中讶异今日是何人生辰宴,居然能让太子殿下亲临祝贺。

我随着李决起身朝着大致的方向弯腰作揖,同他们一起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此等人物自然让我敬畏,我有些惶恐,声线微微颤抖。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与李决的跟前。

“钱玉说你因一小倌伤了咱们燕小公子的心,此事可当真?”

出声的男人语气低缓,嗓音富有磁性,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殿下说笑了,燕小公子怎会因我伤心呢?”

对方轻笑了声:“是么,你将人带到这里,不是故意激他?”

李决无辜道:“怎么会,只因我这小宠眼盲,离不开我罢了。”

“哦?一个眼盲的娈童能将你迷至如此,吾到好奇是何等绝色了,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我还在发懵,就被李决捏着下巴抬起了脑袋,“被我宠坏了,殿下莫怪。”

“自然不会。”

“小莲花还不快和殿下请罪?”

我立刻道:“小人惶恐,求殿下恕罪。”

太子并未出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双膝发软,若不是靠着李决,怕是已经吓到跪地了。

“瞧他这幅战战兢兢的小兔模样,确是惹人怜爱,此等绝色,也难怪能将李世子迷惑至此了。”

“殿下如此说,莫非也看上我这小宠了?”

“若吾说是,难道世子会将他送与我?”

这可是太子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就算是李决,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我不自觉抓住了李决的广袖,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

李决看似随意的笑着说:“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强行夺我所爱啊。”

那刻,我的内心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所有的惊恐都随之褪去。

我自然不知我所有情绪都被对面的太子看在眼里,也不知他在听见李决的话时回头看了后面不远处的燕岑一眼,而后才笑着缓缓道:“你既都用所爱了,吾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那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李决说完此话,一清秀男子就从席上起身,瞪向他说了句‘伤风败俗,不知羞耻’后,甩袖走人了。

那日之后,李决对我好似有些冷淡了,不再像往昔那般整日与我待在一处。

我惶惶不安,卖力讨好,可他还是兴致恹恹。

又过了段时日,他将我扔在小苑,便不再来了。

虽不曾缩减我的吃穿用度,还给我配了两个贴身婢女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可他不再来了。

他们说李决近日与燕家小公子来往密切,说李决与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利用我来刺激燕小公子罢了。

下人们传我已经失宠,我也了然事实大抵如此。

虽想过李决终究会有厌弃我的那日,然这天到来,我竟难受至此,心如刀绞,如摧心剖肝。

到这刻我才明白,我对李决竟已情深如此。

我孤独的熬了几日,再也忍受不住,夜里一路跌跌撞撞寻到了李决的寝室。

他曾笑话我笨,说与我讲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记不住路。

我实是记住了的,只我喜欢他牵住我的手,不厌其烦的带着我一遍一遍认路的模样,是那样温柔,故总装不记得。

“你是如何过来的?”李决话语里有些许讶异。

“爷……”我跪倒在榻前,原想忍住情绪,然而一抬头就泪如雨下。

“伤心了?”

“爷,您不要小莲花了吗?”

李决拂过我脸上的泪水,“就是这幅模样,好似世上所有人都辜负了你,那夜你也是如此,看着着实惹人心疼。”

“当初我与人厮混被燕岑撞见时,他也露出了这幅表情,好似我成了负心汉,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是如此,我是他人的替代品。

难怪李决会对我这个身份卑贱的小倌如此温柔,为我赎身,将我娇养,全因他在我身上看见了燕岑的影子而已。

他们都以为他是被我的美色所惑,我也如此以为,到头来,皆是虚妄。

我流着泪,握住李决的手,用唇亲吻,用舌舔含。

李决终是被我勾起了欲望,将我抱到榻上,粗鲁地进入了我。

很痛。

痛到我抑制不住发抖。

我被折腾到半夜,若不是我的身子已然异于常人,才能感受到丝丝快感,否则我大抵是只能体会疼痛了。

比起第一次时还要粗暴许多,或许这才是李决在床事上最真实的样子。

又或许是他故意如此。

然不管是何种缘由,我皆心甘情愿。

那夜我被送回了小苑,之后李决依然没来找我。

无碍,我便自己每日摸索着去寻他。

偶尔也会有踩空摔倒的时刻,也会受伤,也会走错,还会遇到一些下人暗暗欺辱。

然这些于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来到李决身边便可。

他从未将我拒之过屋外,只要我来,他都会将我抱上床榻,与我颠鸾倒凤。

有时,也不似往日那样粗暴,也会有些许柔情。

李决喜爱我哭,那我便每日都在他面前流泪。

如若他喜爱我笑,我自然也会每日都喜笑颜开。

然他应是,更喜爱我哭的。

我并未有与燕岑抢夺什么的心思,我知我连燕小公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我无法离开他的柔情,只有一点也罢,只有一会儿也罢。

