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进洗手间,宋希诚挤牙膏:“你还没回答我呢,贵不贵啊到底?”
挑了两件t恤,一条牛仔裤,又从小抽屉里找了两条内裤,齐宁慢条斯理地叠衣服:“我们两个一间房,你要是还嫌贵,我就多出点,就当打赏了。”
“滚吧你,不过于公我是你下属,于私,我算是你家政职工。过节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哦?”宋希诚是南方人,虽然在b市已经有些年头,但说起b市的口语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硬是把“滚吧你”三个字说得扭扭捏捏,听起来如同撒娇一般。
齐宁暗笑,把宋希诚的换洗衣物也整整齐齐地放进箱子里,满意地打量了下。
“总电源关了,然后门窗也都关上,出发!”
枫山在城西,山上多是疗养院或是干休所,山脚下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个宾馆。齐宁今天破天荒地主动驾车,简直让宋希诚受宠若惊。
深秋时分,枫叶正好。沿着山路开上去,林木或红或绿或黄,还真有些太祖“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意味。
“齐宁,你的级别可以进了么?”宋希诚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武警哨兵瞠目结舌。
齐宁熄火发了条短信:“自然不可以。”
“那咱们在等人?”
“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浪费你有限的脑细胞?”
宋希诚刚想反唇相讥,就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青年急匆匆地出来。
“齐宁,你总算到了,夫人念叨你好久了。”
武警向那男青年敬礼,查了下证件便打开大门。
齐宁径直把车停进去,拔下车钥匙就见宋希诚傻兮兮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宋希诚不可置信地看他:“那个夫人是谁?你有爸妈?”
齐宁嘴角抽搐:“所以你一直觉得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被风吹大的?”
那眼镜哥左顾右盼,似乎等的蛮急了,宋希诚叹口气,打开车门跳下去:“我发现我要重新评估你这个人,走吧,别让人家等了。”
那眼镜哥一路把他们送到房间,然后又嘱咐他们尽快收拾好去餐厅用饭,殷勤周到得让宋希诚都觉得不好意思。
kingsize的双人大床,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湖景,宋希诚几乎不敢想住一晚到底要花多少钱。齐宁倒是自在得很,自顾自把两人的衣服挂起来,洗漱用品送到浴室。
“那人是谁啊?你母亲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边疗养?我什么礼物都没买怎么办?”
给他倒了杯水,悠哉地在椅子上坐下,隔窗眺望一片湖光山色。齐宁慢条斯理地逐条回答:“我父亲的秘书;她来疗养;前段时间太忙加上又是中秋;她无所谓的。”
宋希诚莫名有些忐忑,还有点懊恼,抓了抓头发:“算了,咱们要不还是赶紧过去,让老人家久等总是不好。”
“不要紧张,她就是严肃了点,人其实还是挺和善的。”人靠衣装,齐宁脱下制服换上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