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含雨有些惊讶:“你你还记得我?”
“孩儿三岁时见过母亲一面,岂敢忘却。”
易含雨十分高兴:“当年弥留之际,就知道勋儿不凡,果然为我家光宗耀祖了。媳妇生得好俊俏呀,勋儿有福,家门之幸。”俄而面色微微一黯:“妾身重生之后以前的一切都已如过眼烟云,而今尚未与明升成礼,母亲二字还是暂且不要提免得族中长辈闲话,你爹爹为难。”
陶勋拍胸脯道:“孩儿今趟回家,就是要替爹爹、娘亲将大事办了,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反对。”
陶骥眉间微锁:“宗老会那边不太好说话呀。”
陶勋眉毛一扬:“我家里的人都健在,我家里的事何须别人来多嘴?他们若敢相逼,我们便迁出去另立门户,孩儿现在已经做到中宪大夫了,难道还不能独立出一支么?异日孩儿若有幸做到二品大员,甚至封爵也未始不可能,到那时看看是我这旁支显贵还是他嫡宗荣耀。”
易含雨有些担心地道:“孩儿切不可如此,一家人要和睦才符圣人之训。”
“母亲但放宽心,他们觊觎我家家产欺我在先,不能就这么算了。”
旁边褚小蝶也笑道:“伯母放心,亭渊做事很有分寸的,我给他卜过卦,他的官会越做越大,一门显贵是逃不掉的。”
丁柔接口道:“是呀,婆婆,我师姐说得没错,亭渊的命相是以后能封爵荫子的。而且媳妇看您的面相就知道,您一年之内必能给我添位小叔叔,您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易含雨非常惊讶:“你你是小蝶姑娘的师妹?”
陶勋疑惑地看了父亲和褚小蝶一肯:“你们没告诉娘亲?”
陶骥笑道:“是想给她个惊喜。含雨,你的这位儿媳也是峨嵋派橙眉大师的亲传弟子,咱们家可是有了一位剑仙做儿媳的呀。”
易含雨拍手笑道:“好呀,好呀,家中有仙女,自然能富贵久长。”
陶勋和丁柔一齐请道:“请母亲和褚师姐回家**用晚宴。”
易含雨有些担心:“妾身就不去了,免得遇到族中亲戚难堪。”
褚小蝶则笑道:“你们的家宴邀请我这个外人作甚。”
易含雨道:“小蝶姑娘此言差矣,妾身复生后一直是你照顾我,不远千里送我回到景云,我心里早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更何况你还是我家儿媳妇的嫡亲师姐,那实实在在的是一家人了。”
陶勋乘机劝道:“母亲既如此说更当齐赴家宴,我们一家好好当面感谢她。”
热闹到深夜,一家人各自安歇。
褚小蝶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卧室里,不一会儿门口微风吹过,陶勋和丁柔双双现出身影。
“家母从峨嵋回景云府,一路上多亏师姐照料,我谢过师姐大恩大德。”陶勋深深施礼,丁柔也在他身旁敛衽一福。
褚小蝶起身拦住他们,笑道:“我是奉掌门师伯的命令行事而已。若说到照料令堂,还是你的仆人王思仁辛苦,一路上都是他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里里外外地打点着,我也是坐享其成。”
“师姐太谦虚。”
“回到景云府后,时常有些闲人上门来吵事,每回都是王思仁出手打发,功劳在他,我可不敢居功。”
“思仁那里我当然会好好酬谢,师姐这里同样不敢失礼。”陶勋和丁柔在屋里坐下。
丁柔问道:“师姐从山上下来,家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