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爸爸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齐宁。齐宁看了眼:“记一下,最后一次与人质通话是在20:10,失去联系是22:23,关机是在22:36。”
宋希诚记下,又听见齐宁问:“后来绑匪联系你们,想来是用令嫒的手机吧?”
张爸爸有点诧异,但还是点头:“第一个电话我太震惊了就没有录音,但是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电话我都录下来交给警方了。”
“最后一个问题也许此刻会有些伤害你们的感情,但是,请问东西是如何寄到贵府的,匪徒有打电话来么?”
“今天早上……我和孩子妈妈都有些失眠,就起得早想去附近的寺庙拜拜,求佛祖保佑孩子早点回来。结果……我们刚刚打开门,就看到……”张太太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打断,张先生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宋希诚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不由转头看齐宁,齐宁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走神。拽拽他,宋希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早些问完查案,照顾家属的情绪。
齐宁愣愣地看他,仿佛如梦初醒,笑了笑。他放缓了语气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看到了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附近应该有封信,对吧?”
张先生颤抖着双唇点头,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一个开过的信封,齐宁接过来,不出意料,是最普通不过的a4纸以及一号加粗黑体字。
鲜红的字体在雪白的纸张上格外显眼,不过再显眼也不如内容触目惊心。
“如果再和警方勾结,你女儿的下场就不止是一个手指这么简单了。”
第一次发现警方和勾结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宋希诚瞬间有些呆滞。
张先生起身:“然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说完,他就俯身,向他们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宋希诚把他扶起来:“我们一定尽力,请你们放心!”
另一头齐宁已经往门外走了:“宋希诚,跟上。”
上了车,宋希诚才抱怨:“我说齐宁,你能不能稍微有些人情味儿啊,你看张家的父母都已经惨成什么样了,你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说。”
齐宁闭目养神:“我是刑警,又不是社区民警。何况有安慰他们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破案。”说完,他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宋希诚在一边听着似乎是打给法医鉴定中心刘主任的。
“喂,我是齐宁。对,还没做rt-pcr是吧?”
“……”
“我是有些怀疑,只是个猜测。”
“……”
“没有大规模血液喷溅?那创原卷缩呢?”
“……”
“哦,正式的检验报告就麻烦刘主任了,还有和张家父母的dna比对我也想证实一下,谢谢。”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