他能理我,我便心满意足。

我所求不多,只愿能一直待在李决身边。

可那晚,燕岑突然造访。

许是李决吩咐过下人,燕小公子可随意出入世子府,所以并未有人通报。

他推门而入,正好撞见李决与我在房里翻云覆雨的画面。

“李决!你明明承诺我不再与这小倌有任何接触!!你又在如何?!!”

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从声音里听出他气急了。

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完,很快就被管家带走,也不知他与燕岑后续如何了。

管家告诫我这几日不要再去寻李决,我自是懂得避嫌的,那几日乖乖待在小苑,哪儿都没去。

三日后,李决亲临小苑,我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他说:“太子在那日生辰宴上对你一见倾心,与我讨要了好几次,他位高权重,你跟着他自是比跟着我要快活,从今以后,就好生服侍太子罢。”

我不知李决是何时走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然是在去往太子府的轿子上了。

明明心痛难忍,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是我不自量力,我怎配对李决动心……

轿子停了下来,我察觉帘子被人掀开,“公子,请牵住我的手,我扶你进去。”

对方好似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低沉的声线变得有些奇怪,给人沉郁的感觉。

“有劳了。”

我刚想要抬手,对方就已经伸过来握住了我。

“小心。”

轿子倾斜,我被那名男子扶着走了下来。

男子的臂弯十分有力,像是习武之人,我几乎是被他带着往里走。

他一路提醒着我台阶,拐角,石头,小坑……

压低的嗓音透露出些许温柔,让我回忆起李决初次将我带回世子府时也是这般温声细语的提醒我。

心口隐隐作痛,身边的人与那日的李决重叠了起来,我一下失了神,脚下踩空,身子猛地往前倾倒,还好男子及时稳住了我,才没让我跌倒在地。

“公子可有撞到了?”

“抱歉,是我没注意。”我撇过脸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殊不知我眼红鼻子红的模样全被男子看在了眼里。

男子并未说话,只是一下将我抱起。

我吓了一跳,刚想挣脱,就听他说道:“殿下吩咐过,不能让公子伤到分毫,否则唯我是问,公子情绪不佳,以防万一,还是让我抱你回房吧。”

我不想令他为难,就任由男子抱着了。

男子抱着我缓步往前走,他身躯高大,步伐沉稳,抱起我后就无需在提醒我什么,也就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我抓住他的衣袖,手心所触及到的布料柔软舒适,一般下人应当是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料的,想必这男子是太子身边重要之人罢。

我无心猜测,也并不怎么在意对方的身份。

太子对我,大抵也就是一时兴起,许是会比李决都更快厌弃我罢。

想到李决,心口再次泛起苦涩之感。

自此以后,我应是再无可能见到他了罢。

男子将我抱进一处卧房,又将我放置到榻上,“殿下这几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公子你,东宫规矩繁多,戒备森严,若没有殿下吩咐,公子不要随意离开此处。”

“我知晓了。”

“这几日我都会待在公子身边,你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我即可。”

“好,多谢你。”

“那公子你歇息吧,晚些我会让婢女送饭菜过来。”

“好,有劳了。”

男子出去后,我呆坐在塌边,一直坐到婢女送饭过来。

我并无胃口,原不想吃。

男子说我若是不吃,他便只能去领三十棍责了。

我只好摸索着拿起筷子,只不过马上就被男子拿走。

“公子看不见,还是我来吧。”

我沉默张嘴,男子就将饭菜喂进我的口中。

用完晚膳没多久,男子就让婢女打来热水,说要替我沐浴。

我想自己洗,男子就说我这样是为难他,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男子替我一件一件脱去衫衣,然后将我抱起放入装满热水的木桶中。

一勺一勺的热水浇淋下来,湿热的手掌摸上我的身躯。

对方动作太过缓慢,且总在我敏感之处来回摩挲,可又并无过分逾越之举,让我分不清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不是我那处已经无用,怕是早就在男子这般抚摸下起了反应。

只我这副被淫药浸出来的躯体,又哪里能扛得住这般暧昧的抚摸,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燥热起来。

我心慌意乱,催促道:“能否快一些?”

