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着声音说:“没有他,我们出不去,我们要利用她出去。”
汪铭九也是一愣,便不再下手砍去。这时门外正好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时还有警察的叫喊声:“开门,快点开门,谁在里面!”
我故作很镇定的,清了一下嗓子,其实我脚发软的很:“你们是谁呀?谁敢这么无礼?”
门外的警察也喊道:“我们是警察,快点开门,开门搜查。”
我故意冷哼的说:“这里霍焯山的三姨太王人秋的更衣室,而我本人就是这个大世界舞台那锦堂朋友,我们在聊天谈话,岂能容你们说搜查就能搜查的?”
显然,我这句话没有驱赶走外面的警察,他们仍坚持不懈的喊:“对不起,王老板,对不住,小老大朋友。只是我们刚刚听到叫喊声,能不能让王老板跟我们说说话,我们不是也好交差,不是?”
王人秋听到外面的喊话,顿时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断的挣扎,并伴随呜呜的哭声,我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我感觉到她强烈想往外逃跑的欲望。她从欲望也被汪明就察觉到,汪铭九再次紧握住刀柄,他背部紧紧的靠着门背,正准备等警察突击进来就出手,大有鱼死网破之决心。
但是我不能死啊,这种方法死去太不值得了,但是我目前在做事情像梦幻般虚渺,我很害怕。
求生的欲望让我竭尽全力的镇定下来,我给汪铭九打了个手势,表示要双方都稍安勿躁,我机灵一动,对着王人秋轻松的哄道:“三姨太,现在大家都口说无凭,如果大家一致认定你和汪铭九有事情,你看他满血的躲在你的房间里,你深情款款的对待他,如果霍老板知道这个事,再加上我的对称,是不是都说不清楚呀?如果你这次帮了我们,我一定不会乱说。”
王人秋瞪大了眼睛,此刻他正惊讶的望着我的脸,或许他觉得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我还是那一个热情好客,柔弱的女主人吗?也许在她印象里,我仅仅是那锦堂身边当红的小女人而已,不过也是一个小妾的身份。然而此时此刻看到我而是威胁和坚定的神情,这种神情让他感觉到,如果不服从我的决定,她也许过不了这一关。别想威胁她人是我的拿手好戏。
汪铭九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我居然把故事编成他和王王秋出轨环节,他很配合的,拿着手中的刀在王人秋面前比划,似乎随时都有刀起手落的感觉,再加上汪铭九那一副武生的浓妆,和身上的血迹,便像一副凶神恶煞的魔鬼。
王人秋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加上刚才在舞台上看到汪铭九杀人的凶悍的样子,当下更加不敢去违抗我们的意愿,只得连连点头,已经在确保她完全臣服于我们,我这样才把王人秋放开。
我看了汪铭九,又看了看王人秋,眼睛一转,问王人秋:“三奶奶,你这里还有其他女装没有?”
…………
门外的几名警察已经显然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他们把门拍得更响,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王老板!王老板!您在里面吗?您还好吗?请您说句话,如果您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要冲进来了。”
我们三个人快速的用一秒钟对视,已经达成了空前的默契。
此时的王人秋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她马上变成一个出色的戏子,她快速的整了整衣襟,将旗袍上的一颗扣子写了一个,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他走到门前一边系一边扣一边嚷:“来啦!干什么这么猴急,我换下戏服的功夫都容不得吗?我回去要跟我们老爷子说,我在这里可受气了!”
当警察打算第三次开门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警察站在那里呆望着:门口站着梨园皇后王人秋,她正在系着一颗旗袍纽扣,披着一件极薄的一件睡袍,薄的几乎什么都遮掩不住,她生的真是体态妩媚,很明显她正在换衣服。
此时的我正坐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故作优雅的吸着一支烟。
领头的那名警察连忙道歉:“王老板冒犯了,我们正在收得到上峰的要求搜索那名杀手!恰好他转到这边来就不见了!”
王人秋让绕道一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杏目圆灯,双手叉着腰,好像她的神圣地位受到了挑衅:“来吧来吧搜吧,搜吧,进来都说吧,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成了凶手?还是我就是凶手啊?如果搜不出来,说不出来,那我可要跟我们老爷子说我今天可遭大的委屈。”
王人秋这一阵泼妇式的淋漓尽致表演,被卡在门口的警察无言以对这一番抢白,要知道霍焯水为三鑫公司三大亨之首,其手上掌握的权势是在这个城市可说一手滔天。说不定哪天还会在他们手下讨口饭吃,本来这个世道就不容易。一时间大家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面面相觑,尴尬极了。
我坐在藤椅上腾云驾雾,落落大方的走到门口,牵着王人秋的手说:“三奶奶,您莫生气,几位兄弟,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次双秋会是三奶奶翘手以盼的擂台赛,本来想扬名,不料自己的铁杆票友徐沧海局长命丧黄泉。王老板心情难免会苦闷些,脾气不大好,还请各位见谅,一会回去我会跟霍老板解释下这个局面。”
那名为首的警察见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随即也对我点头哈腰,他对我不是很熟,因为我不常跟这些人打交道,他立马笑脸迎出:“那是那是,我是明白的,当然能理解,既然王老板人是安全的,我们就可以先行告退了。请王老板都在霍老板面前多美言几句,打扰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