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说:“只是恰好发现了那两个位置空着。”
哦,只是恰好啊。连沛苦笑。
他们俩谁都没有提到阮成滔,就好像略过了昨日种种。
关上卧室的门后,连沛才给路
', '')('昇打了个电话问情况。
那一刀很浅,但连沛先前的拳打脚踢足以让阮成滔在医院躺上两个星期。
路昇:“阮家已经知道了,但也没人来看他。他一醒过来,就问他的腺体怎么样了,我说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如果他再敢对阮愿有任何的不好,下次真把腺体给他挖出来。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我估计他是不敢了。”
连沛心里对这个人犯恶心:“便宜他了。让他在医院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阮愿的脚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放他走。”
“行。”路昇打了个哈欠。
连沛:“改天请你吃饭喝酒。”
路昇:“记得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不贵我不喝。”
连沛应道:“没问题。”
而门内,阮愿仍是心事重重,不止因为他和连沛如今说不清的关系,更是想到仍在阮家的周奈。
阮成滔被打,他觉得活该。可就是不知道阮天德和阮成滔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周奈头上?
周奈本身身体不好,如果再被苛待……阮愿想把周奈带走,可他给过周奈选择,周奈不愿意,他能怎么办?
他还是给周奈打了个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想着会不会手机已经不在周奈身上了,好在七八秒后,那头传来周奈的声音:“愿愿。”
阮愿:“你还好吗?”
周奈知道自己的手机被阮天德安了监听器:“嗯。”
他原本对这样的生活已经麻木了,以前阮天德只当他是一个发泄的工具,阮家其他人也看不起他,当年那个人被赶走之后,他觉得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阮天德毕竟年龄大了,后来也没那么爱折腾了,检查出来的毛病越来越多,其他人都惦记着能够分到天隽多少股份,见他只有阮愿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争宠的心思,也没空再搭理他。
他在阮家更像是一个透明人,他也乐得清静。就这样吧,即使离开,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去哪。被阮天德关了太久,他想到外面的世界,只能感受到迷茫和恐惧。
可阮家人知道阮愿离开b市后,又开始对他施压。
他不年轻了,被打的伤口过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不知道继续在阮家待着,自己会不会比阮天德还要先一步死去。真不公平啊。
阮愿问:“他们打你了吗?”
周奈:“没有。”
关于阮愿被带回老宅又逃走一事,周奈毫不知情。
即使当晚他就在独栋楼里,甚至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他对周遭的一切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出生在一个悲剧的家庭,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阮愿的出生同样不幸,但他在努力逃离了。周奈有时候希望他能够和连沛好好在一起,至少有个遮风躲雨的港湾,有时候又想,如果阮愿真的能够彻底地和阮家割裂,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他没有得到的幸福,他儿子可以得到就好了。
他不想阮愿有任何的负担:“你回s市了吗?”
阮愿诧异,他以为周奈会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有所耳闻:“没有,我还在b市。”
周奈:“为什么?早点回去,你在b市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待够吗?”
他没有说自己受了伤:“连沛把阮成滔打了,我怕你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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