“是水太热了么?”

我还未及反应,男子宽大的手掌摸上我的面颊:“公子的脸变得好红。”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想要爬出去,又因太过心急撞在了桶边,整个人向外栽去。

“小心。”

男子及时拽住了我,我被拽的后倒,一下跌进男子怀中。

我立刻挣扎站起,水花四溅。

男子在我站稳后松开了我,低声说了句:“抱歉。”

“公子放心,我不会再逾矩了。”

我并不信任他,依旧想要离开木桶。

男子拉住我,我刚想挥开他的手,一条干燥的布巾塞进了我的手中。

“夜里凉,擦干再出去吧。”

我随意擦干了身体,在男子的搀扶下离开了木桶。

男子将干净的衣物递给我,我摸到一条姑娘家的肚兜布,顿了一下。

男子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我苦笑一下,不做反抗穿上了那条肚兜。

男子轻笑了声,然后就听见他说:“很适合你。”

我一介男子,被迫穿上姑娘家的肚兜,被夸合适,只会让我感到羞辱。

可又能怎么样,我依旧要乖乖穿上。

男子走后,我坐在床边一夜无眠。

我不知天是何时亮的,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直到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我才默默躺下,拉过被褥盖住身体,闭上眼睛装睡。

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步伐沉稳,应是昨日那名男子。

我原以为他会马上唤醒我,可他没有,脚步停在了榻前就没了声响。

我本就不擅长伪装,更猜不透男子现下是何想法,原想借着装睡躲一躲,可男子一直不走反而让我紧张不安起来。

他是否看出我在装睡?

我是否该主动睁眼醒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男子在我塌边坐下,温热的手指扶上我的脸庞,动作轻缓温柔,就像是在抚摸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我猛地睁眼,惊得一下坐了起来。

男子收回手,轻笑着说:“公子醒了?”

对方大约早就看出我在装睡,现下不过配合我在伪装罢了。

就算我再迟钝,也能觉察出男子与我的一些举动过于暧昧了,他或也是被我这幅皮相所诱,想与我行一行那苟且之事罢……

如若不是因为太子,他怕是早就强迫我做那事了罢。

我对男子心生抵触,便沉默不语。

男子也不恼,让我起来用膳。

后面两日也都是男子照料我,只是除非必要,我不会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第四日,男子没有再来,两名婢女一早就过来将我唤醒,为我梳洗装扮了一个时辰。

我摸着头上的发髻和珠钗,还有身上层层叠叠的纱裙,便知她们又将我做了女子装扮。

婢女领着我不知是往哪儿去,一路叮嘱我台阶拐角。

不知为何,我觉着她对我的态度好似有些过分恭敬了。

我被领进一处堂内,然后就感觉身边的婢女跪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她恭敬地说道:“殿下,人带来了。”

我一听她喊殿下,也就赶紧跪了下来。

“恩,你退下吧。”

说话的男人声音低缓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皇家威严。

“是。”

婢女的脚步声远去,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我惶恐不安的跪在那里,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

“抬起头,让吾看看。”

我听话的抬头,眼睛无神的直视前方。

太子殿下轻叹了声,“可惜了,你若是女儿身,吾就娶你做太子妃。”

我惶恐低头,哪敢回应这种话。

这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是真龙之躯,我与他更是云泥之别,就算我真是女子,也万万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

“吾听闻你这几日整晚不眠,闷闷不乐,可是怪吾强迫你离开李决?”

我以为没人知晓,却原来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么。

我俯身将头磕在了地面,颤声道:“奴家不敢,能得殿下喜爱,是莲花的荣幸。”

“是么,那定是怪李决抛弃你了?吾替你去惩治他一番?”

