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没想到云姒这么敏锐。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只是云令政没有对她不好。
只是他似乎太理智。
她相信,他会改的,她给他机会。
毕竟,他之前那些,都已经改了。
“没有,他对我也好。我就是……患得患失。阿姐,你快去,早点回来。你不回来,我不开始婚礼。”
云姒笑她痴傻,看好的日子,是决不能改的。
走时,云姒说她会很快回来,一定不在她婚典之后再姗姗来迟。
南绛送走云姒,十一,空青和陆鹤也跟着去了。
这里,就只剩下来嬴棣跟景昀,还有天枢天璇,跟战奴。
转了一圈,南绛发现,霍临烨跟明鸢公主也在。
“阿南。”
声音在后响起。
南绛转过身去。
是嬴棣。
嬴棣带着笑意看着南绛:“阿南明日就要成婚了,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如今在这里或许不能给你,等回去,我送你。”
南绛盘腿坐下,拍了拍身边的树桩,要嬴棣坐在身边:“九爷跟阿姐已经送过了。”
“那是父王跟母妃的礼,你对我有恩,我总想着,再给你些什么礼物,表达我的心意。且我喜欢阿南,再多的祝福,都不觉多。”嬴棣甚少这样跟人热络。
南绛抿唇:“喜欢我?我不是很聪明,你如何喜欢我?”
“阿南以为的聪明,是奸猾,是诡计多端,是心机城府深重,是勾心斗角。我看到阿南的聪明,是抱有赤子之心,善良,黑白善恶,你分的无比清晰。而且,你对喜欢的人,真诚,剖心相护。若不是当初你剖心护我跟景弟,我们可能见不到父王母妃了。”嬴棣说的诚恳。
诚恳的,像是南绛她自己。
南绛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
她早年做错了很多事情,现在做什么都战战兢兢。
每时每刻跟云令政在一起,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云令政。
乃至于看见东陵初阙,她都羡慕得不行。
“东陵公主的聪明,同你的是不一样的。你们都让人喜欢,你最让人喜欢。真诚的人,最让人喜欢。阿南,人生于世,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很好,你每天都在进步。”嬴棣的话语之中,没有半点虚假。
南绛忽然多了些勇气。
只是这一夜,南绛无眠。
她起身,想要去再问问云令政,却发现,云令政也没有休息。
他站在暗处,同鸾徽说着什么。
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明日要大婚的人。
不知怎么,南绛有些失落,好像这一场婚事,高兴的只有她自己。
她没有近前,转身离开。
鸾徽看见了,提醒了一句。
云令政转头看远处的南绛,注视着她走远之后,云令政收回眼,眼底情绪如常,继续开口:“她不同意?”
鸾徽点头:“白小姐说……说她不是做慈善的,是咱们求人,而不是她上赶着送药。明日正午时分,她只见大人您,六小姐出现也无用。见不到大人您,那药,也要消失了。”
说完之后,鸾徽忽然觉得堵得厉害:“这白小姐为何这样?当初明明是她……”
“由着她吧。”云令政颔首神色淡漠。
鸾徽道:“这样的话,那……那景昀世子缺药,只怕命途堪忧。”
“不是还有嬴棣吗?”云令政转身,缓缓抬步。
看着这样的夜色,他的声音冰冷至极:“人生总是不可能事事如意的。”
“或者改改婚期?”鸾徽提醒。
云令政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是婚期的事?改了一次,下一次呢?人家就是不给,今天是这个借口,明天是另一个,你觉得行吗?”
近了小屋。
云令政就看见景昀在习字。
瞧见云令政,景昀兴冲冲的把字拿起来给云令政看:“二舅舅看看,我写的好不好?”
对上云令政的眼睛,景昀忽然打了个寒战,小心的问:“二舅舅,你怎么了?”
云令政拂去脸上的冰寒,走到了景昀跟前:“不是说不爱学吗,想要学医理吗?”
“不是的,我一种崇拜我父王那样的人,我真心想的,是想要上战场,成名将!只是……”
景昀叹息:“我心底的这个想法,被一次又一次的病患折磨的我不敢说了。但是现在,听说是有了希望,我对我今后,也有希望了!”
景昀才五岁。
这字,写得极好。
该有的学识,他都学了。
平日装得什么都不会不懂不认真,云令政大抵知道,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的身体失望,不想要学那么多,惹大家遗憾,所以装得什么都不上心的。
现在,又把希望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