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爹和跋弟全部遇害了?”
当王霸、王跋战死,昊天派四万大军尽数覆灭的消息传回昊天派,曦凤急怒攻心,几乎昏倒在地。
色难一把扶住曦凤,对她说道:“消息千真万确。现在辛炎正率领着近十万大军向我们杀了过来,不出三个时辰,他们就要打到昊天派了。”
曦凤咬牙切齿道:“辛炎贼杀我父兄,灭我门派,我非报此仇不可。”
色难劝道:“辛炎贼杀了王霸、王跋道友,这个仇不能不报,可是眼下贼子手下人马众多,若与他硬拼的话,于我们极为不利。我意还是暂时避敌锋芒,南下与天南左家会合之后,再与辛炎贼子一决雌雄。”
曦凤怒道:“你要是怕死,可以自己走。我哪里也不去,要留下与辛炎贼子拼个鱼死网破。”
色难冷笑道:“你要在这里等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不如留着有用之身,和我一起暂且避敌锋芒,再徐图复仇大计?”
曦凤闻言,不由心头一震。
色难见曦凤已经动摇,接着劝道:“现在附属的各门派听说王霸、王跋身死,昊天派大军被歼,俱是人心思变,畏敌如虎,在这样的情势下强逼他们与辛炎作战,只怕反而会激出兵变来。所以,我们必须放弃昊天派,率领全军撤到天南左家去。只有如此,才能重整旗鼓,与辛炎贼子一战。”
曦凤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色难一直苦劝自己,竟是为了她手下那三万战部。
她冷笑道:“若不是为了这三万战部,只怕你早就跑了吧。”
色难振振有辞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一场,我就算要跑也自会带上你的,怎么会独自逃跑呢?至于那三万战部,是咱们复仇雪耻的根基所在,自然要掌握在手中的,总不能让他们加入辛炎的阵容吧?”
曦凤沉默了良久,终于道:“好吧。我同意撤退。”
色难带着曦凤,并令所部僧兵裹挟着三万各门派的战部狼狈出逃,企图南下与天南左家的人合兵一道,共抗辛炎。
“想跑?没这么容易!”辛炎早就预料到,色难和曦凤会逃跑。
在占领昊天派之后,除留下一部据守外,他命令其余各部全速衔尾追击,不让色难、曦凤有喘息之机。
同时,他命令俞哲、陈奕、云寒三部占据莽山、阴山和天载山,那里是色难、曦凤南逃的必经之地。
只要抢先占据这三处险地,则等于是关上了色难、曦凤南逃的大门,无论他们走哪一条路,都难逃覆灭之祸。
“各部抛弃除作战所需的一切物资,全速前进,一定要抢在色难、曦凤之前,抢占莽山、阴山和天载山,尽歼敌军。”
俞哲、陈奕、云寒三人同时下达了全速前进的命令,三支大军犹如三把利剑,分别插向莽山、阴山和天载山。
终于,云寒所部都抢在了色难、曦凤之前,占据了莽山,还顺势把色难的先头战部打了个落花流水。
一残兵败将只得向色难禀报:“老祖,莽山被辛炎所部云寒占据了。”
色难闻言,不禁面色大变,他不及多想,果断下达了命令:“莽山既走不通,咱们走阴山。”
说着便率大军转而向阴山突围,谁知他们才到阴山脚下,一阵金鼓齐鸣,旗帜招展,俞哲越众而出,对色难喝道:“色难,俞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色难、曦凤等人又疲又累,加上辛炎所部大军就在身后,哪敢与俞哲部纠缠,径自率领败兵往天载山奔逃而去,他们只盼着这里尚未被辛炎所部占领。
等他们赶到天载山时,发现山中平静无比,并无大军活动的迹像,俱是松了一口气。
色难指着山隘险要处道:“人说辛炎用兵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他若是在此伏下一支战部,只怕我们是插翅也逃飞啊。”
谁知他话音未落,山上一支符箭划破天际,转眼间,一支战部从山林中冲了出来,陈奕立在阵前,大声喝道:“陈奕在此等候多时,你等还不速速投降!”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眼下只能拼死一战,方有机会突出重围了。”色难、曦凤对视一眼,知道再也无路可退,只能是拼死一搏了。