我心口闷痛,声线更抖了,“殿下、殿下言重了,奴家不过一个贱妓,能得世子宠爱月余,已是奴家之幸,奴家对世子感激不尽,世子是奴的……恩人,奴、奴只是初来太子府不适应,才、才会没睡好。”

太子轻笑,声音却冷了下来,“你是怕吾惩戒李决,还是真的不适应?”

我埋着头,低声回道:“是、是奴不适应。”

太子静默片刻,起身走到了我跟前,让我抬起头。

我惊惶抬头,就听他冷淡道:“你对李决倒是痴情,吾不过随口一提,他便将你送与了吾,现在与那燕岑如胶似漆,恩爱的很。”

我浑身一颤,口中尽是苦涩,“殿下、说笑了,莲花只是下贱娼妓,怎敢、对世子爷动心。”

“哦,那你哭什么?”

“奴家,奴家只是怕惹殿下生气。”

太子低笑了一声,用指腹蹭掉我面颊上的泪痕,“吾怎么会生你的气?吾只会疼你。”

我微微一颤,没忍住又低下了头。

太子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怎的总喜低头?”

我惶恐道:“奴,奴害怕。”

眼前这位可是太子,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是能让我这样卑贱的人悄无声息消失在世上的天潢贵胄。

“怕什么,吾都说了,吾只会疼你。”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扶起,我跟着太子的步伐来到一处木榻边,太子坐了下来,让我跪坐到他双腿间。

他牵起我一只手,放置到了一处硬挺的部位。

手掌刚触碰此处,我就知这是哪里了。

双腿下的地面很凉,掌心下却隐隐觉着炙热,然隔着层层衣料,或也是我的错觉。

我心慌意乱,不敢妄动。

只听太子嗓音沉沉道:“汝既是娼妓,那床笫之事定是功夫了得罢?”

“我……”

“替吾含一含。”

……

太子那物伟岸,冠头圆大,柱身粗硬,我一口无法将其全部含下,只能含入小半根。

我含得吃力,口涎顺着唇角滑落,嘴里充斥着男子器物独有的腥膻味。

我并不喜欢做这事,只是我喜不喜欢从始至终都不重要。

曾经唐晋强迫我时,粗暴蛮横,捏着我的面颊顶胯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深深捅入我喉腔,然后拔出又立即捅入。

每次结束,我双颊都会乌青一片,嘴里也会被蹭破,往往都要疼上好几天。

有时唐晋连着几天都要来,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就连话都讲不出了。

故我对此事反感也厌恶。

李决本也喜欢这事,后面大抵是发觉我每回结束都要呕吐,慢慢也就不要我来了。

还有许许多多,只有李决会发觉我的不喜不愿不开心,他会顺着我哄着我逗我开心,只因他对我这样好……

只因他对我这样好,我才不自量力的动了心……

我的技巧大抵很差,明明含到嘴巴酸软,太子殿下也没显出多少情动,那根虽还硬着,却没有丝毫要泄得迹象。

不知还要含多久,我累到舌头发麻也不敢停下。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叹,“你这样没用,在馆子里是要被老鸨责罚的罢?”

我心头一凛,吐出那根巨物,立刻俯身将头重重磕到了地上,声音颤抖道:“殿下恕罪,奴家,奴家……”

“嘘。”太子制止了我的话,将我拉起抱到了腿上,轻揉我的额头说道:“吾没有怪你,不必害怕。”

只我依然忍不住微微发抖,太子又叹了口气,语气温和道:“汝是否不喜这事?”

我怕惹他不悦,一时不知该不该应。

温热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眼皮,“看你都快哭了,是故意惹吾心疼么。”

我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笑笑,“你叫什么?”

“莲花……”

“这不是你本名罢?吾问得是汝真实姓名叫什么。”

我愣住了。

从没有人问过我叫什么名字。

当初在唐府的时候没人问过,后来出来了也没人问过,就连我曾以为对我有过一丝倾心的李决,都未曾问过我真实姓名。

可眼前这位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却询问我这个身份卑贱到尘埃里的娼妓真实姓名叫什么……

我的名字……好久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快忘却了。

“奴家本名……楚宁。”

“楚宁?那以后就唤你宁儿罢。”

宁儿……

宁儿……

我心头仿若泣血,面上却露出笑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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