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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阳唉声叹气。
“我办疗养院的初衷已经跟苏大师说过，正民他做出这种事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我们的母亲。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还是想把疗养院继续办下去，可连我自己的弟弟我都不能信任，还能找什么人来管理疗养院？而且我平时真的太忙，很难兼顾到疗养院这边，我担心这种情况日后会重演。”
而且张正阳没说的是这一次他侥幸没有被牵扯太深，也许张正民到底还惦记着他们是亲兄弟，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作为疗养院的实际法人，要承担的风险比管理者大得多。
苏晏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夜安。
江夜安明白他的想法，对他点点头。
苏晏心下稍定，对张正阳说：“如果张总确实还有心继续开疗养院的话，那我给张总推荐一个人。”
张正阳：“谁？”
“之前疗养院北院的一个护士，明琳，她学历不低，孤儿出身，而且就我观察来看，她对病患们都是发自真心的关怀，个人觉得她是个不错的院长人选，张总可以考虑一下。”
“好！我好好调查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是她了！”
张正阳的声音听起来雀跃多了，看来他是真新想继续把疗养院开下去，也算难得。
中午江夜安做了虾仁炒芹菜和青椒炒蛋，还有一盘菠菜拌粉丝，比较清淡。
现在苏晏最需要的就是这么清淡的菜色。见到了疗养院地下室福尔马林池子里泡着的那些尸体后，苏晏脑海中总回忆起那些画面，就连在疗养院食堂吃的猪脚海带汤都给他留下相当大的心理阴影，短时间内他一点都不想吃肉，昨天晚上的西红鸡炒鸡蛋他都没吃下去，早上也只喝了一碗青菜粥。
江夜安看出苏晏胃口不好，上午特地去海鲜市场一个一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活虾，买回来给苏晏炒小芹菜，苏晏这才能吃进去一点荤腥。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江夜安拿出一小节柳鞭给苏晏看。
苏晏装看不懂，“这是什么？”
江夜安简单讲述了昨日他后来去墓地发生的事。
苏晏佯装震惊：“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回来后苏晏翻看过“员工手册”，他之前很奇怪，明明以前听过的是柳树能驱邪避鬼，怎么这回那傀儡居然还能用柳条编成的鞭子做武器？
查到的结果让他知道他以前的了解太片面。
并不是所有的柳树都能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