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焉问道:“敢问谷主,关于九虫圣石,百足仙老前辈有没有传下什么特殊的法诀或者有过特别的交待?”
黄丹居士眼睛一亮:“董姑娘这么一提醒,我便想起来。当年先师曾经说过,九虫圣石有一种特殊的使用秘诀他留在一枚玉瞳简中,只有当回春谷破败、百足门无处容身的时候门下弟子方可打开玉瞳简学习其中的秘诀,或可挽救本门于危难之中。”
“玉瞳简呢?”丁柔急问道。
“不见了,当年先师兄弑师叛出,我在整理先师遗物的时候发现那枚玉简也已经不见了。”
“又不见了。”丁柔有些烦躁地道:“怎么凡与成吾之山线索有关的物件都不见了?”
董思焉道:“师娘说得对,看来早已经有人知道了百足仙老前辈的秘密,并且在打成吾之山的主意,现在看百足门当年之惨祸多半是有心人制造的。”
黄丹居士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忽然他狂暴地怒吼起来:“谁,是谁?”
陶勋叹了口气,暗中用宁神术让他冷静下来,方道:“我们这趟在察布伦的金帐还打听到几个消息。”当下便将关于羊皮卷的情况说了出来。
黄丹居士也是个聪明之人,稍稍一点即透,很快将线索串起来:“柳山宗,哪有什么柳山宗,依我看是拆开来正是山泉镇和芗柳坊市。先是十八年前姓何的偷走羊皮卷,后又是姓傅的买走黄金罗盘,这么巧都跟山泉镇有关系。而先师兄弑师叛门之前又与主持芗柳坊市的魏钵生来往密切,偏偏先师兄带走的圣石、玉简皆与先师来历和成吾之山下落有关。”
董思焉道:“这么说来当年的惨祸雪阳门的魏钵生终脱不开干系。”
黄丹居士恨极道:“魏钵生,不要让我发现你的破绽,不然我黄丹子拼却身死魂灭也要将你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
陶勋忽道:“恐怕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思焉的那串手珠已经在同一个地点停留五天了。”
丁柔和董思焉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芗柳坊市!”
陶勋点头道:“黄谷主,魏钵生毕竟是雪阳门掌门的亲弟弟,事情究竟涉及到哪一层尚不得而知,我们须得好生商议。我有预感,或许到芗柳坊市魏钵生那里走一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对他和芗柳坊市都比较熟悉,我需得你相助。”
黄丹居士起身郑重一揖:“愿凭驱策。”
仙道界的坊市不论散仙所设还是小门派所开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不禁任何修仙者出入,也不会盘查任何一名出入坊市者的身份来历。
当然,这肯定只在明面上如此,各家坊市的主人总有办法能暗中监视坊间进出人员,以防止突发事件造成破坏。
在芗柳坊市内一间从外面看不到痕迹的房间里,两个人盘坐于上百面铜镜组成的巨壁前,仔细地看着每一面铜镜上显现出来的画面,偶尔聊上几句。
“坊主又下了命令,最近些天务必小心、小心再小心,不光我们必须仔细监视每一个陌生面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店铺街里的产业都收到命令,不得收购或者售让稍微敏感的东西,尤其是不得与陌生人做这类交易。”
“如此岂不少赚许多钱?”
“有什么办法呢,听说有个厉害人物最近到了北地边境一带。”
“什么人令坊主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